「那、那個……請讓我確認一下,我們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
「我推測是這樣。畢竟在將你們召喚過來時,我們『與世界的易』條件是——
以『這顆星球的危機』為『代價』召喚相川滝。
以『相川兄妹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為『代價』召喚相川渦波。
——『代價』的備選條件有很多,我們三個人進行了商討之後,選中了這兩條。」
「……!」
我驚呆了。
他口中的『代價』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而『與世界的易』也太過不明不白。
在此之前還勉強能糊弄過去,可這下子我是真的跟不上話題的進展了,無奈之下,我只得看向滝。
滝察覺到了我的目,看向我,用力點了點頭。看來滝能夠相信迪普拉庫拉的話。
既然如此,那我也選擇相信迪普拉庫拉——並為了跟上話題而尋求更詳細的解釋:
「迪普拉庫拉……能請你跟我好好解釋一下『與世界的易』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我只知道它很重要,而因為它又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如果不能很好地理解,之後的容我可能跟不上……」
「想來也是。我本來就打算在這裡跟你解釋,不用擔心。不如說,真虧你能堅持聽到現在啊,多謝了,渦波。」
看來他早就意識到我不懂那些專有名詞了。迪普拉庫拉首先稱讚了我作為聽者的態度,接著後退一步,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就來解釋一下『與世界的易』是怎麼回事吧。只要明白了這個,關於你們的使命、還有你妹妹的病癥,也都能正確地加以理解了。這個問題就讓——」
與此同時,用泥土在地面上仿造而的城市盡數歸於塵土。
一直待在後方的西斯興沖沖地跑上前來:
「到最擅長進行『與世界的易』的我出馬了呢!跟囉裡囉嗦的臭老頭不一樣,我的解釋簡單易懂,就放心好了!我會用實踐的方式進行教導的!這種東西只要實際驗過就明白了!」
自我表現強烈的西斯似乎對這一刻盼已久,拍脯跟我們打起了包票。
雖然我對西斯的格很有好,但要來認真教東西的話,說真的還是不太信得過。
不過迪普拉庫拉對此並無異議。看來確實是這個任務的合適人選,那我就老老實實聽著好了。
「呵 呵 呵。最開始要講給渦波聽的,乃是我主的垂訓,而滝也當場理解的——這簡要的一句話哦。」
西斯像迪普拉庫拉一樣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不需要將『與世界的易』想得太複雜。因為它就只是『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
誰料容令我大跌眼鏡。
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
實在過於曖昧了……
反正都這麼不明不白了,那換些更帥氣的說法不好麼。
像是『舊魔式』、或者『擬似魔法』什麼的,各種各樣……
西斯沒有發覺我心中的不滿,以充滿自信的語氣繼續道:
「也就是說,我們就是利用『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將滝和渦波從其它世界召喚過來的哦!說的再詳細一點,就是你們的世界沒有,但這邊的世界卻有的獨特法則了吧。比如說到了一定溫度之後會著火結冰。人會降生會死去。像這樣的,這個世界特有的規矩什麼的?」
是想說理法則和自然規律吧。
說到這個地步,再怎麼說印象也確定下來了。也就是遊戲和小說裡經常登場的『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了唄。
確實,西斯的解釋簡單易懂,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啊……
「怎麼樣都好啦。總之就是付出『什麼』然後得到『什麼』。這就是『與世界的易』。不過你無法只得到『什麼』卻『什麼』也不付出,也不會付出『什麼』卻『什麼』也得不到。換是必須的。這個世界的法則(理)就是這樣。」
解釋完這些,西斯上前一步,向呈育坐姿的我出了右手。
「並且這個『與世界的易』,非·常·溫·。總的來說,什麼都可以拿來換,換的結果基本都是正和的。……比方說像這樣,佔用一點你的時間,只要出手就好。」
——世界很溫。
這句話令我很是意外。
于我而言,世界總是艱辛、嚴苛的。
打從我降生以來,從來不曾會過何謂溫。
所以我帶著疑心,保持坐姿出了右手。
接著,西斯將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我沒有騙你。世界真的很溫。……現在我付出了『我的時間和手』,而你得到了『你的時間和手』。怎麼樣,你有什麼損失嗎?你覺得自己被奪去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嗎?」
我注視著西斯,確認話中的意義。
手掌相合的、細胞對那的的回饋。擴散開來的暖意。明明雙方的溫都差不多,但就是能產生更多熱量。恐怕我與都覺到了超出原來溫的熱意。彼此的熱量進行互、增強的行為讓人頗心安。人與人的接作用於心,加快了心跳——
不對。
過程中,我到了不對勁。
這只是因為我和西斯的距離太近了而已。之所以心跳加快,也是因為那標緻的五近在眼前。
我藏起心中的搖,盡可能冷靜地給出了想要的答覆。
「那、那個……雙方都覺得溫暖、開心,都得到了好。是這個意思對嗎?」
「開心?」
然而面前的卻不解地扭了扭頭。
下一刻,西斯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為了掩飾自己的,加快了語速:
「——沒、沒錯!就是這種覺!讓雙方都幸福便是『與世界的易』的真正鵠的!要問為何,那是因為世界喜歡正和而非負和!它最喜歡的就是以等價換的形式創造更多的價值!因為這個世界也是活生生的存在嘛!世界自己也本能地想要變得強大,想要像人一樣得到幸福!!」
喊的大聲一點才好卷走心中的搖,西斯的反應就是這樣。或許是起了作用,接下來的話不但沉靜,而且頗重量。
「——你要聽好哦?
這個世界無論何時都著與人的涉。
並且它是以能讓大家都獲益的涉為最優先的。」
看來在所有的解釋裡,這句話是最關鍵的。
總算是講完了核心容的西斯松了口氣,接著收回右手,拉開距離,緩緩地勸道:
「請以此為基礎,這個世界……你們一定能做到的。因為應召而來的你們兩人是對這個世界的『魔之毒』而言最為新鮮的存在。在此之上,你們更是得到承認能夠適應『魔之毒』的人。肯定比我們使徒更……更能到位在『另一側』的世界。」
說著,西斯以空氣般的作展開雙臂。
空氣隨之流開來,它非常清新、令人舒暢——
「首先,就以此彌漫的『魔之毒』為換,去獲得『不同的力量』——『為你們而存在的力量』吧。稍作嘗試就好。」
在的帶下,我們站了起來。
雖然有很多詭異的地方,但西斯心意的真誠是一目了然的。沒有說謊。滝的病確實與此有關。既然這一點確鑿無疑,那我就有挑戰的價值。
就這樣,為了回應西斯的期待,我們兄妹一齊開始挑戰『與世界的易』。
而這時的我,還沒有完全消化剛獲得的知識,仍然擔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功——但旁的滝卻是一副從容而悠然的表。
我不回想起了在原來的世界裡的那些競爭。
我們兄妹總是這樣。
最初進行『流淚的訓練』時就是這樣。
在同一時間挑戰同種事,讓我們才能的差距暴無。
哥哥渦波總是落後于妹妹滝。
我一定會輸。
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