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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郎上勾》第三章

析津府為遼國南京(即今之北京),本是遼的陪都,為了便於指揮南進,於是蕭太后決定暫時定都於此。

一大清早,街上便已聚集了不的攤販,來往人群眾多,應小小的要求,耶律隆慶陪著慢慢策馬走過外城,以便觀察遼國人的日常生活。

遼國男子一般穿羊狐皮袍、皮,較富有,或稍有地位者則在肩背間圍著錦貂製的"賈哈"。子則著各團衫,直領、左衽,長前長可拂地,後面曳地五寸余,雙垂紅黃帶,頭梳羅髻或垂辮。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小小覺得恐怖的是遼國男人的腦袋。耶律隆慶的隨行人員都頭戴氈帽,所以小小一直沒發現帽里的乾坤。事實上,大部分的人也都頭戴各式頂帽,皮帽、氈帽、狐帽、貉帽等,因為天氣實在太冷了嘛!可那些沒有戴的人……還有偶爾摘下帽子抓抓的人……

天哪!他們頂著頭還不打,為何還要特地在兩鬢或前額留下一或兩綹如銅板大小的頭髮呢?而且還將其修剪得奇形怪狀的!

小小瞪了半天,倏地仰頭盯著耶律隆慶,有些怕怕的問:"你們遼國人都是那種……那種頭嗎?"

耶律隆慶隨意的瞟了一眼。"是啊!那髡髮。"

"已經是頭了,還髡什麼發!"小小嗤聲道。"你為什麼沒有那樣?"

他聳聳肩。"長年打仗,連鬍鬚都顧不著了,哪還有時間顧到頭髮這種小事。"

"你是說,"小小瞇著眼看他,"若是不打仗了,你就要去弄出那種怪頭嗎?"

耶律隆慶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小小霍地抓住耶律隆慶的襟,將他猛往下扯,直到他們眼對眼、鼻尖相。"我鄭重的警告你!你要是敢你頭髮的歪主意,我就……就……把你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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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

"一都不許,讓它們好好兒的待在原位就行了!"

"好吧!"

小小瞇著眼說:"你發誓!"

耶律隆慶嘆了口氣。"我發誓絕不自己的頭髮,可以了吧?"

小小又瞪了他好一會兒,才鬆開手。"只要你不去你的頭髮,我可以幫你梳頭。"

耶律隆慶聞言雙眸一亮。"真的?那我就絕對不會去我的頭髮!"

小小又轉頭開始瀏覽著街道,邊隨口問道:"待會兒上哪去?"

"先回恆王府休息一會兒,再進宮去拜見母后。"

"你的皇帝哥哥呢?不用去覲見嗎?"

"他不在宮裏,"耶律隆慶答道。"現在是春捺缽時節,這會兒他應該在鴨子河。"

"春捺缽?"

"遊獵,雁群、鴨群、鵝群,都有。"

"什麼?"小小驚呼一聲,又突然出手把耶律隆慶抓到面前。"打獵居然不帶我去?"的語氣森森的,好可怕。

耶律隆慶啼笑皆非的說:"他出發的時候我們還在回來的路上,怎麼帶你去?"

小小仍然死盯著他,滿臉的不悅。

"除了春捺缽外,"耶律隆慶忙道。"還有在黑山的夏捺缽,如果你還是嫌不夠,秋天還有秋捺缽,在伏虎林,冬天在廣平淀也有冬捺缽,一年四季都有,這總夠了吧?"

小小挑桃眉。"沒騙我?"

耶律隆慶哀嘆了一聲。"我哪敢騙你啊!又不是自找罪讓你追殺。"

小小想了想,又說:"如果我們現在趕去,還來不來得及?"

"饒了我吧!小小,這哪來得及啊!"

小小沮喪地垂下手,連帶著小腦袋也垂下去了。耶律隆慶心中覺得不舍,只好提議道:"我帶你去擊球好嗎?你喜歡的話,也可以擊鞠,或者過個幾天,三月初時有陶拉葛爾布節,那是我們契丹的大節,有很多競賽,都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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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抬眼,好奇的問:"擊球?擊鞠?那是啥玩意兒?"

"簡單的解釋就是兩邊對打,用木把球打到特定的門裏;而擊鞠則是騎在馬上擊球。"耶律隆慶說道。"宮裏的常武殿有擊球場,或許我們可以先到那邊試試。"

"我也去!"一旁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兩人嚇了一跳,同時轉頭朝向不知何時騎到他倆邊的耶律隆佑。

"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鬼頭蛤蟆臉,滾一邊兒去!""耶律隆慶不客氣地喝斥。

厚臉皮的耶律隆佑不在乎地說:"你們待會兒大概會先去見母后吧?我帶伊娃蘇先到擊球場那兒等你們好了。"

"伊娃蘇?是誰?"小小睜大眼問。

"他老婆。"耶律隆慶答道。

"哦!"小小這才放下心,出微笑。

他們由崇天門進宮城后便分手,耶律隆佑回他的齊王府,耶律隆慶則帶小小回到恆王府。經過數座大大小小的府邸后,小小發現恆王府是所有府邸中最大的一座,幾乎較其他的大上一半,同時也是最富麗堂皇、氣勢雄偉的。

是府門前那兩座石獅就大得嚇人,一進府邸更是令人嘆為觀止。壯麗龐大的建築,上覆琉璃瓦,朱紅鑲金的窗欞,約可見室鋪滿紅黃的厚地毯。往右去是一潭波粼粼的小湖,假山流水,石橋連接著兩頭,橋上雕琢著虎豹雄姿。

左側古木參天,圍著一寬闊的廣場,場有刀劍槍戟和木人箭靶,想必是練武之場所。往主屋的廊道上,沿途奴脾僕役夾道相迎,並齊聲高呼:"王爺、王妃"

一坐上正廳的兩座上覆虎皮大椅,奴婢便奉上參茶,接著是一干務、外務總管、軍總的拜見,再來是奴僕傭婢,每個都是見完就出廳去,拉拉雜雜的令小小煩悶得都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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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萬安。"幾聲鶯鶯燕語讓小小立刻睜大了眼,磕睡蟲一下子全跑得不見蹤影,追都追不回來。

只見整個正廳只剩四個妖燒人盈盈跪在耶律隆慶面前請安,雙眼還不停的朝他瞟呀瞟地猛拋眼。"王爺,請問那幾個是啥玩意兒?"小小先是很客氣地問道。

王爺?耶律隆慶因的這個稱呼而訝異地看了一眼。"們都是我的侍妾。"

小小瞇起眼斜睇著似乎正在向示威的四個娘兒們,單是聽們只向耶律隆慶問安,而未曾一聲王妃,小小便知道本不把看在眼裏。"你的侍妾?"

"是啊!"宋朝的男人不也一樣的三妻四妾,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小腦袋瓜子裏也迅速轉不好幾圈。嗯!瞧此等陣仗,知道自己只可智取,不可力敵。記得五姐曾說,男人是很奇怪的,纏著他他不希罕,若是主要離開他,他可就捨不得了。

"陪你睡覺是吧?"小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耶律隆慶明顯的楞了一下。"呃!這個……"一不安在他心裏緩緩湧起。

"太好了!"小小的表似乎開心的,可突然站起來,不發一言的便往外走去。

耶律隆慶微微一楞,忙追上前去。"怎麼了,小小?你要上哪兒去?"

小小頭也不回的回答:"回娘家。"

耶律隆慶嚇了一大跳。"回……回娘家?為什麼?"

"既然已經有人伺候你了,我還留著幹什麼?"小小理所當然地說。

"可……可是,你才是我的王妃。"

"那又如何?"小小撇撇。"還不是一大堆人中的一個而已,我才沒那興緻和一堆人搶男人呢!我獨自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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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慶皺眉拉住。"小小,不要這樣,男人有幾個侍妾是很正常的,你們大宋的男人不也一樣有三妻四妾嗎?"

"是啊!所以我沒怪你,我只是不想和們搶男人而已,那多無聊啊!反正我本來就不想嫁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嫁給你。"小小聳聳肩。"如今可好,你既然不缺人,我也可以回去過我的逍遙日子了。"

聞言,耶微隆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小小,不管有多人,你才是我最……"

"管你醉不醉!要我留下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你願意留下,不要說一個,十個也行。"

"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哩!"慧黠靈巧的笑容在小小的角若若現。"你有多侍妾,我就要有多男侍。"

耶律隆慶的臉陡然一變,大吼:"不行!"

小小面不改的說:"別忘了你剛剛才答應我的喔!別讓我到去宣傳你震天大將軍說話不算話。"

耶律隆慶的臉,好半晌,他頹然垮下雙肩。"我今天就遣散們。"唉!他的男尊嚴就此一蹶不振。

"不勉強喔!"小小故意這麼說。

"不勉強,"耶律隆慶苦笑道:"一點兒也不勉強。"

沈小小"護夫"功,不笑得開心極了。一件藍紫鴛鴦衫配上淡紫金縷,外披銀紹裘,頭戴翡翠花髻,腳蹬絡烏靴,小小完全是一副典型遼國皇族子的打扮。

蕭太后驚艷於小小的出眾貌,不自地把小小拉到跟前細細端詳,那份緻秀麗、,實在是北地兒遠遠不能及的。

"普賢奴,你可撿到寶了。"蕭太后說。

小小眨眨眼。"普賢……奴?"

"普賢奴,"蕭太后小小細緻的臉龐,不經意地問道:"是隆慶的小名。"

小小又眨了眨眼,輕咳兩聲,面不改,"對不起。"

隨後又嗆咳兩聲,臉部線條有些抖,"對不起。"之後忍不住噗哧一聲,"對……不起。"而後是悶笑道:"對……不……起……"忍到最後,終究沒能剋制住的捧腹大笑起來。"天哪!咱們的大元帥……大將軍……恆王爺……居然……奴……哈哈……是奴家的奴……還是……奴僕的奴啊……哈哈……哈……"

蕭太后目瞪口呆地瞧著小小笑得跪地捧腹。耶律隆慶尷尬地上前扶起小小。"對不起,母后,小小有點……呃!率絕對不是故意在母后的面前放肆,希母后見諒。"

蕭太后若有所思地看著耶律隆慶憐地摟著小小,讓趴在他的前放聲大笑。看來,這小子的心是給這天真的小孩束縛了!

好半晌,小小終於笑夠了,才緩緩止住笑聲,邊著淚水邊說:"對……對不起,小小太……太無禮了,請太后……原諒。"

蕭太后朝小小招招手。"你過來。"

小小不怕生的走向前,讓蕭太后握住的手。蕭太后犀利的雙眼直直進小小無邪的烏黑大眼晴里,看見那裏頭只有坦率與率真。

"你很坦白,我喜歡。"蕭太后慈祥地微笑著。"希你能繼續保持下去。"

小小噘噘,抱怨道:"可我老因為太坦白而得罪不人呢!"

"哦?"蕭太后好奇的挑起眉。

"是啊!像我娘,明明穿綠裳會讓看起來臟髒的,好像好幾天沒洗過澡似的,我當然就老實告訴啦!我是好意嘛!免得出去讓人家給笑話了。"小小嘟著。"可卻把我罵得半死,還送我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您瞧,我有多冤哪!"蕭太后忍著笑,點點頭,"是啊!是很冤、很冤。"

"還有呢!我大姐懷孕時,穿件新衫來讓我評評。"小小皺皺鼻子。"可怎麼穿都還是像個大水桶啊!我還特地問是不是要我說老實話,回說,就是希聽見實話才來找我的,所以我就告訴羅!結果……"

蕭太后咬著下,不敢笑出來,"結果如何?"

小小好委屈地說:"我又多了一頂沒良心的帽子。"

蕭太后終於忍俊不住。"好可憐!"

"我爺爺更討厭了,他要我老實告訴他是誰弄花了他的古畫,還聲明坦白從寬、絕不嚴懲,所以,我就老老實實地承認是我不小心把墨翻倒在上頭的,結果……"小小扁著,一副氣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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