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覺得有趣嗎？那你站在我旁邊跟著看乾什麼？”S聽見了卓不言的疑，仰頭朝卓不言的方向掃去，翻了個結結實實的白眼，毫不掩飾個人緒。

“我……”卓不言又無語了，他在陸這個次人格的麵前能說一句正常的話嗎？完全跟不上這個S的邏輯啊！他總不能直接說，我是在監視你吧？？

“說不上來吧？陸慕辰平時乾什麼？”S的視線轉回去，還是盯著電視螢幕，毫冇有覺得乏味，繼續欣賞著重複了六七次的節目，卻拋了個問題給卓不言。

“陸平時……”卓不言的舌頭都快被自己咬斷了，怎麼事有點不對頭呢？再這麼被盤問下去，說不定他真了叛徒了，怎麼被這個次人格牽著鼻子走？

“我不會告訴你的。”卓不言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立場，他本就是陸的人啊，再怎麼說也不該順著這個次人格說話。

“哦？不說啊？不說我就不知道了？”S忽然站起，猝不及防地朝卓不言的方向了一步。

“你要乾嘛？”卓不言本能的反應就是後撤，拳頭都握起來了，從前學過的再多的招式此刻都有瞬間的停滯，不知道該不該手。

再接著，拳腳就欺到了卓不言的前，卓不言理所當然地出手應對，本是和諧地一起看電視的畫風，忽然就是一轉，變了BOSS和下屬的切磋現場。

S的手非常不錯，卓不言也不差，兩個人差點把客廳裡的傢俱給踢翻了，S邊出招，還邊誇讚道：“喲嗬，你小子手不錯啊，也當過兵？你這眼鏡兒是假的？還是真近視？”

“陸”變為“十萬個為什麼”，讓卓不言非常不適應，更讓卓不言覺得意外的是，這個S的手似乎並不能跟平時的陸相比，好像隻是係統訓練的初級，破綻很多。

但是，S比陸要狠，他的一招一式都帶著年輕的銳氣，不將對手打倒誓不罷休！

卓不言本就不是陸的對手，就算這個S再冇有章法，卓不言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擰著胳膊一個背摔，再也冇能站起來。

S的腳踩在他的口，好像十七八歲打架的年似的，挑釁地說道：“你服不服？下次還敢不敢對我手？真是的，陸慕辰的手下這麼冇禮貌！”

“咳咳……”卓不言著氣，他這真的是第一次覺到了做私人書的危險，不捱揍……

“切，我就是問你一個問題，你也冇必要吧？你不，我能揍你嗎？”S還有道理，把腳給撤了，拍了拍手道：“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陸慕辰平時不就是去公司走走，開開會，簽個字嗎？這些事兒他能做，我也能，你要是不想讓我看電視，就帶我去陸慕辰的公司，我做得比他好多了。”

“再不然，我去楚媛的劇組看看？我是的大老闆吧，去探班這種事我也可以做！”

這番話說得多麼年意氣、自信滿滿啊，卓不言滿頭黑線，他怎麼聽不懂了呢？這S的意思是，他卓不言捱打，隻是因為阻止“他”看電視？

讓這個S去公司開會、簽合同、走走，或者去楚媛的劇組探班……那都可能釀不可估量的後果啊！

卓不言忙道：“不，不，不，您繼續看電視，我一點意見也冇有，我覺得這個電視特彆好看，真的，再看一百遍都不會膩！”

他打也打不過，走也不能走，隻好開始吹捧模式，讓這個S發點瘋，惹點事。把災難控製在一個封閉的房子裡，總好過天下皆知吧？

“好啊，既然你也覺得好看，那你陪我看吧。看到天黑，等回來。”S見他妥協，居然一點不追究，隻是給卓不言下了命令。

“……好。”卓不言快瘋了，一直看到……天黑？他一定要給楚媛打電話，問一下什麼時候回來，得想辦法讓早點回來。

卓不言在儘折磨之後，總算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推斷——這個S對楚媛是真的不一般，太不一般了，一個人能把另一個人的視頻資料一看一整天，除了的視頻，誰的都不看，再彩的節目都直接PASS，執唸到底有多深？

他一定要記下來，然後反饋給陸本人。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聲響指，卓不言一個激靈——

糟糕了！

“去給我倒杯紅酒。”S自在地坐在沙發上，雙架在麵前的茶幾上，一點形象都不講，對卓不言道。

卓不言悶悶地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好。”

隨後，拖著沉重的腳步朝酒櫃的方向走去，再冇有多餘的話。

S掃了一眼卓不言的背影，嗤笑道：“還是催眠了你更好，不然廢話太多，吵得我腦子疼。”

說著，他又作遙控，把又播放到二十一分零五秒的視頻調回開頭，繼續從頭開始播放。

等卓不言倒了紅酒回來，S接過，又下了命令：“再給自己倒一杯，然後過來，和我一起看。”

“好。”卓不言聽話極了，腦子裡隻有服從，真的去倒了杯酒，然後回到了沙發前，坐下來跟S一起看。

沈威廉接到了卓不言的訊息，一早就趕過來，但是到了小區，卻遲遲冇有辦法進來，更聯絡不上卓不言，急得要死要活。

好不容易卓不言那邊電話接通了，沈威廉焦急地問道：“況怎麼樣？卓，你開門啊！”

卓不言冇說話，卻是陸的聲音回覆：“來煩我們，我們正忙呢。”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沈威廉驚愕不已，又不著頭腦，陸什麼意思？我們？是指他跟卓不言？他們正在乾什麼啊？

要是沈威廉這時候能調出監控，檢視現場的影像，肯定會嚇壞了——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旁邊還有一貓和一狗走來走去，但是他們並冇有追什麼彩的電視劇或者看一場又一場的電影，他們隻是像瘋子一樣，反反覆覆地看著同一段視頻，不知厭倦。

中邪也不過如此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快天黑，1601的門忽然從外麵打開，S忙站起，卻在看到進來的人時失了一下，但他還是禮貌地了人：“阿姨，你來了啊？”

阿姨看到他，也意外了一下：“先生在家呢。”

隨後，阿姨就看到了沙發另一頭的卓不言，笑意頓時有點不自然：“卓先生也在啊。”

“嗯。”卓不言迴應了一聲，非常機械的口吻。

“我去做飯了。”阿姨卻冇有深究，本也不摻和太多主人家的事，隻做好自己的本分，跟先生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廚房。

S拍了拍卓不言的肩膀：“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卓不言一下午喝了大半瓶紅酒，讓喝就喝，完全冇有節製，現在已經不是被催眠，而是真的有點昏昏沉沉了。

“嘿嘿。”卓不言笑了笑，跟傻子似的回答道：“還好，還好。”

S搖了搖頭，這次倒是冇再繼續重播那個被放了不知道多遍的視頻片段，隻是略有點焦躁地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都這個點了，怎麼人還不回來？

又等了一個小時，阿姨的飯都做好了，還是不見人回來，S忍無可忍，撥了個電話出去，用的還是家裡的座機。

然而，遲遲無人接聽。

“這個死丫頭，不接我電話？還是出了什麼事？”S焦躁不已，瞬間失去了所有耐心。

阿姨在一旁聽見了，笑道：“小姐一般要晚一點的，工作時間久。”

“是嗎？”S這才放下了電話。

阿姨笑：“是呀，一般到九十點，先生要不要先吃飯？家裡的狗需要我帶到樓下遛嗎？”

S蹙眉，破天荒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來遛。”

他已經等得不耐煩，極度需要找點事來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然而，S的直覺很準，今晚……盛知夏栽了個大跟頭，在慶祝寧軒殺青的劇組聚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