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楊學軍把嚴良帶進辦公室后,趙鐵民揮揮手打發他離開,隨後關上了門,親自倒了一杯水,放到嚴良面前,自己坐在了沙發一側,道:「老嚴,查了這些天,有什麼結果嗎?」
「還沒有,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嚴良的回答很直截了當。
「這幾天城西各轄區的警察都在挨家挨戶採集年男指紋,已經有十多萬份了,可是還沒找到兇手。你覺得有必要繼續做下去嗎?」
「當然,現有最直接的線索只有指紋一項,儘管大規模核對指紋是件很辛苦的工作,但這也是最直接的工作。」
「會有效嗎?如果兇手有心想躲避,怕也不是難事。」
「任何調查都存在被兇手躲過去的可能,難道都不做嗎?」
趙鐵民不悅地抿抿,站起,踱步幾遍,道:「關於兇手殺人後,為何在死者口中一香煙,最後一次又為何故意借用死者的手,在地上留下『本地人』三個字,你有什麼解釋?」
「沒有任何解釋。」
趙鐵民皺眉看著他:「這些問題連你都想不出來?」
嚴良冷笑一聲,道:「當然,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會知道。」
趙鐵民哼了一聲:「我一直覺得你很厲害的。」
「這些問題,專案組上千人都沒想出答案,我的智力不可能敵過上千人,我當然也不會知道。況且,尋找一個答案,不是靠猜,是靠從已知信息中推理出來,已知信息有限,所以答案也只有兇手一個人知道。」
「會不會是兇手故布疑陣,擾我們的偵查方向?」
嚴良果斷搖頭:「不會,原本案子就沒線索,兇手本沒必要多此一舉。而且,以兇手的能力,他不屑這麼做。」
「那會是什麼呢?」趙鐵民著寸頭。
「我不知道。」嚴良說的是實話。
趙鐵民瞧著他的表,點起一支煙,吸了口,緩緩道:「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調查朱慧如和郭羽?」
嚴良並不否認:「林奇告訴你的吧?」
「對,聽說你堅信這兩人是兇手,能說說理由嗎?」
嚴良雙手一攤:「對不起,我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證明兩人是兇手。」
「那你為何……」
「一種假設,尚需求證。」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你數學中的思想方法。」
嚴良驚訝地瞧著他:「你也懂數學?」
趙鐵民撇撇:「不要把我想得這麼沒文化好吧?」
嚴良哈哈笑了幾聲。
趙鐵民繼續道:「不過這次你假設了兩個這麼不靠譜的人作為兇手,還堅信他們就是兇手,實在不合你的習慣。不如我給你再加一個人—駱聞?」他抬眼,打量著嚴良。
「你在說什麼?」嚴良微微瞇著眼。
「駱聞為什麼每次都背著一個斜挎包?」
嚴良瞪著他:「你見過他?」
趙鐵民並沒否認:「看著他讓我想起了還關著的那個變態佬說的,兇手背著個斜挎包。」
嚴良略微皺起了眉:「背斜挎包可不是特殊裝扮,隨便哪條街上都有一大把。」
「當然當然,兇手犯罪時背著個斜挎包,不代表他平時也是這副裝扮。不過—」趙鐵民細細地瞧著他,「原本你去見駱聞一次,也沒什麼,不過你這幾天見他的頻率似乎高了點吧?而且林奇告訴我,昨天你找朱慧如和郭羽時,說到兇手特徵時,有點不太對勁。」
嚴良靜靜地看著他,沉默半晌,才道:「你跟蹤了我?」
「不,我只是調查案。」趙鐵民解釋。
「所以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問我,駱聞到底是不是兇手?」嚴良道。
「因為你昨天描述兇手特徵的況,似乎和駱聞……」
嚴良笑了一聲,隨後搖搖頭:「那又怎樣?」
趙鐵民站起,給嚴良杯子里重新加上水,道:「駱聞我幾乎沒怎麼接過,不太了解,你和他。以他的專業技能,他完全擁有這次案子兇手的犯罪能力,他的心理素質——他接過的死恐怕都有百上千了,殺人後對著割條這種事當然不在話下。可是……他以前畢竟是個警察,還是他們寧市市局法醫和鑒部的雙料主管,他的犯罪機……我不理解。」
嚴良呼了口氣,笑了笑,道:「你怎麼就認定兇手是駱聞?」
「你昨天描述的兇手特徵,除了駱聞,還有別人嗎?」
「證據呢?」
趙鐵民攤手道:「我還想問你要證據呢。」
嚴良苦笑一下,搖搖頭:「我沒有任何證據。」
趙鐵民奇怪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懷疑起他?就因為他在城西,他擁有兇手的能力和心理素質?」
嚴良道:「我掌握的證據,只是邏輯上的,並不是法律上能認定他涉案的。不過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不錯,我就是懷疑駱聞犯罪。我從一開始見到他的第一天就懷疑是他在犯罪。這也是我為什麼突然要求介案件調查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懷疑他犯了重罪,你的這些命案我沒興趣參與。」
趙鐵民一愣,臉上出幾分尷尬,他對嚴良當時突然說要參與調查確實到幾分奇怪,但嚴良說是幫助老朋友,他當時並未想得這麼深,也本想不到是因為嚴良懷疑案子是駱聞乾的。
他咳嗽一聲,恢復了神,道:「以你對駱聞的了解,他為什麼殺人,而且還是連續殺人?殺的都是些刑釋人員,他仇視法律,想要法外製裁嗎?」
嚴良很果斷地搖頭:「不,他不是那種人,你錯估他的正義定位了。他的正義一向只放在法律的框架中進行,他很厭惡超越法律之上的懲戒,哪怕這是在很多人看來正義的行為。他追求程序上的正義,所以他選擇了這一行,因為他的工作能把犯罪時的細節鐵證拿出來,給犯人定罪,而不是單純靠口供、靠人證。他說過證相比人證和口供都靠譜得多。人證也許會撒謊,口供可以靠嚴刑供,唯獨證,是實實在在,改變不了的。他更不是一個追求法外製裁的人,他說過,任何理由的犯罪都是可恥的。」
「那麼他……」
「如果真的是他犯罪,那麼他一定有另外的目的,這個目的絕不可能單純是為了法外製裁。不過,現在我並不清楚他的真實目的。」
「那麼徐添丁呢?我聽林奇說,你說人是朱慧如和郭羽殺的,有另外一個人替他們掩蓋了罪行。那個人自然是駱聞了。他似乎和這兩人並沒太多關係,這又是為了什麼?」
嚴良搖搖頭:「我不知道。」
趙鐵民來回踱步幾圈,回過頭,道:「這麼說,你只是懷疑他,沒證據?」
「是的。」
「行吧,那麼查證據的事,就給我來辦吧。我只希你的懷疑是對的,可別到最後駱聞不是兇手,只是因為他有犯罪能力引起你的懷疑。」
嚴良立即道:「你要怎麼做?」
趙鐵民笑了笑:「很簡單,拿他的指紋比對一下不就行了嗎?」
嚴良頓時搖頭:「我建議你不要輕舉妄,那樣做沒有任何結果—除了打草驚蛇。」
趙鐵民不解道:「你懷疑他是兇手,那麼採集他的指紋比對一下不就有答案了嗎?」
嚴良不屑道:「如果那樣就有答案,他就不是駱聞了。」
「他犯罪留下的指紋,難道會是個不相干的第三人的?」
嚴良道:「換別人不可能,但駱聞,他就很有可能。我告訴你吧,如果是他犯罪,憑他的專業技能,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下任何證據。因為一起命案出現后,警方到現場勘查,據現場留的信息、數據,能夠分析得出什麼結論,他了如指掌。他更對勘查會採集到的數據信息,採集的步驟,分析的過程,一清二楚。什麼樣的現場能得出什麼樣的結論,還有人比他更了解的嗎?所以,如果真是他犯罪,那麼警方在這一連環命案得到的所有勘查結果,都是他希你們得到的。也就是說,他不出了一份試題,還把標準答案也給你印好了,他等著你們按照他給出的標準答案往試卷上填空而已。」趙鐵民眼中一抹寒閃過,過了片刻,他搖搖頭,道:「我不信,我會去驗證的。除了指紋,還有電擊棒、繩子,也許,這些犯罪工就藏在他的斜挎包里。」嚴良生氣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了,你這樣是查不到任何結論的!」
趙鐵民頓時咬牙怒道:「我辦案還用不著別人教!只要他真是兇手,我肯定把他的證據抓出來。」
嚴良抿抿,和他對視了片刻,嘆了口氣,道:「隨你吧,也許你這麼激一激他也好。現在我只要你幫一個忙。」
「說!」趙鐵民雖然顯得滿臉怒氣,但看樣子這忙他終歸還是會幫的。
嚴良不笑了出來,道:「好了,我不跟你爭了。我請你開一張介紹信,我去寧市查幾樣東西。」
「關於駱聞的?」
「是的。」
「你一個人去?」
「對,在事沒有明朗前,我不希其他人知道我懷疑的對象。」
趙鐵民點點頭:「好,沒問題。」
56
今天是周六,駱聞和往常一樣,下樓吃了早點,回到家中,看著電視打發時間。
他的好很有限,以前在單位時,他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方面的活,空閑時也是看些國外的專業書籍。這幾年他的好就多了一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常常想著,如果能尋回妻,那麼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該是多麼愜意的事,也許妻子會稱呼他「土豆男」,現在大概是「土豆大叔」了,那樣的覺很好。可是每次回過神來,他只能幾眼牆上的小照片。
再過三年自己就是五十歲的人了,頭上的白也會跟著變多,那樣的自己是不是太老了?
他記憶中的妻,是八年前的妻。記憶中的人,兒不會長大,妻子不會變老,永遠定格在當初的歲月里。只有他自己,在歲月蹉跎中,比相框中的男人老了很多,好像已經不再是他妻子的丈夫,他兒的爸爸。
這時,門鈴響起,駱聞站起,心中帶著幾分好奇。
他自從住進這套房子后,幾年裡除了兩三次維修工人找錯樓層和送外賣的外,門鈴沒被任何人按過。
此刻會是誰?
他走到門后,通過貓眼向外窺探。
門外站著一個老頭,看著有點眼,駱聞想了想,好像是小區業公司的一個工作人員。
「有什麼事嗎?」駱聞隔著門喊了句。
對方回答道:「你好,樓下住戶說家裡水,我們上來檢查一下。」
樓下?
駱聞心中快速反應了一下,樓下本沒人住,是空房子,他在臺時,能看到樓下的臺,沒有裝修,也從來沒有人出現過。而自家唯一可能水的只有衛生間,但衛生間昨天他洗澡依舊是好好的。最近也沒有下雨,樓下怎麼可能水?
他在警局工作了這麼多年,當然對有些套路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那樣,說明嚴良已經不再只是懷疑了,他是否發現了更多證據?朱慧如和郭羽現在怎麼樣了?
駱聞心中泛起了一焦慮。
不過,他們既然來了,躲是躲不過的,他決定還是大大方方地開門。
「咔嚓」,他剛轉門鎖,突然聽到門外幾聲急促的腳步,接著「砰」一聲撞在了門上。
駱聞雖然有此預期,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耶?」門外傳來一聲驚呼,穿著警服的楊學軍右側肩胛骨作痛,和另外三名警察站在一起,楊學軍皺著眉,臉上著尷尬。
原本他計劃等駱聞一開門后,幾人瞬間衝進去,把駱聞控制住,隨後開始採證。那樣效果是第一時間給嫌疑人造巨大的心理震懾,說不定當場就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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