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提前一步趕回了家。

　打開門，房間是黑的，丈夫還未回來。

　看了下時間，直接利用式，去取提前在app上下單的自取餐點。

　森鷗外理了下服，微笑著打開門。

　燈是開的，客廳卻沒有人。

　“？”

　森鷗外喚了一聲，無人回應。

　還沒回家嗎？

　森鷗外往廚房看了一下，沒有人影。

　往樓上走了幾步，卻聽到廚房傳來聲響，又復返。

　“？”

　五條作僵了一瞬。

　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好五條咒式落地選擇了廚房方便裝食，要是落點在客廳憑空出現豈不是會嚇的丈夫當場昏厥？

　五條扯出笑：“親的，要吃夜宵嗎？我煮了面。”

　“你一直在廚房嗎？”

　森鷗外帶著笑，和眸中滿是平靜，審視一閃而過，手指下意識地扣了一直妥帖放在外套口袋里面手刀。

　“沒有啊。”

　五條將面條端上桌。

　森鷗外坐下，臉上笑容還在，語氣愈發漫不經心：“是嗎？我了你沒聽到回應還以為你還沒回來。”

　“我在衛生間卸妝，沒聽見。”

　五條將筷子遞給他，拿起裝醋的小瓶子晃了晃：“要嗎？”

　一樓有個衛生間，在廚房不遠

　森鷗外微笑接過：“謝謝。”

　“不用謝。”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繃的心弦稍微松了一些。

　“和出版社談的怎麼樣？”

　森鷗外關心地問了句。

　“還行。出版社派來的負責人很顯小，我一度以為對方是不是招工了。”

　港口mafia真不做人，孩子都收，和咒高專一模一樣的坑。

　五條將口中面條吞下，繼續道：“負責人不善言辭，還好和他談的不是我，對方脾氣還有點不太好相。”

　五條笑了聲玩笑道：“我全程都心不在焉地看他的眉，他的眉真的超淺的誒，淺到好像沒有一樣。”

　燈昏黃，和地落在上。

　剛卸完妝，黑的頭發隨意用發抓夾將頭發夾起。有幾縷不聽話的頭發從側臉落下，在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虛無。

　森鷗外看著，淺淺的覆蓋著他的眼眸，讓他的看起來愈發溫，連公式般的笑，都多了些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度。

　森鷗外手，將散落的發別在腦后。

　卸妝后的，了些明麗的艷麗，多了些和的溫婉。

　很大多數時候，森鷗外看不到的棱角，只偶爾能才能看到出來的銳利。

　安全、平淡，這是五條表在外的讓他能夠覺到的氣質。

　森鷗外手指下移，微涼的指尖輕蹭著的臉頰，引來對方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

　一見鐘的契機在于鐘對象足夠好看。

　森鷗外選擇和五條結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長的足夠漂亮，他是人，就不能免俗。

　相信對方，也跟他一樣。

　五條抓著他的手腕，將吃空了的碗往他那推。

　“親的森先生，你還是先洗碗吧。”

　餐桌下，五條腳尖繃直，將他垂落的腳往上勾。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曖昧焦灼且纏綿。

　在森鷗外有所作之前，五條及時的收回了腳。對著對方無奈的苦笑，會以一個略微無辜的笑。

　森鷗外嘆氣：“好，我洗碗。”

　五條催促他，臉上還帶著惡作劇得逞的俏皮笑容：“親的森先生，快去吧。”

　森鷗外拿起碗，隨即卻又放下。

　他解開西裝扣子，扯松讓他呼吸不順暢的領帶，隔著桌子手將五條整個人往他這里帶。

　五條手指順著襯衫扣起的隙用指尖他的皮，笑道：“森先生，你不去洗碗這是在做什麼？”

　“去他的洗碗吧。”

　他手指用力，摁著五條后腦勺靠近。

　呼吸錯，客廳的溫度都升高了。

　沙發上的抱枕被森鷗外一手掃地，在地面撞移到了桌腳邊緣。

　不知是誰到了電視遙控，電視廣告的聲音傳出，掩蓋掉了重的息聲。

　電視機關閉，五條披上服，撿起地上的發抓，理了理頭發重新夾起。

　推了下在沙發上躺著的森鷗外，側頭看他，板著張臉嚴肅道：“還不去洗碗？”

　森鷗外一手撐著沙發，另一手挲著的腰側，還想要作卻被五條一掌拍開。

　“去洗碗！”

　森鷗外一臉無奈：“……遵命。”

　五條將襯衫丟給他，撥弄了下垂落的碎發，上樓洗澡。

　吹風機的噪音在房間環繞，鏡中多了一個人的影。

　森鷗外接過吹風機，手指從五條發間穿過，輕的幫吹頭發。

　五條昏昏睡，含混問了句：“老公，你什麼時候休息？我們好久都沒約會了。”

　吹風機風小了些，森鷗外語調稍提：“要過段時間了，近期醫院有的忙了。”

　一大堆報還等著要跟他匯報，地盤歸屬需要去搶奪，和政府也要聯系關系……

　麻煩，總是接踵而來，讓人不勝其煩。

　五條往后靠，整個人被森鷗外往懷中抱，低落地回了句：“行吧。”

　森鷗外親了下的側臉，語氣和：“再過一段時間。”

　五條厭厭的“嗯”了聲。

　生活好像突然就沒了激，猛然進了倦怠期。

　森鷗外抱著，表冷淡。

　溫鄉呆久了，總是會疲倦。

　彼此靠的這麼近，但心卻無比的遠。

　兩人不約而同的有了同一個想法：

　這個婚姻，或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

　……

　“我果然不是個很能長久的人。”

　五條拿著酒杯灌了口酒。

　酒吧燈閃爍，音樂聲震耳聾。

　已經有好幾個男人上前搭訕，全部被戰斗力棚的家硝子給轟走。

　庵歌姬珊珊來遲，抱怨道：“為什麼任務能到五條悟，真是討厭。”

　看到五條在，又解釋了句：“我只是吐槽他沒有任何對你不滿的意思。”

　五條沒在意：“沒關系的前輩，和我吐槽哥哥的人多了，我已經習慣了。”

　庵歌姬將帶來的禮送給五條：“遲來的結婚禮。”

　知道五條結婚的并不多，除了五條悟和他的那幾個學生之外，只剩五條好的幾個好友。

　家硝子晃了晃酒杯：“再過沒幾天，你就能送離婚禮了。”

　庵歌姬：“什麼——？”

　家硝子：“剛剛還在跟我訴苦說和丈夫的生活失去了激離離婚不遠了。”

　庵歌姬看向淡定喝酒的五條：“怎麼回事？你不是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的嗎？”

　“預估錯誤了。”

　五條嘆氣：“也不是太過平淡，而是覺的沖過后，沒有激維持就很容易懈怠甚至覺無趣。”

　家硝子：“總結，普通人的生活不適合。”

　庵歌姬聳肩：“的確是，過慣了咒師的生活，真的很難適應普通人的生活。看來我需要提前給你準備離婚禮了。”

　“我還沒有那麼想要離婚，我只是對現在的婚姻生活不滿意，但我對我的丈夫依舊非常滿意。”

　家硝子“嘖”了一聲，不耐煩道：“你可真麻煩。”

　隨意指了下右邊：“那個咒師盯你很久了，要不然跟人聊聊？”

　他們所在的酒吧是一家咒師酒吧，只有咒師能夠進。

　周圍的人份相同，也更容易放松。

　五條：“……你這是讓我犯罪？”

　“隨便你。”

　庵歌姬換了個話題聊：“聽說禪院家想和你聯姻？”

　“沒，禪院直哉被我哥揍了一頓。”

　五條冷笑一聲：“有些事過去的太久了，怕是已經被人忘了。”

　家硝子又要了杯酒：“當時你殺了幾個五條家長老，消息傳來我第一次見五條悟那家伙那麼正經。”

　“還有這回事？”

　庵歌姬跟五條并不是同屆，并不知道這些事。

　“嗯。”

　五條回憶道：“長老們想把我賣了，和人聯姻并且還讓我從咒高專退學。我只能回去，把決定這件事的幾個長老給殺了。”

　五條現在還能想起手上沾的有多熱，以及還活下來的長老們表有多可笑。

　大概是沒有想到被他們輕視的一個人，能有這樣的力量做出弒親的事。

　庵歌姬：“五條悟沒做什麼？”

　“當然做了。他們讓我去聯姻就是覺得我和我哥從小就被分開教導沒什麼，他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多的妹妹，反抗五條家。”

　五條手指挲著酒杯，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眼中瘋狂和濃烈的惡意織，形漩渦不斷拖著人下墜。

　“他回去把當時五條家的家主囚了，直接上位了五條家的家主。現在那幾個長老還在跳腳，想要把他扯下位。”

　那時五條悟剛學會反轉式，實力大增，已經無法再被五條家掌控。

　家硝子評價：“真是腥。”

　“后來我哥對外把長老的死攬在了自己上，但三家的不人知道幕。”

　再后來，就愈發低調，除了高中時認識的朋友平時也不和其他咒師接。

　大家知道五條悟有個妹妹，但不知道就是五條悟的妹妹。

　庵歌姬：“那家伙雖然討厭，但起碼還有點人是個合格的哥哥。”

　五條笑道：“哥哥就是格稍稍古怪了一點，其他地方真的完，會做飯唱歌好聽有不才藝，商高只是懶得用。”

　庵歌姬面目扭曲，咬牙恨恨道：“你濾鏡是有多麼厚？那個差勁男哪里完了？”

　家硝子幫庵歌姬了杯酒，遞給被猛地一飲而盡。

　家硝子瞥了眼五條，毫不客氣的跟庵歌姬吐槽：“就是個形哥控，高專一年級不是快要直升二年級了嗎？日下部不太想擔任乙骨的老師覺得麻煩和五條悟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期間沒忍住罵了幾句五條悟，誰能忍得住不罵他呢。知道了，利用式潛了日下部辦公室把人一屜的煙全換了棒棒糖。”

　五條手掩面，不想承認這麼稚的事是做的。

　庵歌姬：“我只想知道，辯論誰贏了？”

　“當然是五條悟贏了。”

　家硝子握拳：“靠這個贏的。”

　庵歌姬：“……”

　不愧是五條悟啊，辯論不靠言語，而是靠拳頭。

　這個禍害到底什麼時候去死嗎？

　他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作者有話要說：五條、森鷗外：嗯，該離婚了。

　后來，

　五條、森鷗外：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