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 你干什麼呢?”贏驕將手里的荔枝放到茶幾上,失笑:“荔枝再放一會兒冷氣就散了。”
景辭頭也不回:“你吃吧。”
他其實就是關心則, 高三最后的五次模擬考,贏驕從來沒掉下過年級前三。如果不出意外,跟他上一個大學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怕贏驕看出什麼也跟著張, 景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不吃荔枝。”
贏驕嗤了一聲, 出一張紙巾手,起走了過去。
景辭沒注意他的作,正要再檢查一遍準考證, 一條手臂忽然從后過來, 圈住了他的脖子。
接著,膝彎被輕輕頂了一下。下一秒,驟然失重。等景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贏驕托著腰放倒在了地上。
“哥?”景辭急急地了口氣,驚魂未定地抓著贏驕的胳膊:“你……你做什麼?”
“來找你吃荔枝。”贏驕出兩修長的手指, 緩緩地在景辭上-挲:“張開。”
景辭腦子還是懵的, 搞不清吃荔枝和被放倒之間有什麼關系,卻先一步照著他的話做了。
贏驕輕笑, 低頭含住他的瓣長驅直。
過了好一會兒,客廳里才響起贏驕低沉的聲音:“荔枝甜不甜?”
景辭被親的呼吸不穩,心跳加速。聞言,垂眸點了下頭。
確實很甜,連贏驕里都是甜的。
“那還要不要吃?”
“……吃。”
“自己來。”贏驕抬頭,離他稍遠了些,勾道:“多嘗嘗才知道到底不。”
四目相對,景辭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結了,一只胳膊拄地撐起上半,仰頭去尋贏驕的。
贏驕使壞,在他即將親上來的瞬間往后退了下。
景辭親了個空,頓時愣了。
“繼續啊,”贏驕挑眉,仿佛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一樣,懶懶道:“怎麼還半途而廢了?”
景辭脾氣好,被他這樣欺負也不生氣。緩緩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湊了過去。
這次,贏驕沒有躲。任憑他親了一會兒后,反客為主,將他在地上親了個夠本。
“這麼張做什麼?”贏驕了景辭的頭發,一笑:“又不是沒考過,題雖然不記得了,但好歹是二進宮。”
景辭不好意思地抿了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實在覺得心里不踏實的話……”贏驕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讓我負距離沾點學神氣息,說不定能拿個市狀元什麼的。”
高考前一周,景辭就像是香餑餑一樣。走到哪里都有人求握手,有時候連贏驕都防不住。
明知道只是心理安,但聽贏驕這麼一說,景辭竟然鬼使神差地心了。
但他還有一點顧慮——
“算……算了,”景辭思索再三,還是磕著拒絕了:“考完試吧,得養足力……”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住了下。
“你說誰力不足?”贏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不是……”景辭想要解釋,但贏驕已經不想聽了。
這天晚上,贏驕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到底“足不足”。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地起來,一派悠然地進了考場。
景辭沒有去送他。
兩人不同行的時候,一個人不去送已經變了他們家的傳統。
天公作,這一年的高考天氣正好,不冷也不熱。
東海省三十萬考生在經歷了兩天的力之后,終于解放了。
贏驕估了一下自己的分,七百一十分是穩了。他想都沒想,直接在志愿上填了北大,第一專業選擇是應用經濟學,第二第三則分別是經濟學和金融學。
劉老師看到他后兩個志愿,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清華的金融比北大要好一點。”
若是兩年前,有人告訴劉老師,贏驕將來的志愿會在北大和清華之間做選擇,劉老師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那人的狗頭。
這是在把誰當傻子呢?!
然而誰能想到,那個天天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手機的刺頭,如今績會好到這個地步。
“知道。”贏驕看了一眼邊的景辭,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意有所指道:“我只報北大。”
劉老師一怔,隨即釋然:“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原來贏驕還有北大結,怪不得高中后兩年他那麼努力。
劉老師欣地嘆了口氣,果然,心懷理想就有無限可能啊。
志愿報好之后,景辭和贏驕一邊商量著過幾天去旅游的事,一邊往家里走。
何粥三人已經確定了出國的日期,以后見面的機會了。幾個人一合計,打算結伴出去浪一圈。
“李宙也去。”景辭躲了一下頭頂強烈的,道:“這樣正好開三間房。”
“嗯。”恰逢過馬路,贏驕把他往自己邊拽了拽:“先跟他們一起,等以后咱倆再單獨去。你有沒有想……”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兜里的手機忽然嗡嗡地震了起來。
贏驕掏出來看了眼,直接點了拒絕。
景辭見狀,隨口道:“推銷的?”
“不是。”贏驕一哂:“我爸。”
景辭的腳步慢了下來。
“你那是什麼表?”贏驕輕輕在他額頭上彈了下:“他現在對我來說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一點影響都沒有。”
景辭知道贏驕不需要安,但他還是想說點什麼。可還沒等開口,贏驕的手機又響了。
“接吧。”景辭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低聲道:“看看他有什麼事,大不了等會兒咱倆都去換個號。”
贏驕聽他的:“行。”
電話一接通,贏父就迫不及待道:“驕驕,考完了吧?”
贏驕淡淡地嗯了一聲。
贏父見贏驕肯理他,大松了口氣,討好道:“你想上哪個學校?爸爸給你想辦法!你哥的那個學校怎麼樣?我……”
贏驕冷漠地垂下眼,打斷了他的話:“誰哥?”
“是爸爸口誤。”贏父連忙道:“勝君的學校是211,在咱們省也能排的上號,我覺得好的。”
贏驕嗤笑:“我覺得不怎麼樣。”
贏父立刻改口:“是不怎麼樣,起碼得985。”他頓了頓,試探著道:“那你回家一趟?爸爸給你參謀一下。”
“哦。”贏驕又下意識地想去煙,手到一半,卻忽然被握住。他一怔,轉頭看過去。
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景辭垂眸站在他旁邊,牽著他的手。腰板得筆直,臉上沒什麼表,耳朵卻有點紅。
贏驕的心忽然就好了,他笑了一聲:“行,我回去跟我媽商量一下。”
贏父愣了愣,隨即尷尬又惱怒地低吼:“驕驕別鬧!你哪來的媽!”
“是啊,我沒媽。”贏驕一字一句,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陳述:“所以沒得商量。”
“你……”
“以后別打來了。”贏驕不想再跟他說下去,快速道:“我的事用不著你心。”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走了。”贏驕把手機放回去,反握住景辭的手:“去換個號碼,要的?”
正值夏天,他們兩個火力旺盛的大男生牽著手,掌心很快就沁出了汗,但景辭沒有掙開他:“好。”
走了一會兒,景辭忽然開口道:“哥。”
“嗯?”
“我們以后不回來了吧,留在帝都或者去別的地方都行。”
“好,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嗯。”
時間過得飛快,二十天一閃而過。
高考績出來以后,整個省實驗都轟了。
無他,贏驕考了733。
本就不用多想,這個績妥妥的全省理科狀元。
雖說現在已經不許宣傳高考狀元了,但有意無意的,還是會有不相關報道。
贏父在工作間隙,偶然刷新了一下和高考有關的新聞。一邊漫不經心地看,一邊想著贏驕。
小兒子績差,自尊心又強,總是不許他幫忙。
但是不幫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念個專科麼?
贏父點進一篇報道考高狀元的新聞里,慨,也不知道人家的孩子是怎麼教育的,自己……
贏父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珠子蹬的老大——
“今年的高考已經落下帷幕,東海省新科理科狀元贏驕,總分733……”
是、是重名吧?贏父抖著手往下翻了翻。在看到配圖上那張贏驕的高清照片時,手機砰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幾天之后,贏驕去找劉老師拿績條。
“驕哥,牛啊。”幾個同在辦公室的學生看到他的分數之后,嘆:“說上北大就上北大。”
都畢業了,面對改頭換面的校霸,大家自然了不。
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道:“驕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考這麼高的?有什麼訣嗎?”
“你們……”贏驕緩緩掃了幾人一眼,忽然開口問道:“談了嗎?”
“沒有沒有!”幾人連忙搖頭。
“哪能早呢!”
“驕哥你是想說不能談影響學習是吧?我們都知道啊。”
“不。”贏驕輕輕晃了下手中的績條,里氣一笑:“訣就是談。”
幾個同學:“……”
后來,贏驕這番話一傳十,十傳百,終于被在了省實驗論壇上。
大家八了好久,也沒八出來他跟哪個生走得近了,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校霸是在講。
紛紛慨他不厚道,不說就不說吧,哪能忽悠人早呢。
家里,贏驕從背后環著景辭,將下擱在他的肩膀上,嘆:“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肯信。”
景辭抿笑,把兩個人的錄取通知書擺在一起,拍了幾張照片,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
“這麼開心?”
“嗯。”
這張薄薄的紙,是贏驕為了他們未來努力的證據。
贏驕笑了一聲,起景辭的服下擺,在他小腹上了:“說起來,吳偉他們其實沒錯,沾學神氣息果然有用。”
他故意低聲音,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景辭耳畔:“以后考試前都這麼弄好不好?”
景辭紅著臉不說話。
“不給沾?”贏驕的手都已經進景辭子里了,面上卻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那麼吝嗇的嗎景神。”
景辭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咽了下口水。半晌,小聲道:“……給。”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以后——
劉老師:心懷理想就有無限可能,我曾經教過一個學生贏驕,他blabla……
恢復記憶的學霸驕:人事紛紛,你總太天真。
臨大學生都知道數學系副教授陸昭嶼不僅生得一副好皮囊,還講得一嘴好課堂。性格嚴肅,學術嚴謹,眾嘆:高嶺之花摘不得。這條與陸教授有關的帖子常年置頂在臨大貼吧上。突然有一天25000樓裡一位名為“木舒坦”的樓主新發了一條評論:不僅炒得一手好菜餚,還說得一嘴好聽話,又會哄人,又會疼人,總說:我之於他,是如獲至寶。吧友們一眾驚訝,在25001樓裡議論紛紛,直到一位眼尖的吧友發現在1分鐘前有位“LZY”的回復了25000樓“乖,回家吃飯了”。吧友們:“LZY陸昭嶼?”、“真的是陸教授?”、“那是師母?”“師母,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摘下了高嶺之花”“我的陸教授(_)”“木舒坦何許人也”“ @木舒坦,賜教倒追陸教授的重要法則”...一時跟帖無數,評論區徹底炸開。舒槿姑娘微微紅著臉放下手機,抿唇看了眼往她碗裡夾糖醋排骨的男人,心想:才不是我倒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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