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曦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慈眉善目的父親。
他剛剛都說了什麼?
他說他來看看他的未來婿?
未來婿!
徐晨曦先是看看父親,然后再瞧瞧病床上面無的蕭舒,好似腦袋死機了一樣,正在等待著重啟。
徐天寧了聲音,“我現在可以坐下來跟你好好說說了嗎?”
徐晨曦作僵地坐回了椅子上,腦子里嗡嗡嗡的,又又吵。
剛剛確實沒有聽錯吧,父親不是來把綁回家的。
“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徐天寧開口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沈慕清家里。”徐晨曦如實道。
“怎麼會在那里見面?”
“江阿姨讓我過去玩,巧他也在那里。”
“這麼說來你們認識也很長一段時間了?”
徐晨曦沒有仔細算,“有幾個月了。”
“你喜歡他?”徐天寧又問。
徐晨曦愣了愣,父親這話是在懷疑什麼嗎?
“晨曦你不用跟我避諱什麼,爸只是關心你,不是想要阻止你。”
“爸,我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留在這里?”徐晨曦看向床上還未清醒過來的人,眼中帶著笑意,好像只要看到他,什麼負面緒都消散了。
對他,是有企圖的,很強烈的男企圖。
“他喜歡你嗎?”
徐晨曦咬了咬,這下子倒是把為難住了,蕭舒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他跟在后那麼久了,是糾纏嗎?
從一開始他說的他跟著自己無非就是為了阻止自己犯糊涂做錯事,可是這和他沒有關系,他犯不著那般魂不散的纏著。
或許他是仁義,見不得自己這種齷齪的模樣。
又或許這只是他的借口,他想接近自己的理由。
所以說,蕭舒是喜歡的吧。
“叔叔。”昏睡中的人竟然清醒了過來。
徐晨曦被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徐天寧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吵醒他,忙道:“是我們打擾你了嗎?”
蕭舒了臉上的氧氣罩。
徐晨曦了他的手,“醫生說得吸氧,我知道你這樣不舒服,可是不能取下來。”
徐天寧站在一旁,他看著細聲細語像哄孩子一樣的兒,忽然覺得自己那番話問得有些多余了。
正如甜甜所言,如果只是一時興起,又何必演得這麼真意切,徐晨曦喜歡玩,但只要認真起來了,那就是真心了。
貪玩的人愿意放下所有頑劣,又怎麼會是一時的心來呢?
蕭舒皺了皺眉,“我有點。”
“好,我給你倒水,你別。”徐晨曦打開熱水壺,試了試水溫,確定不冷不熱之后,才用著小勺子輕輕地溫潤著他的。
溫熱的水流進里,蕭舒覺得舒服多了,他將目投擲到一旁保持著沉默的長輩上,按了按徐晨曦的手。
徐晨曦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爸來看看你。”
“晨曦,水有些涼了,我想喝燙一點。”
徐晨曦明白,他想要支走自己。
拿起熱水壺,“那我出去重新打一壺水。”
病房重新安靜下來。
蕭舒勉強得想要坐起來。
徐天寧調了調病床的高度,“這樣合適嗎?”
“謝謝叔叔。”蕭舒又一次地想要摘下氧氣罩。
“晨曦說了你要吸氧,不要做讓擔心的事。”徐天寧雖然沒有正面阻止他,但他這番話一出,蕭舒便立刻沒了作。
“叔叔,您剛剛問晨曦我喜不喜歡。”
徐天寧沒有想到他也聽到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里,好好養病。”
“我對,蓄謀已久。”
徐天寧本以為這孩子溫順謙恭,不是那種胡來的人,卻沒有預料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荒唐的話。
一個男孩對一個孩蓄謀已久,那好像并不是什麼紳士行為。
蕭舒再道:“我其實對是一見鐘,可是好像不喜歡我。”
“晨曦有些貪玩,可是認真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真誠。”
“所以我做了一個很卑劣的事,我一路跟著,糾纏,很不彩,我也沒有想過非得喜歡我,只是做錯了事,我不想讓再錯下去,所以我也用了一個錯誤的辦法想要糾正的錯誤。”
徐天寧承認自己被他繞暈了,所以他們是誰錯了。
“我本以為不會理我的,畢竟我在心里討厭的。”
“那現在這樣——”
“說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我死了。”
徐天寧怎麼聽著這話就有些兒戲?
蕭舒有些累了,著燈閃爍的走廊,微微一笑,“我問夢里會痛嗎?”
“說很痛,痛得快死了一樣,就像是本來就活在那個空間里,經歷過一場讓生不如死的噩夢,也許那不是夢。”
徐天寧被他弄糊涂了,“孩子你在說什麼?”
“叔叔,您說,會不會是……重生了?”
“……”徐天寧倒不是認為他兒重生了,倒是懷疑蕭舒了開顱手是不是腦子出了點什麼病?
他這是在胡思想什麼?
蕭舒大概也是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象給逗樂了,他搖了搖頭,“叔叔,我好像說了什麼傻話。”
“你大概也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徐天寧起準備離開。
蕭舒再看著男人的背影,“叔叔,我想和晨曦在一起,我現在可能給不了什麼安全,但以后我會好好保護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要有任何力,叔叔不是那種封建的人,我希的,只是自己的孩子健康快樂,喜歡就好。”
門外,徐晨曦抱著水壺,了頭頂上的白熾燈,忽然間,視線朦朧。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
徐晨曦扭頭看過去。
徐天寧知道沒有走開,點了點頭,“進去吧,他現在很虛弱,不能離開人,好好守著他,別胡思想了。”
“爸,您會相信蕭舒的話嗎?”徐晨曦問。
徐天寧仔細回憶了一下和蕭舒的談話過程,他好像病得不輕,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看來得好好養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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