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漾是很想快點把帳給還完，但並不是迫不及待，更不是像現在的況這樣。

聽沈檸若這麼一調侃，也沒有反駁，臉上浮現了些許歉意：“不好意思。”

說著就要起，這樣的姿勢著沈檸若，兩個人都不好。

但沈檸若覺得這樣的機會難得，就不想讓邱漾走，不過也覺得這樣不太舒服，乾脆就摟著人又翻了個，跟邱漾都側著面對面，四目相對。

沈檸若家的沙發很也很大，平躺兩個人綽綽有余，更何況兩個人還都側著。

邱漾抿了抿：“我要去洗澡。”

“醫生建議喝酒後兩小時再洗澡。”

“現在還沒兩個小時。”

沈檸若的張張合合。

的視線從邱漾的額頭一路往下，經過邱漾的乾淨的眼睛，路過邱漾俏的鼻尖，最後停在邱漾的雙上。

邱漾今天沒化妝，強烈的線之下，可以看見細膩的，沈檸若知道是什麼。

很很，像一塊豆腐。

不知道邱漾怎麼長的。

邱漾被沈檸若這麼看著，眼睫扇了一下。

因為知道沈檸若說的是對的，於是輕輕地“哦”了一聲：“那還有多久？”

“可能二十分鍾吧。”沈檸若停頓了一秒，“也可能半小時。”

的目又往下，看著邱漾消瘦的下，眉頭漸漸擰了起來，有些心的語氣：“怎麼比在西城的時候還尖了？”

不僅是裡這麼講，甚至還抬起手來，輕輕地了一下。

兩個人就抱著，距離近得就只有服的厚度了，沈檸若沒有用力，也不敢用力。

邱漾有時候看起來很脆弱，尤其是當出傷心的神的時候，仿佛一就會碎掉似的。

而這一，就輕而易舉地將邱漾的分開，可以看見裡面潔白的牙齒和微的舌尖。

沈檸若的頭一，又有些發。

但沈檸若問的問題的關心含量過高，讓邱漾覺得超過了們的界線，看著沈檸若的眼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和沈檸若做了很多次最親的事，可是關系連朋友都不是。

邱漾不想和沈檸若有過多的牽扯，今晚答應沈檸若來接自己，跟之前和沈檸若豔遇的心態一樣。

曾經那麼喜歡陶思嫻，沒那麼快就從失的傷心中走出來，而沈檸若來的剛好的電話就解救了。

和沈檸若依舊是這樣的互相利用的關系。

也仍然不想越過這個彼此都該知道的三八線。

但是……

邱漾現在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知道沈檸若是出自真心。

沒人可以拒絕別人的真心，除非腦子有病。

邱漾腦子當然沒病，而且回答一下也不會掉塊，難道一定要那麼矯嗎？

“不知道。”邱漾的下上還停留著沈檸若的指尖，沒掙扎，就讓沈檸若著，反正也沒覺得不舒服。

沈檸若的眼睫低垂，就看著邱漾說話時的，邱漾剛剛說完話，還悄悄探出舌尖了下自己的瓣。

毫無疑問，沈檸若被勾到了。

跟邱漾的目再次對上之後，沒看見邱漾有抗拒的眼神出現，於是緩緩地把腦袋湊過去，上了自己兩天沒有品嘗的邱漾的雙。

天時地利人和，挨這麼近不接個吻的話。

多可惜。

沈檸若著邱漾下的右手放了下來，挪到了邱漾的後腦上。

們之間一直都有默契。

邱漾沒有半點的排斥，或者說其實一直都沒排斥過和沈檸若的親吻。

在沈檸若靠近的那一瞬間，就配合地輕啟了自己的瓣，放了沈檸若的舌頭進來和的纏繞。

呼吸也跟著相在了一起，兩個人都很溫，也都在。

但房間的燈實在是太亮了，邱漾被照得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有些不舒服，不有些走神。

沈檸若注意到了，抬起腦袋，就看見邱漾的眼睫不時地在，於是放在邱漾後腦上的手就覆蓋在了邱漾的眼睛上面。

邱漾的睫又扇了一下，沈檸若覺得有些，但心裡也被撓了一下似的。

盯著邱漾剛剛吻了一會兒就更加人的瓣，又低下腦袋地咬了一下，不自地喊了邱漾一聲：“小羊……”

邱漾沒有給出任何回應，沈檸若也不覺得氣惱，並且還低笑了一聲，把邱漾的舌頭給拖了出來，咬了一下當作懲罰。

這個吻格外漫長，邱漾的雙臂又勾上了沈檸若的脖子。

不過因為沒洗澡，兩人也就都還保留著清醒，但到了快結束的時候，彼此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去洗澡吧。”沈檸若的嗓音微啞，這四個字幾乎是蹦出來的，說完又親了邱漾一下。

“好。”

邱漾站了起來，的心跳又沒了頻率，讓有些懷疑心臟是不是要跳出來了。

沈檸若坐在沙發上，掀起眼皮看向邱漾，而後對著剛走了兩步的邱漾的背影說：“今晚先不用還債了。”

這本就是沈檸若今晚的想法，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了邱漾的鼻音，就隻想好好地抱一抱。

甚至連接吻其實都沒想過，只是很想出現在邱漾邊，僅此而已。

邱漾聞言腳步一頓，“嗯”了一聲，走去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了睡和浴巾去了浴室。

沈檸若收回目，就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撥浪鼓。

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留著這個撥浪鼓做什麼，但大概率是為了……

讓自己和邱漾之間留點念想？

邱漾有個小羊玩偶，那不能什麼都沒有吧？

雖然這個撥浪鼓不是邱漾送的，但也算是和邱漾一起得來的。

邱漾洗了澡吹了頭髮，沈檸若說話算話。

兩個人到了臥室，裡面的香薰蠟燭都燃了好一截，邱漾的困意來了，沈檸若只是從背後抱著也跟著漸漸睡了過去。

這樣的姿勢讓彼此都莫名地覺得安心。

周末是難得的休息日，都沒定鬧鍾，一覺睡到了十點多，邱漾才先醒。

剛醒的時候又有點懵，不過看見在自己邊的沈檸若，昨晚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沈檸若的臥室也跟酒店似的，沒有什麼人待過的痕跡，桌上的香薰蠟燭已經燃盡，蠟油往旁邊流了一點，凝在了杯子裡。

起床、洗漱。

邱漾都把作放得很輕。

但正當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沈檸若這時候就從臥室出來，倚在門口，一臉懶洋洋地看著：“要回去了嗎？”

“是。”邱漾被逮了個正著，找了個理由來為自己的不打招呼就離開而開，“我看你還沒醒，就沒你，還有…… ”

“還有貓也等著你回去，是吧？”沈檸若幫把余下的話給補充上了。

邱漾一愣，點了頭：“是。”

雲城今天難得出了太，此刻正過窗戶跑了進來，客廳也被照得非常敞亮，乾淨的木質地板上被染了一層橘。

“那你等我下。”

“我送你。”

邱漾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

“行。”沈檸若沒有堅持，邱漾既然不想讓送那就不送，不過也知道邱漾不讓送的理由是什麼。

無非就是現在經過了一晚徹底清醒了，覺得現在有些尷尬，兩個人再繼續單獨相的話，會讓邱漾更覺得不自在。

能理解，於是放邱漾離開了。

邱漾的確是那樣想的，昨晚跟沈檸若沒發生什麼，但一回想起來那個似乎比酒還要醉人的吻，就有些了心思。

邱漾沒多久就到了家，把行李箱往房間一放，看著它多都覺得有些稽。

每次見沈檸若都要帶上，或許這也是一種儀式。

苗藝昨晚怕瓶子誤食茶幾上的東西，離開之前還稍微收拾了一番，但是因為人也有些迷糊，收拾得就有些簡單，留下的都是瓶子絕對不會嘗試著去吃的東西。

瓶子見到邱漾就毫不客氣地過去蹭，等邱漾換了鞋又去聞了聞鞋子上的味道，而後一臉狐疑的神。

邱漾：“呃。”

“去朋友那了。”

小貓咪明著呢，一點不一樣的氣息都能聞出來，邱漾說完它就搖著自己的尾往裡面走。

邱漾不住失笑，有時候覺得瓶子真的聰明得不像話，笑完自己開始收拾房間。

苗藝在是中午十二點半給邱漾發的消息說自己睡醒了，還說自己眼睛腫得不行，但是又跟邱漾說如果下一次還有這種酒局的話，請務必上。

跟朋友喝酒是一件極其快樂的事。

借酒澆愁是存在的。

邱漾表示：“好的，沒問題。”

還約了苗藝一起來吃外賣。

沒一會兒，苗藝洗漱好了就來敲門，邱漾失了，那不論是喝酒還是吃飯，當然都奉陪。

畢竟之前邱漾有多喜歡陶思嫻是知道的。

飯後把外賣收拾了，苗藝才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對了，漾漾，你知道越楚學姐回來了嗎？”

邱漾愣了愣，看著苗藝的眼神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啊。”

“啊……”苗藝有些尷尬了，“我還以為回來了和你聯系來著。”

邱漾抿了下，把瓶子抱在了懷裡，了瓶子的腦袋，旋即裝作隨口一問：“跟你聯系了嗎？”

“沒。”

“我在朋友圈看見別人發了和一起吃飯的合照，問了朋友才知道越楚學姐從京城回來兩天了。”

苗藝和邱漾一個年級的，但越楚要比們大三屆，當初們大一，越楚就大四了。

不過越楚人很好，跟不人都認識，當初們這一屆只有邱漾和越楚的關系最好，但越楚大四畢業之後就去了京城讀研，後來就算是工作也留在了京城。

邱漾期間和不是沒有聯系，但是後來幾乎沒有了，現在越楚回來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誼是需要維系的，否則靠回憶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更何況和越楚之間還有其他的事。

只是令邱漾沒想到的是，在苗藝前腳剛走之後，就接到了越楚打來的電話。

越楚的號碼沒有換過，至今還存在邱漾的通訊錄裡，看著來電顯示愣了半晌，才吸了口氣接聽，有些遲疑地喊了一聲：“越學姐？”

“我回雲城了。”

邱漾裝出很意外的語氣：“是嗎？”

“是放假了嗎？”跟著問了句。

“不是。”越楚是電臺主播，平時講話也有一點點的播音腔，不濃重，很好聽，但是邱漾很久沒聽講話，難免覺得有些陌生。

“我辭職了，準備在雲城工作。”

“你……會不會不太歡迎我？”

“漾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