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案發已過去兩個星期,林嘯失蹤已過去十天,現在除了得到兇手騎電瓶車的影像外,可以說,幾無其他任何線索,包括兇手的犯罪經過,不地方高棟還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你有見過報復社會的,殺兩個毫不相干的員?」
徐策的這句話在高棟的心頭再度響起。
是的,沒有道理兇手會去搞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第一個目標對準公安副局長,就算他立威吧,第二個為什麼要挑中這個和李國毫無關係的林嘯?
一個是公安局副局長,主管治安工作。一個是國土局科員,兼執法隊隊長。這兩個人的崗位在社會上都是容易和人結仇的。他們和同一個人結仇了?
他把陳隊過來:「林嘯在社會上有沒有和人結仇?」
陳隊想了想,道:「況我不太知道,不過這林嘯是國土局裡負責行政執法的,應該總有些人結仇的吧。像一些開發商、工廠佔地的況,還有拆遷等等。」
高棟道:「能不能查出,林嘯結仇的人,跟李國也結仇的?」
陳隊想了想:「照道理,我沒聽說過李局和他們國土局的有來往,只有張局跟他們國土局的走的近點,要不和張局問問?」
高棟想了想,道:「好,我去找張相平聊聊。」
高棟踱步來到張相平的辦公室,進去后,遞了煙,道:「老張,我來跟你打聽個況。國土局的科員林嘯失蹤的事,郭局長也跟你說過了吧?」
張相平道:「恩,郭局說了,這事先著不立案,怎麼了?」
高棟笑了笑:「現在這兩樁案子,很多地方有相似點,所以我這邊猜測,可能是同個人乾的。」
張相平點頭道:「小陳跟我說過,我也覺得有疑點。」
高棟道:「你在白象縣工作了很多年,也和國土局的關係,你知不知道這林嘯跟社會上什麼人結過仇?」
「這個嘛,」張相平思索著回憶,「國土局執法隊結仇的總有些吧,但貌似我一時想不出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林嘯去年開始主要弄舊城改造的事,縣裡去年立舊改辦,我也是員之一,舊城改造過程中,倒是出過幾樁事,但後來也都擺平了。」
「出過什麼事?」
「還不是有些刁民不肯拆,引起的矛盾嘛,小糾紛出了不,大事嘛就出過一次,當時我也不在場,聽說就是有個業主,站在挖土機前不讓拆,後來挖土機強拆,不小心倒了房子,房樑上有塊石頭落下來,把那人砸死了。」
高棟哦了一聲,想起張相平說的,肯定是徐策的老媽了。
張相平接著道:「當時出面拆的,是城建公司的人。過後沒幾天,那業主的外甥,跑去把城建公司的人捅了,後來這娃被抓了,現在還關在看守所了,都半年了,還沒判呢。這死了人和捅了人是兩碼事,死人了,城建公司賠了二十萬給他們家,孩子把人捅了,自然要抓起來,要不然城建公司接下去的工作不好展開。」
高棟介面做了人:「準備怎麼判?」
張相平道:「按我的意見,畢竟他們家死了人,我這邊也不想把事鬧大,所以想稍微判個緩刑就放出來了,畢竟捅得也不厲害。城建公司這邊要求重判,因為捅的是他們的人。這事縣裡領導研究,還沒個結果。」
高棟笑了笑:「這件事我倒知道,想跟老張你買個人。被石頭砸的業主的兒子,是我的老同學,這事他找過我好幾回了,想讓我幫幫忙。我這老同學,是國的功商人,他對他媽死的事,既然已經了結,沒什麼意見,就是他表弟,畢竟是年輕人,還在學校念書,偶然衝犯了事,希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家畢竟死了人,這事我覺得還是理比較好。」
張相平笑道:「高局,就算你不跟我這麼說,我也想理。他們家死了人,源上說是城建公司的人不對。如果判重了,萬一他們家氣不過,跑上面告狀什麼的,弄得事更麻煩。我的意見本就是事已經發生了,雙方各退一步,民事調解就好了。縣裡有幾位領導也和我想的一樣。可城建公司的不同意,他們說這事都不從重罰,以後他們工作的人生保障更沒有了。」
高棟道:「老張,那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張相平道:「城建公司是縣國資委管的,現在的直接領導是國土局,國土局副局長王修邦現在是舊改辦的主任,這事最後怎麼理,還是要王修邦點頭。我跟他關係不錯,過幾天我跟他商量一下,安排王修邦和你那位老同學談一談,雙方通一下,你看怎麼樣?」
高棟笑道:「行,還是老張你安排得周到,你先謝謝你了。」
張相平連聲道:「舉手之勞,高局你太客氣了。」
高棟又客套了幾句,回歸正題,道:「老張,你覺得林嘯除了這件事外,還有跟什麼人結仇嗎?」
張相平思索道:「高局,我的看法,舊城改造的事應該和案子沒關係。首先你看,雖說我們立了舊改辦,實際工作都是城建公司他們這幫下面的人在做,我們基本沒出過面。林嘯直接和他們結仇的可能不大。有仇也是沖著城建公司的人去。其次,李局生前和拆遷工作一點也沒邊。舊城改造那邊,都是不太有錢的人,沒聽過李局跟那邊誰有瓜葛的。若說國土局行政執法的,跟什麼企業主結仇了,這企業主又和李局結仇的,倒還說得過去。畢竟有些企業多佔地的況時有發生,企業主跟李局有仇也是可能的。」
高棟點點頭。
張相平接著道:「按我不的看法,現在也沒法判斷林嘯的失蹤案跟李局的案子是同個人乾的。而且就算是同個人乾的,殺李局的犯罪機是報復社會,那麼他又搞了林嘯,這純粹是隨便挑個目標,未必就有關係。」
高棟閑言幾句,站起離開,他並不想跟張相平過多解釋,就算報復社會,也不會殺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如果真是同個人乾的,兇手挑中林嘯,此間定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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