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里忙了一天,這才有時間回府,還沒進門,只見正堂的幾個丫鬟便匆匆退了出來,像是見到了蛇蝎般盯著正堂。
“你們怎麼了?”蒼冥絕一面往正堂走去,一面問道。
幾個小丫鬟期期艾艾地上前:“太子殿下,方才太子妃說廚房做的飯菜不和胃口,要求重做,這已經是第三遍了,太子妃還是吃不下飯,找了廚師在里面教訓呢。”
蒼冥絕腳步怔了怔,對們點點頭,走了進去。
“怎麼了?廚房飯菜不合胃口換了廚師就是,犯不著和自己生氣。”蒼冥絕進了門,走到的邊,安地拍拍的肩膀。
蕭長歌見他來,一臉嫌棄地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分明是香味俱全、葷素搭配均衡,擺盤也好看的菜,看不出來哪里難吃。
“你看看,是賣相好,吃起來卻什麼味道也沒有,廚師懶還不承認!”蕭長歌控訴般地指著桌子上的菜。
蒼冥絕雖然看不出來哪里出了問題,但是見小巧致的臉皺包子,有些心疼地的臉。
“難吃咱們就不吃了,我帶你去外面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再難也讓他們做。”蒼冥絕環住的肩膀,冰冷的目掃向了一旁跪著的廚師。
雖然他沒有做錯什麼事,但是惹到蕭長歌,就是最大的不是。
“你明天不用來了,收拾東西離開太子府。”
這廚師在太子府做的有些年頭了,從前蒼冥絕都是吃著他的飯菜過來的,如今說趕走就趕走,這讓他上哪找活計去做?
“太子,奴才都是按照太子妃的吩咐來做的,不敢出任何差錯,不知怎的太子妃覺得難吃,還請太子明鑒!”廚師撲通一聲跪到蒼冥絕的面前,淚眼婆娑。
蒼冥絕面一冷:“做的東西難吃,還敢板?活的不耐煩了?”
蕭長歌也不是想讓他離開,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見他這麼說,也就讓蒼冥絕嘗了一口桌子上的菜,鑒別一下好壞。
第一道菜嘗的是糖醋排骨,蒼冥絕吃了一個,牙齒都被酸的快要掉下來,勉勉強強地吃了。
又嘗了一道,這次卻是被辣的滿臉通紅,囫圇地吞了下去,最后得出結論:確實難吃。
“這麼難吃的東西,你是怎麼做出來的?”蒼冥絕皺著眉頭,臉難看。
“這,這奴才都是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做的,醋是這麼加的,辣椒也是這麼加的,怎麼就難吃了?”最后一句話慢慢地從他的里蹦出來,不敢太大聲,只有他自己能聽得見。
蕭長歌心里的那煩躁又上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
“你還狡辯?我讓你加醋加辣椒,你就這麼敷衍我?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吃不下!”蕭長歌抗議。
蒼冥絕摟住的手僵了僵,當下便懷疑是不是蕭長歌的味覺出了問題,為何這麼酸這麼辣的東西,吃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廚師閉口不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赤果果的污蔑。
在上菜之間他都是嘗過的,分明比醋還酸,比辣椒還辣的東西,為何一點味道都沒有?
“長歌,你想吃什麼?我親自做給你吃好不好?”蒼冥絕遞給一個笑臉,開口詢問。
蕭長歌沉思,想了想:“那就豌豆黃吧,你會做嗎?”
這倒是把蒼冥絕難住了,他頓了頓,搖頭:“不會,換個其他的。”
蕭長歌沒有聲音,指了指地上的廚師:“我就是想吃豌豆黃,讓他去做。”
廚師倉皇抬頭,滿是橫的臉上搐,不明白太子妃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還不快去?”蒼冥絕冷冷地盯著他,怒斥。
廚師連滾帶爬地下去。
用了晚膳,蕭長歌的心總算好了一點,沐浴之后上床睡覺,忽而想起今晨天喜說的事,抓著蒼冥絕讓他說怎麼一回事。
蒼冥絕沒有任何瞞地把事告訴給了,當做睡前故事般簡單,不過說到嘉帝那里時,不免有些沉重。
蕭長歌沒心沒肺地笑:“這個時候父皇出事,你就了眾矢之的,大家幾乎都會認為你是有目的的,還有臨王,估計也恨你了。”
“父皇的原就不大好,這些年一直用藥維持著,不能太大的刺激,偏偏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現在段貴妃的事還沒有解決,父皇便一病不起,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蒼冥絕皺了皺眉頭,心思難安。
“放心吧,皇上就是天子,不會有事的。”蕭長歌拍拍他的肩膀,安。
蒼冥絕輕聲冷笑:“天子也是人,不能長生不老,父皇積郁疾,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責任。”
蕭長歌睜眼,看著他凌厲的眉峰,沉聲道:“別胡說,生老病死在所難免,又怎會是你的錯?”
聽著的安,蒼冥絕這才知道,是真的相信自己。
即使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可能會認定是他下手,竟然這麼坦然地為他撇開關系,相信他依舊清清白白。
蒼冥絕不自覺地上的額頭,的秀發,輕聲嘆:“盡管如此,但是朝堂上蒼慕修的黨羽一定會抓住這件事做文章,臨王和段貴妃的事還沒有理完,父皇他不能就這麼倒下。”
良久,他才聽見被子底下傳來一個懶洋洋的恩,他低頭去看,蕭長歌整張臉埋在被子里,在他的膛上蹭著。
“長歌……”他去拉的被子,吻了吻的,帶著淡淡清香的味道,讓他不自覺地深。
誰知,蕭長歌卻越發地安靜,最后竟然睡過去,一只手還環在他的脖頸上,呼吸漸漸平穩起來。
蒼冥絕見睡著,也沒有再逗,把的手從自己的脖頸上拿下來,再把翻個面對自己,攬進懷里。
又是一夜好夢。
次日忙碌依舊,宮中傳來消息,嘉帝已經醒了,也能清楚地說兩句話,便讓安公公來傳召蒼冥絕進宮面圣。
蒼冥絕用過早膳之后,再來房間,看著被子里小小的一團還在睡,手替拉拉被子,轉出了門。
還未進中宮,便見禮部尚戎劍跪在門口,在他進門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嘉帝正在喝藥。
請過安之后,蒼冥絕看了看門口:“父皇,方才兒臣進來時又見禮部尚跪在門口?”
說罷,抬頭看了看嘉帝的臉,嘉帝擺擺手:“他的心朕能理解,他這麼整日整日地跪著也不是個辦法,朕還沒有想到應該如何置臨王,也不想貿然地置,這樣對誰都不好。”
蒼冥絕點點頭,雖未做正面回應,但是把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接下來,應該就要問自己此事應該怎麼做了吧。
嘉帝喝了藥,把碗放在一旁,微微闔上眼睛閉目養神:“臨王哭的朕心煩,戎劍跪的朕心煩,一個個的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哭哭跪跪事就能解決嗎?”
“父皇說的是。”蒼冥絕低頭,附和。
果不其然,說了幾句話,嘉帝便問:“按照你的見解,此事應當如何?”
蒼冥絕一直韜養晦,不敢鋒芒畢,原本只是想用禮部尚的事來個敲山震虎,沒想到戎劍演起戲來也是一套一套的,真假難辨。
“父皇,依兒臣所見,先不說臨王是否真的殺了戎公子,現在是戎大人認定臨王殺了,日日纏著您,不過是想要個說法,您置置臨王不就得了?”蒼冥絕說道。
問題的煩心正是于此,置輕了,他怕禮部尚那個老東西不買賬,置重了,又擔心臨王不了,到底是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父皇,戎大人不過是想為自己兒子討個公道,皇子犯法理應與民同罪。”蒼冥絕的聲線越來越涼,有種刺骨的寒冷。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兄弟?”嘉帝猛地咳嗽了兩聲,滿臉通紅地質問。
“父皇,兒臣并沒有要讓臨王真死,而是假死。”蒼冥絕的眼睛深邃幽深。
此話一出,嘉帝倒是滿意了些,卻不知道蒼冥絕所謂的假死,要怎麼做。
只好將這件事全部給蒼冥絕去做,反正他是將來的太子,這種事確實能夠讓他磨練一下。
嘉帝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子拔,面清俊卻冰冷,手段無決絕,簡直是一個翻版的自己。
只是,嘉帝在他上見到了深,專一,這是從前的自己,沒有的。
“父皇,還請您下一道圣旨,我好安排后面的事。”蒼冥絕請旨。
嘉帝看了他一眼,仿佛思考了一會道:“我現在不了,你去擬圣旨,朕來蓋章。”
空氣中有些微微的冷冽,蒼冥絕看了他一眼,很快,擬好了一張圣旨,又拿出了玉璽給嘉帝。
最后,由著他的手握著冰涼的玉璽,在圣旨上蓋下一章。
拿著圣旨出了中宮,率先對戎劍讀了圣旨,他雖然心不甘不愿的,但是還是按照圣旨上面的說話出了宮。
蒼冥絕地攥著自己手里的圣旨,度過那麼多的難關,千里迢迢來到了這一步,千萬不可以大意。
兩人先后出了城,蒼冥絕跟著他的后來到了尚府,門口掛著白花,府里的眾人個個都派發了白裳。
“太子請進。”禮部尚進門后復又出來迎接,請了蒼冥絕進府。
兩人進門,蒼冥絕的影漸漸地遠離大門,進了門。
就在此時,旁邊的小胡同里,慢慢走出一個人影,盯著兩人進去的方向,目深遠。
一個月前張恒發現自己一天的時間多出了24個小時,與此同時他也被卷入到一場危險的游戲中…… 無限流,輕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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