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顧清遠生日宴上那一手,顧朗茳最近沒被人“問候”,加上前段時間一直比較忙,最近沒什麼大事,他就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專心做個居家好男人。
季斐每每看著他圍著個圍一日三餐變著花樣來,又早中晚地接送自己去上課,忍不住想,一個商業鉅子留在家裡做保姆的工作,真的合適嗎?
頭兩天還好,等顧朗茳在家裡呆了四五天還沒有外出的跡像,季斐就有些擔心了,怕他始終還是了顧家的事的影響,被打擊了,因此把自己的時間也空出來了,連導師他去都沒理,說,“顧朗茳,好久沒見鄭大哥他們了,找他們一起出來聚聚,怎麼樣?”
顧朗茳一邊將從鄉下送過來的風乾臘剁的稀爛,一邊說,“哦,可以呀。”
約的是晚上,也不去什麼遠的地方,就是在深海娛樂城那邊。
因爲是出去玩,顧朗茳便穿的很隨便,一件灰的針織,一條白的休閒長。他平日裡總給人一種老練的覺,現在一休閒的裝束,不僅英俊,更顯年輕。
跟鄭大他們面的時候,鄭大就不由多看了他幾眼,趙政直接說,“靠,顧二,你年輕了十歲。”
顧朗茳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旁邊的季斐忍不住提醒,“趙政,顧朗茳本來就只有二十多歲。”
季斐這麼一說,大家彷彿纔想起來顧朗茳才二十幾歲。不過倒不是說他平日裡顯老,而是他事的手段與所獲的就與他的年齡實在不相符,譬如跟他一樣能獨當一面的鄭大,就已經三十幾歲了。
這時候一向穩重的鄭大就拍了拍顧朗茳的肩,說,“你什麼都好,就是年紀讓我看著不順眼。”
顧朗茳笑了一聲,“老大哥,多謝誇獎。”
一句老大哥的鄭大臉僵了僵,而顧朗茳已經牽著他們家季斐往包廂裡走了。
包廂裡早就有一堆人,見顧朗茳來了,便一個個站起來打招呼,“二”,又“季先生。”可是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妥,怕顧朗茳因爲“二”這個稱呼生氣。
關於“二”這個稱呼,趙政就在外面跟鄭大商量,說,“以後你老大,他老二,我老三,別讓外人藉著這個舊稱呼瞧不起他。”又嘆道,“唉,我們家可憐的老二呀,英俊聰明又多金,卻是個多災多難的命,真是讓人心疼呀。”
鄭大看了趙政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不太高興,面上沒什麼表,說,“進去吧。”
趙政愣了愣,心想,哪裡又把這位祖宗給得罪了,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比人都麻煩!隨後就跟著鄭大進去了。
等進了包廂,趙政就覺得自己真是瞎心,人顧朗茳纔不怕丟臉。丟臉?有比抱著他家男人窩在沙發裡邊看八點檔邊做出副深似海的表丟臉麼?
因爲顧朗茳正抱著他家季斐看電視看的投,鄭大他們就另找了牌搭子。牌桌離沙發有段距離,電視聲音並不大,卻也聽的清楚,趙政坐的那個位置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巨型屏幕上放的是什麼。
趙政打著打著牌就開始往沙發上那兩人上瞟,瞟著瞟著就忍不住了,說,“老二呀,咱們……換個大片看看?”
顧朗茳看也不看他,說,“你懂什麼,最近流行婆媳劇。”一句話說出來,大家都沒了聲音。
還是季斐識趣,立刻道,“我最近寫的課題跟這個有關,從古至今婆媳彷彿永遠站在兩個對立面,即使雙方都是有有理的人,最後往往都會發生衝突,我想研究一下共有心理,顧朗茳他在陪我看。”
季斐這麼一解釋,其它人就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畢竟顧朗茳對季斐好的向來沒話說。
季斐拉顧朗茳服,低聲說,“咱們別看了,是我們約了大家出來玩的,哪有自己坐著看電視的道理。”
顧朗茳於是笑著去親他,“你說什麼是什麼。”然後他站起來,牽著季斐往鄭大他們那桌走。
其中有個被搭來湊數的立刻站了起來,說,“二你來的正好,我手氣太臭了,就快玩不下去了。”
顧朗茳於是讓季斐坐下去,自己坐在一旁。
這時候剛好洗牌,趙政笑著說,“斐呀,等下別怪哥欺負你啊,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一旁另一個人說,“這可說不定,趙哥別忘了,季先生後面坐的是誰。”這人跟顧朗茳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是鄭大母家的一個表弟,因著鄭大的面子才能跟他們坐一桌。
顧朗茳一手搭季斐後的椅背上,一邊說,“各位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不開口就是了。”
這時候開始抓牌了,各人把自己的牌碼好,鄭大邊看邊說,“那敢好,今晚要是贏了錢,政兒,哥給你買輛車。”
趙政趕道,“那我就謝你嘍,我的親哥。”
季斐笑瞇瞇地看牌,又看看衆人,沒有說話。
鄭大起頭,先扔的九筒,大家邊打牌邊說話,顧朗茳也說話,但他果然講信用,竟然沒有提點季斐。
趙政就說,“老二你真捨得呀,看著我們欺負你家的人?”邊說邊扔了張牌下去。
季斐於是把牌拿過來,說,“捉炮。”
趙政一愣,將他的牌一看,然後說,“你怎麼能捉炮呢?這個明顯是要自的牌呀。”
季斐於是說,“我就喜歡捉炮。”
然後問題就來了,鄭大、趙政還有另外一個人向來都只自,而且喜歡做清一之類的大牌,可是還沒做到一半,就被季斐捉炮了,特別是有一次,趙政做的一盤大牌眼看就要糊了,半路又被季斐給截了。這樣子季斐接連贏了幾盤,別人都還沒開張。雖然每回贏的,加起來卻多了。
又玩了幾盤,大家終於決定也開始捉爲炮了,可常常半路就忘了,而季斐卻仿如神助,不僅捉了炮,後面還接連自了幾把。
趙政忍不住說,“靠,難怪別人都說不會打牌的人手氣好。”
但鄭大卻說,“他會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坐季斐下首,上桌這麼久,他就沒從季斐手裡吃到一張牌。
最後結算籌碼的時候,季斐了大贏家,顧朗茳告訴他贏了多,季斐嚇了一跳,憂心忡忡地想顧朗茳他們這樣聚衆賭博算不算犯法。
趙政看著有些犯傻的季斐,就問顧朗茳,“哎,□□他沒花功夫吧?”
顧朗茳得意地道,“你懂個屁,沒聽說過知識就是力量?我們家季斐可是心理學、數學雙料碩士,現在還在繼續深造,對付你們那純粹是逗著玩。”
趙政這時候就說,“是呀,阿斐長得好,又聽話,下得廚房,進得課堂,還會打牌!老二,你有什麼好的呀,不怕哪天被人嫌棄呀?”
季斐正捧著個杯子喝香片,這時候就說,“不嫌棄呀,我覺得他哪裡都好。”
顧朗茳於是側過頭去就往他臉上吧嘰一口,說,“寶貝,我你。”
趙政打了個寒,“鄭大,咱們快點撤吧,這沒法玩了。”說是這麼說,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撤了。
牌不打了,幾個人就去玩了會兒球,趙政還跳了會兒舞,前前後後也鬧了不久。而鄭大跟趙政也放了心,顧朗茳那樣子,一看就是沒把顧家那事兒放在心上,不過私下問的時候,顧朗茳也老實說了,最近確實有件麻煩事,他還了菸特憂鬱地說,人心呀!就三個字,恁是沒人弄明白他什麼意思。而季斐很快就從洗手間出來了,顧朗茳立即雙眼發亮地走過去,好像什麼都忘了。
眼看著十點多了,顧朗茳打了聲招呼,說,“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各位盡玩,算我賬上。”又對鄭大跟趙政說,“我就走了,你們兩個也別太晚。”
鄭大這時候也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走吧。”
趙政就不樂意了,“不帶這樣的,人家回去的早那是因爲有家室,你也走了我跟誰玩呀?”
鄭大看他一眼,沒作聲。
趙政被他看的怪怪的,總覺得他今晚晚怪氣,跟往日作風一點不同,他不喜歡鄭大這樣,但又有些怕,就了聲,“哥?”
鄭大這纔開口,說,“那就一起走吧。”又對其它人道,“對不住了,各位慢慢玩,我們兄弟幾個有點事要理。”他這麼說,本來也準備跟著一起走的都沒好意思立即站起來,熱熱鬧鬧地讓他們儘管走。
幾個人出了包廂門,因爲深海這種地方多有點蛇龍混雜,顧朗茳便習慣地牽了季斐的手,一路走一路跟他低語。鄭大跟趙政走在後面,兩個人卻不說話。
這樣子走了沒多遠,卻遇上了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藍橙夜親親的地雷,麼麼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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