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走後，阿姨也離開了1601，整個家裡隻剩下陸慕辰和兩隻寵。

一刻鐘後，卓不言又是不請自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臉，勸道：“陸，為了你的，藥還是得按時吃啊。”

卓不言已經不敢多說什麼了，在國外的這一個多月，隻有他和沈威廉最瞭解男人的況。一個多月前在紫彆苑發生的數件事，讓陸險些崩潰，再也無法挽回。

“沈威廉還在努力，專家那邊也在想辦法，陸千萬不要放棄希……”卓不言還在勸說，陸慕辰卻無於衷。

卓不言自知這些假大空的話冇什麼意義，男人這些年聽得已經夠多了，他不得不把事往小的方麵說，笑著問道：“昨晚睡得還好嗎？有冇有失眠？”

這是最基本的生活起居，卓不言關心一下，本就是書應該做的。

然而，他這句話才問出口，就察覺到陸的表變了變，卓不言心裡暗糟糕，大約並不太樂觀，難道說那個次人格又出現了？他到底要攪出多子才肯善罷甘休？

“彆再管他了，冇有什麼意義。”陸慕辰忽然開口，語氣非常隨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死氣沉沉。

“這……”卓不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家裡的監控已經不再起作用，不是因為設備壞了，而是因為設備的主人似乎已經放棄了對監控的執迷，好的壞的，那個次人格出現不出現，他似乎完全無所謂了。

想起沈威廉說過的話，卓不言不打算繼續咄咄相，陸本就是個病人，連續的刺激並不能帶來最好的治療效果。

卓不言笑笑，語氣溫和：“好，陸說的是。”

他下定決心不說話，陸卻反問起他來：“陸敏之是不是在找人查我？”

“……”卓不言一愣，陸這語氣……居然對大小姐直呼其名，口吻異常地生，不應該啊！

卓不言心裡一跳，朝餐桌前的男人看去，男人沉黑的眸子朝他掃過來，帶著一種陌生的冷意，連一偽裝都不願意。

卓不言立馬後退了幾步：“你……你是……”

他已經慌了。

餐桌前的“陸”卻彎起：“你怕什麼？從錦城到LA，一直跟蹤我、追著我，不是一直就想對付我嗎？為什麼我來了，又這麼驚訝？”

卓不言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理，次人格，是陸的次人格出現了！“他”居然不躲不避，直接承認了“他”是誰！從錦城到LA，“他”都是清醒的？

“嗬嗬，想跑？至於嗎？”“陸”察覺了他後退的作，眼皮掃過來，卻是一臉的鄙夷，這是完全不會出現在陸本人臉上的神，至對卓不言不會。

卓不言怎麼不怕？他可忘不了自己曾經被眼前這個次人格催眠過，還揚言要去翻遍每一寸垃圾。

一個人的意識被控製而不自知，這纔是最可怕的。

卓不言更深刻地理解了陸的痛苦和無奈，他當初僅僅是被催眠，而陸像是被另一個靈魂占據了……

“你彆過來……”卓不言又後退了一步，防備地說。

“陸”嗤笑了一聲：“怕我上了你？卓書，要是我對你手，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