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禾雖然來得晚,不知道這些,但聽了梁陸的話不難聯想到李一爍又在自己背后編排些什麼,畢竟他和李一爍確實是合不來,同班一年,對方也總是單方面的看不順眼,徐嘉禾倒是懶得計較,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題聊到這兒,徐嘉禾心生無趣,如果說剛才還有些慌張無措,那麼現在就是煩躁又索然。是啊,李一爍這麼討厭他,現在又在干什麼?憑什麼指手畫腳,自己何必給他解釋清楚,他又是誰?
“李一爍,我和梁陸上床不關你事吧。”徐嘉禾不耐煩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對方,完全沒了之前怯生生的模樣,語氣冷,想盡快將這場鬧劇收尾。
說完這句話,徐嘉禾便不再看這兩人,轉從書包里翻出今天還沒寫的卷子,一晚上荒無度,作業還都沒。
李一爍被晾到一邊,過了良久,徐嘉禾才聽見他起罵了一“”,隨即去了衛生間,沒過多久,傳來水流洗漱的聲音。
梁陸也坐回書桌前,半晌都沒有吭聲,只是斜靠在椅子上面無表地盯著徐嘉禾。
這目太灼熱,不可能一直無視下去,徐嘉禾無奈,轉頭問:“好看嗎?”
梁陸角一勾,低聲說:“好看。”
說罷,梁陸向前湊,右手住徐嘉禾的下頦,一個吻印了上去。梁陸吮吸了一下對方的珠,又用舌尖撬開,正進去與之纏。
徐嘉禾紅著臉一把推開他,低聲警告:“還有人,你想干嘛!”
梁陸同樣低聲音,不懷好意:“干你。”看到對方吃癟,又湊近耳邊繼續補充,“我今天才了一次,還想再干你一次。”
徐嘉禾被這赤的求歡惱得滿臉漲紅,握著筆的右手又了幾分。坦白說,初次開苞的滋味確實不賴,被梁陸親吻后又聽到那句“再干你一次”,自己的下腹驟然一酸,接著下已經約約有些說不出的意。
梁陸看到眼前人害臊,眼圈的笑意更盛了:“不逗你了,趕作業吧,我也什麼都沒寫。”
徐嘉禾用余瞥見梁陸認真刷題的模樣不經有些愕然,這人怎麼瞬間就能切換到賢者模式,說學習就能立馬進狀態?而自己卻被剛才一番調戲弄得一池春水漣漪,心神不寧。
只能惱地在自己腦自扇掌,暗罵自己不爭氣。
出浴室后,李一爍看見坐在桌椅前補作業的二人,路過時還不忘冷哼一句:“不愧是學霸,搞完還有神學習。”
梁陸簡直要被逗笑,但語氣還是波瀾不驚地回嗆:“嗯,不像你,完就癱瘓。”
要論仗,李一爍是懟不過梁陸的,正發火,宿舍門又被大力推開,門框重重地撞擊到墻面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進來的人就是卡著門才回宿舍的江與城。
江與城進門后和三人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然后隨手一拋,就將籃球投進了卡在上鋪的網套里,然后掏出持續震的手機,皺了下眉,隨即接通:“又怎麼了?”
手機那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說了什麼聽得不太真切,但語氣似乎很是埋怨。江與城的表也是越發不耐煩,末了,他才能進一句:“行了,我住校出不去,周末還有球賽,到時候見吧。”
剛掛電話,李一爍打趣:“那位大姐又來了?”
江與城并沒有糾正“大姐”這個稱呼,反倒是聽得樂呵。眉一蹙,俊朗的臉上都是煩躁,回道:“還是那點破事,煩得不行。”
話音剛落,江與城不愿多說,把手機也摔到床鋪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他撓了撓頭,渾散發著“很煩勿擾”的氣場。
接著又從屜里拿出一顆糖,想吃點甜味緩解心。剛剝了塑料皮,江與城正想隨手扔進垃圾桶,但愣了愣,手里的作也停頓住,不假思索地問道:“你們打飛機還戴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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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回帖里有朋友問會不會有四人大和諧的劇,我想說:有!NP怎麼可以不搞大和諧?
但估計在后面了,畢竟要發展一下劇~
第11章 數學答案
問題一拋出來,整個宿舍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尷尬。徐嘉禾握筆的手剎那僵住,他覺自己的心跳也猛然驟停一秒,不知該不該搭理,于是忍不住向左瞄了一眼梁陸的反應。
可是左邊的這位年級第一還在坦然自若地趕作業,頭抬也沒抬,置若罔聞,好像這件事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沒有人吭聲,四人靜默了五六秒,江與城也自知說錯了話,本來這種癖問題就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嘛,說出來多尷尬,于是他想把這個話題圓過去,正開口——
“是我!”李一爍哭喪著臉,一副的英勇就義的悲慘模樣,“我潔癖,擼管不帶套心里膈應。”
“噗嗤。”梁陸這才停下筆疾書的右手,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只好假裝咳嗽掩飾。
徐嘉禾又驚又困,但既然李一爍背了這個黑鍋……那自己就裝作沒聽見吧。
江與城恍惚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嘆一聲:“牛批。”
十一點,整個宿舍樓自斷電集熄燈。
徐嘉禾今天格外累,爬上床想倒頭就睡,正想掏出手機定個鬧鐘,微信跳出一條消息,是李一爍。
二人很早前就加了好友,但從未私聊過。聊天框最上面還顯示著去年九月中旬對方發來的信息:我是李一爍。(你已添加了繁星爍爍,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李一爍:今天這事兒我不會往外說,你放心。
李一爍:但是能不能以后不要和他做了?
徐嘉禾覺得莫名其妙,這位舍友好像每天都在川劇變臉。自己也不知道該回什麼,更不想解釋,索無視。
結果對方因為遲遲沒有收到信息,堅持不懈的繼續發送。
李一爍:好嗎?
李一爍:對不起,我今天沖了(╥﹏╥)
李一爍:[皮卡丘委屈.gif]
這樣詭異的賣萌畫風轉變讓徐嘉禾有點愕然,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徐嘉禾:好
李一爍:嗯嗯,晚安
李一爍:如果你需要,其實我也可以
徐嘉禾收到這條信息瞳孔一震,險些把手機砸到臉上。
對方撤回一條消息。
原本正在震驚這條發言,幸好對方及時撤回,徐嘉禾有點茫然又有些慶幸,打算順勢推舟假裝沒看見,就讓對話停留在晚安結束。
結束完這場對話,正想關手機睡覺,結果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
梁陸:幫我看看這道題。
梁陸:[圖片]
點開圖,是一道很常規的高中數學競賽題,并沒有涉及到微積分等大學課程,按理說這種難度對于梁陸來說很簡單吧。
徐嘉禾很困,并不想回復,打算裝作沒看見。
梁陸:我的床都覺到你翻了,別裝。
徐嘉禾想了想睡在自己下鋪的梁陸,無奈地打開備忘錄,把解題思路寫了出來,截圖發給梁陸。
梁陸:你怎麼不算答案?過程我也知道。
徐嘉禾無語,但還是耐著子用手機算出最終的結果,發送信息。
梁陸:你再看看這道。
梁陸:[圖片]
這是一道題目很長很長的函數類競賽題,難度中上等,迷信息也很多,徐嘉禾強打神挑選出有用的題干,一步步驗算,但又似乎出了點差錯,自己算出的最終結果一看就是錯誤答案。畢竟手機屏幕很小,有些式子實在不好驗證。
對面床兩個人都睡了,都能聽見江與城和李一爍均勻的呼吸聲,而自己卻還在抱著手機一遍一遍重算數學題。
“嗡——”手機又是一震。
梁陸:我算出來了
徐嘉禾:是多?
對方久久沒有回復。
徐嘉禾心里一陣郁悶,搞什麼啊?自己能做出來還要麻煩他。不知不覺四十多分鐘都過去了,困意襲來。
但徐嘉禾有個習慣是睡前一定要上廁所,此時積攢了些許尿意,他打算排泄一下再眠。
潔的腳丫踩在樓梯上,被潔白的月照得格外晃眼。為了不發出聲音吵到舍友,徐嘉禾輕手輕腳,作緩慢,卻沒留意到手機又是一震。
慢步走進衛生間,也沒有開燈,憑借著夜間視力走近馬桶。剛掀開馬桶蓋,徐嘉禾突然聽到后有人靠近,接著從后面抱住了他,那雙大手有力又地再次他的下,棉布松帶的睡等于沒有任何阻攔,輕而易舉就到了那。
低聲在耳邊響起:“是我。”
而在床上,徐嘉禾的手機屏幕正亮,顯示著剛才被他的消息。
梁陸:你下來,就知道了。
梁陸:[圖片]
如果徐嘉禾沒有錯過信息,點開圖片就能看到正確答案明晃晃排列在算式最后方,仿佛是一種又飽含深意的預示:答案是69。
第12章 廁所鏡子
二人的相,沒有一隙,到后有頂在自己尾椎骨,徐嘉禾低聲問道:“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故意?”梁陸裝傻,低下頭舐徐嘉禾的側頸,右手進對方不停弄。
“故意讓我做題,不讓我睡,就等著現在。”徐嘉禾有些無奈,掙又掙不開,只能抓住對方的手。
“都說了我還想再一次。”
“……”
“我又不是痿,才了一次,哪夠?要不是李一爍那個傻逃課,我至于被踢嗎。”梁陸用自己的臉輕蹭對方的側臉,語氣間居然有些委屈。
“現在別了吧……”
徐嘉禾還沒說完話,梁陸就一手擒住他的下,將頭側轉向自己,被熱吻堵住拒絕的話。舌頭輕而易舉鉆進口腔,徐嘉禾的反應已經不像第一次在廁所接吻那樣生了,甚至出舌頭回應梁陸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