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茳瞧著他的樣子心猿意馬起來,又仰面躺了下去,嘆道,“真期待呀!”
季斐沒順著他的話問期待什麼,也學著他躺了下去,顧朗茳把旁邊的揹包遞過去,“放腦袋下。”
季斐接過來,“還沒問完呢,那個扣帽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參加什麼籃球比賽也得了冠軍吧?”
“沒,你真當我什麼都會啊?就是打著玩,有一次蓋了校隊主力一個帽,其實也是湊巧,大家又配合的好,真比球我不一定比的過他。不過他這人沒水平的,估計平時得罪的人多,因此丟了醜,大家都四宣揚,幸災樂禍。”
“說起來琳達可真瞭解你,概括的還全面。”
顧朗茳轉過頭來,“你終於肯吃醋呢?”季斐剛要說話,他又道,“你別辯解,哎,就讓我安安自己吧。”
季斐被他自怨自艾的樣子逗樂了,“就你在福中不知福,你本不知道大家多羨慕你,學校裡大概從來沒有哪個男的,被生這樣表白過,長的漂亮,舞跳的也好,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一箇中文不好的孩子編出一首押韻的打油詩有多麼不容易!”
“季斐!”顧朗茳終於忍不住了,坐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的表白的對像是誰?是我!我可是你的,你一點點不高興都沒有?”
“沒有呀”,季斐懶懶地道,“好東西大家都想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顧朗茳挑了挑眉,這是在誇獎他?
“而且,我相信你呀”,他轉過頭去著天空?,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眼睛,聲音低低的,“有些事一旦確定了,想改都不容易。”
“你這麼相信我?”顧朗茳有容,他覺得今天的收穫太多,“季斐,你不覺得我變了嗎?不覺得我跟過去大不相同?這種變化在有些人看來甚至本不可能。”顧時殷甚至已經派人查過他,可季斐卻接了,接的那樣平靜。他們兩個在一個學校,季斐比其它人更清楚他是怎樣一個人,就算可以突變,但知識呢?那是需要長年的積累的,一個年年吊車尾毫無基礎甚至本不覺得讀書重要的學生,不可能在短短一兩個月就能得全國競賽大獎,不可能一個學期就從年級倒數一下衝到年級前幾。可是季斐從來沒問過他,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覺得我變化太大,很奇怪?”
“是奇怪的”,季斐笑了笑,“你現在想告訴我你變了的原因?”
顧朗茳一時語塞,說是重活了一次嗎?這話說出去太過匪夷所思,連他自己都不信,何況季斐。
季斐道,“其實沒有關係的,你爲什麼變了,沒有關係,我有自己的想法。”
顧朗茳怔了怔,“你怎麼想的?”
季斐笑了,別過頭去,顧朗茳看不見他的表,只聽他道,“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