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弄錯了,肯定是剛剛忽然發作的吧,一般急闌尾炎,不都是忽然發作的嗎?”我焦急的問醫生。
醫生不耐煩的皺眉,沖我搖頭說:“怎麼可能呢?剛剛之所以清潔工作做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為他已經化膿污染轉移了。這種況,怎麼可能是忽然急發作的呢?肯定是已經熬了至一天了,真是不懂,急闌尾炎這麼疼,怎麼可能熬得住呢,真的是瘋了。”
我麻木的聽著,心里難的不得了,安清澤,為什麼要忍著,之前明明,跟我講話的時候,抱著我的時候,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回到病房里,醫生還跟我說了一些代的話:“最近肯定是工作力大,飲食習慣也是影響很大的原因之一,肯定是飲食不規律,而且是相當不規律,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好好注意,不然,沒什麼好事的,不要到時候賺的錢,都送到了醫院里去了。”
我沉默的聽著,心里真的是愧疚加上難過,安清澤工作力一直很大,而飲食方面,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飲食不規律什麼的,肯定是跟我們之間的關系有關了。這段時間,我總是跟他嘔著氣,一直沒有怎麼理解他。我自顧自的生氣,我以為我的生氣,恰恰就是表示了我對他的好,對他的忠誠。
我要的是你的自由,要的是你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想要的人生,自己想要的幸福。
這樣的話,伴著安清澤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響。
我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了一下,我咬著牙,直到醫生離開,我才扶著床沿,有些搖搖墜。
“媽媽,爸爸沒事吧?”月牙兒問我。
我趕點頭,勉強的想要出笑容,但是這一次,連個笑容都是真的不出來了。
“沒事,只是急闌尾炎,染的一種。”
“可是爸爸為什麼還不醒?”月牙兒雖然已經初三,但是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很多事呢都是似懂非懂,一半的明白,一半的不清楚的。
“急闌尾炎沒什麼大事,但是會很疼。而且醫生說了,安叔叔,熬了很長時間。所以,需要清理傷口,才會要這麼長時間。”齊墨在邊上解釋。
我沒說話,覺得心俱疲了,不知道該怎麼跟月牙兒解釋,或者,其實我也就本不大想解釋。
月牙兒跟小墨又陪了一會兒,便出去了,安清澤到了快中午才醒過來。
醫生等到清醒,便過來做 常規,然后約好了超聲檢查。
等到醫生護士都出去了,我手他的額頭,還是微微發燙的,燒沒有退。
嘆口氣之后,我坐在陪護椅子上,他平靜的看我,我們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彼此默契的,都沒有說話。沉默在我們之間的空氣里,仿佛生了花朵的芬芳,我一是覺得無話可說,二是有些責怪他的話,竟然一時無從說起。
“很疼。”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我看他一眼:“早去哪兒了?”
醫生已經給他開了止疼藥,但是囑咐了,盡量用,會容易產生耐藥。
“生氣了?”
他的角,明明就噙著某種古怪的笑意。
我瞪他一眼:“這是第幾次了?你有什麼不舒服的,為什麼不早點說?醫生說 ,你至熬了有一天了。安清澤,你好歹也是個大公司的總裁大老板,又不是什麼諱疾忌醫的農村文盲,生病了不舒服了要找醫生, 你不知道嗎?”
我深吸一口氣,本來一直忍著的沒有說出口的話,這被他一激,打開了話架子,險些要收不住了。
安清澤笑出了聲來。
“那就是真的生氣了,哎,若是常常見到你這麼生氣就好了。不過可惜,很快就看不到了吧。”
我皺眉:“你什麼意思,我都還沒說過我要……”
我住口了,是的,我還沒有說好了我呀哦跟齊慕走啊,為什麼他的口氣里,悲哀的好像,我們之間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已經被決定了一樣,我不喜歡他的自作主張,一點都不喜歡,甚至心里不自覺的,跟著他,同樣的產生了一種巨大而濃郁不可消散而去的悲哀。
“安清澤,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你做的這些事,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難過。你這樣做,難道不狡猾嗎?你口口聲聲說,我自己選擇,你說要給我自由,你說這都是為了讓我自己據自己的意愿做選擇。可是你不好,你熬著,你什麼都不說,你得脆弱和痛苦,都在這麼一瞬間發出來,我難道心里就會無于衷嗎?你說你不要我可憐你,那你自己就不要變得這麼讓我可憐啊!你這樣,還說不是在我嗎?”
我說完這些話,看見安清澤的臉上角帶著的那種笑容,終于是徹底的消失了去。
他沉默的看了我很久,才緩緩地開口:“可兒,一定要這麼說的話,只會更加顯得我悲哀罷了。你說得對,我的脆弱,也是對你的迫。那麼,到底要怎麼做呢?我想讓自己不要自私的,我的理智都在告訴我,要讓你更加的自由。而如果我說,我正是為了讓你不要有任何猶豫的離開,而選擇不告訴你的話,而選擇這樣做的話,你相信我嗎?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耐很久,忍耐更久的時間的,只是可惜,我錯了,我失敗了,我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子堅強和強大。抱歉,你說的沒錯,又是我在你了。”
我張好幾次,眼淚往下掉:“拜托你不要這麼說好不好?我們已經進了死循環里了,你看到了嗎?你這麼說的時候,又變了我的錯誤了。你口口聲聲里的你的錯誤,你的迫,其實不過是在證明我這個人,有多麼的可惡,多麼的冷無罷了。”
“死循環嗎?”安清澤念叨著。
“那麼,該怎麼辦呢?我明明是幸福的,但那時就是做不到啊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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