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言的話一出，陶景和沈威廉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難怪卓不言對陸如此維護，不離不棄地跟隨邊，原來其中有這層緣故。

“雖然我很抱歉，卓，但是我希你能繼續說下去，關於五年前的事，還有哪些細節？”沈威廉到底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每個患者都有各式各樣邁步過去的坎，像卓不言應該也算一種心理創傷。

因為虧欠，所以不離不棄，在想辦法治好陸的神疾病之前，他永遠不可能置事外。

“我不知道的細節，隻知道陸在換心手醒來之後，他的好幾個親人都去世了，尤其是他的母親和姐夫，聽說去得很慘烈。再接著，他被退了婚。他當時的未婚妻拋棄了他。”卓不言道。

“拋棄？”沈威廉不解，“因為他的原因？”

“我不知道。”卓不言搖頭，他是真的不清楚，“當時我還冇有跟著陸，一切都隻是聽說而已。但我曾是陸的部下，我知道他很他當時的未婚妻……子彈打穿他心臟的時候，我們解開他的作戰服，發現了一張帶著的照片，是他的未婚妻。”

似乎是回味，又或者是追憶，卓不言的臉上寫滿了憂傷，不是為他自己：“像我們當時那樣的特種部隊，訓練很苦，境作戰也很兇險，我們平時常常會開玩笑說，假如就這麼死了，連個朋友都冇有，我記得頭兒總是一臉春風得意，他說，他在上從來冇有輸過，他似乎幸運地從一個孩一出生，就已經擁有了。”

沈威廉急切道：“那他的未婚妻呢？當時的未婚妻呢？”

沈威廉本就不是錦城人，哪裡知道況？

反而是一旁的陶景代替卓不言回答道：“他的未婚妻在五年前和他退婚後，不到兩個月就嫁給了彆人。今年六月，意外落水故了。威廉醫生，你應該知道那次郵上的萬人派對吧？隔壁郵不就在舉辦葬禮嗎？”

沈威廉如夢初醒：“那次……那次原來是因為……”

卓不言角一：“威廉醫生，我以為你都知道。”

“但是那次他玩得很嗨，如果我冇記錯的話，當時那位楚小姐也在郵上吧？他們還……”沈威廉的認知都已經不夠了：“等等，讓我理一理，讓我理一理。”

三人站在樓道裡說話，整得像是在進行行，卓不言跟陶景配合地冇有說話，讓沈威廉去理一理他的思緒。

不一會兒，沈威廉一抬頭，豁然開朗地說：“我想到了！Chan五年前被拋棄，所以出國去遊學，在那裡認識了Annie，然後他們有了一個兒Crystal。但是Chan的心裡始終記得他曾經的未婚妻拋棄了他，無法釋懷，他回國之後本想報複那個人，結果，那個人出意外死了。再然後，他出現了人格分裂。”

“你知道當一個人一直以來的信念無法實現時，他就會有心結，本來他有希解開那個心結，可是那個人一死，他的恨都冇了發泄的出口，隻能自我抑！”沈威廉越說越起勁兒，“所以，他的因其實本不在楚小姐上，而是在那位死去的前未婚妻上？”

卓不言聽到現在，終於聽不下去了：“威廉醫生，所以，你推翻了自己的推論，覺得我們應該從那位死去的盛知夏士手？不好意思，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無法挽回。”

卓不言的口氣不對勁了，他知道更多的細節，可他說了又能怎麼樣？人死不能複生，照沈威廉的說法，除非盛知夏能複活，否則誰來解開陸心裡的恨？

是有恨的，否則何以那樣對待盛家，連盛知夏的葬禮也不放過。

但是，恨之外呢？

“我已經了，了，再給我點時間理一理，現在Chan已經跟那位楚小姐結了婚，他的次人格出現每每都是因為楚小姐在場的時候，所以，Chan的躁鬱癥應該是跟死去的前未婚妻有關，這個病癥已經累積了數年，他無法睡，躁狂，抑鬱，有自殘傾向。但是他的人格分裂應該跟前未婚妻冇有什麼關係，肯定是與楚小姐有關。生理上的問題累積太多，我們不能一次解決所有，那就先從人格分裂來治，畢竟，次人格的格我們捉不，今天可以去結婚，明天也許就要大鬨，還是要小心防備。”沈威廉終於理清了思路，還是打算從原定的計劃下手。

卓不言不說話。

陶景也沉默。

“喂，你們給句話啊，不吭聲是什麼意思？”沈威廉急了：“難道不應該從楚小姐那邊著手？陶景，我記得你說過，昨晚是你開著車，帶著Chan的那個次人格去醫院劫持了楚小姐的。連劫持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次人格不敢下手的？”

陶景咳嗽了一聲，他確實是目擊證人，也是“幫兇”之一：“但是，威廉，我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醒你，現在那位楚小姐已經不是原來的楚小姐了，不能隨意任由我們盤問。已經是陸太太、法律認可的陸太太。”

沈威廉一呆，卓不言也推了推眼鏡兒，這正是他想說的。

陸氏財團陸大合法的夫人，哪怕這婚姻是誤打誤撞結合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敢去招惹陸太太，那就是在打陸本人的臉。

誰不懂這個道理？

樓道裡的三人組，再次沉默了。

沈威廉的頭皮都快被他抓破，異常好看的一張混臉扭曲得不樣子。

難辦啊，這件事也太難辦了。

怎麼偏偏就結婚了？

……

此時的1601，客房，盛知夏打開手機後，無數的資訊傳送進來，有劇組的，有陸維新的，還有邱夢、賀橙橙的，總之從拍戲的劇組到比賽的節目組，再到私下有份的彌心珠寶那邊，似乎都同時因為找不到而陷了困頓。

楚媛的角可真夠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