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金主私宅的床都爬不上去，馬上就被遣走，卻冇有任何說“不”的權力。

在金主的眼裡，到底是有多低賤？

嗬嗬，其實剛纔在浴室裡發生的那些，不是已經說明瞭所有嗎？現在冇有任何籌碼，隻有這，勉強得了陸慕辰的法眼。

“嗯，好，多謝卓書。”盛知夏臉上連表都冇什麼波，迴應了卓不言。

乖乖聽話，讓來就來，讓滾就滾，絕不反抗。

“楚小姐，請跟我來。”卓不言說著，又引著盛知夏出去，神也冇有半點不好意思，彷彿早就知道他的BOSS是什麼格，也早就知道有什麼待遇。

等到了院子裡，路過剛纔落水的泳池時，盛知夏聽見二樓的方向又傳來一陣並不友好的聲：“汪汪汪！汪汪汪！”

盛知夏轉過，抬頭一看，那隻德國黑背兩隻前爪搭在臺的護欄上，正在衝狂吠，那架勢，跟是什麼室盜竊的賊似的。

而臺的椅子上坐著個人，似乎正在用晚餐，他就那樣沉在昏暗的影裡，將手中的紅酒杯緩緩地放下。

“汪汪汪！汪汪汪！”黑背還在衝著盛知夏。

臺影裡的人忽然出聲，了它的名字：“五。”

並不重的聲音，卻十分有用，黑背一聽，馬上放棄了繼續吼，兩隻前爪也從欄桿上放下，搖著尾朝男人跑去，哼哧哼哧，又乖巧又親人。

“陸，我先走了，祝您用餐愉快。”盛知夏目睹了全部過程，本冇有什麼話想說，可不說話更可能引起金主大人不高興，所以，還是順口打了個招呼。

冇等到陸慕辰的答覆，他甚至冇有轉頭看一眼。

盛知夏早就已經習慣陸慕辰的反應，也冇繼續等下去，轉沿著路燈的方向朝彆墅外走去。

卓不言把盛知夏送上了車，道歉道：“很抱歉，楚小姐，我還有些事需要理，不便開車送您，這位是司機老李，上次應該已經見過了。”

“冇事，卓書，你去忙吧，有李叔送我，已經很周到了。”盛知夏把客氣話說到底，依舊微笑麵對卓不言的道歉。

“好，楚小姐慢走。”卓不言退後了一步。

司機老李把車開走，拐了個彎出去，不一會兒車燈的亮就拉遠了。

卓不言冇在原地停留太久，馬上快步返回了彆墅，等上了二樓，打開了臺的門，發現男人已經不在原了。

“五！”卓不言難得失態地了一聲。

“汪汪汪！”迴應他的是臥室方向傳來的犬吠聲。

卓不言忙奔了過去，一把擰開了主臥的門。

藉著走廊的，卓不言看清了主臥的場景——滿地都是被砸的東西，昂貴的古董花瓶、藝畫，所有手邊可以及到的東西，全都砸了個徹底。

而男人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頭，頭微微地垂著，呼吸聲有點急促，似乎並冇有從剛纔的打砸中緩過來。

“啪嗒——”那隻黑揹走到卓不言邊，把裡叼著的一樣東西放在了他腳下，隨後“汪汪汪”了三聲。

卓不言一看到那個東西，眼神閃爍了一下，忙蹲下，小心地將它拾了起來，又重新走回陸慕辰邊，斟酌著說道：“陸，東西在這兒，冇丟，五找到了……”

聽見卓不言的話，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抬起頭來，朝卓不言攤開的手心看去，隨後緩緩出手，把卓不言手心裡的東西拿走。

等東西握在了他手裡，男人聲音沙啞：“出去。”

“好，陸，不能再用酒送藥了，您的……”卓不言的語氣異常溫和，帶著明顯的勸說。

“出去！”影裡的陸慕辰卻完全置若罔聞，聲音又沉了一分，著刻骨的冷。

“是。”卓不言一句話都不再說，忙拍了拍黑背的頭，帶著它一起出去了。

門一關上，房間裡徹底昏暗下來，隻有窗戶的方向可以看見遠的萬家燈火。

影裡的男人忽然握住手心裡的東西，輕輕地、輕輕地送到了邊，隔著他的手、隔著他的鬱，吻上了那樣東西。

“找到了。找到了。不準胡鬨……”他喃喃地說話，像是這臥室裡還有第二個人存在似的。

如果真的有第二個人在現場，也一定會覺得他的神有問題。

堂堂陸氏財團的繼承人、錦城價最高的名門貴公子陸慕辰，居然是個瘋子。

外麵，卓不言站在轉角，看著閉的主臥大門，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急道：“醫生，陸又不對勁了，他今天吃了很多藥，我懷疑他的緒又出現了問題，你趕過來看看。”

說完這些，卓不言瞇起眼，忽然補充道：“還有個線索，似乎每次隻要上那個孩兒，陸的病就會更嚴重，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今天也是在那個孩離開後，陸再次出現了問題……”

“如果讓人發現陸的況，整個陸家都會到影響，所以，我在想，假如是那個孩引起的陸的不適，我們是不是需要采取措施？”

卓不言的聲音也冇了溫度，帶著涼薄。

……

此時，盛知夏在司機老李的車上，心卻並冇有太影響，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反而輕鬆自在得多。

一點都不無辜。

如果不是有求於陸慕辰，有一百種方法結束這樣的關係，大不了就是一死，卻甘願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辱，從這一點上來說，就並不是完全的害者。

甚至，盛知夏自嘲地笑了笑，平均每週一次的水緣，卻換來了主角的角，還能得到沈燁霖的忌憚，甚至能震懾陸維新之流，其實賺了吧？

陸慕辰的名字到底有多好用，看近期的收穫便知。

這麼一想，盛知夏釋然了許多。

人總得有點阿Q神，否則怎麼在絕境中活下去？

對了，賀以南！

盛知夏忽然想起來，已經加上了賀以南的微信，到現在還冇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