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恐怖靈異 永不到來的黎明 第七章 法庭避難 01

《永不到來的黎明》第七章 法庭避難 01

進了法庭,裏面一片昏暗,似乎沒有喪,肖琳艱難的彎下腰,拿出一個小小的手電筒仔細看了看地上,說:「一層塵土,很長時間沒有人進來了!」

我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又實在沒有力氣搜查,見大廳兩側各有一個長椅,便暫時先躺在上面休息,好長一段時間只能聽見我們倆氣聲!

我所躺的長椅上方牆上掛有照片,天太黑已經看不清楚,勉強應該是法庭組人員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一個庭長、兩個審判員、兩個書記員。五個人在一棟六層的大樓里辦公,的確是夠奢侈的,這就是所謂的中國特!心逐漸放鬆:即使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裏也不過五個喪

休息了一會兒力氣漸復,肖琳忽然開口說道:「你轉過去,別往這邊看!」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我要理一下上的傷口,你轉過去要是敢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肖琳的傷在大上,不想讓我看也是常理,不過天這麼黑,我就是想看也看不見,但還是把子轉向牆。口裏說道:「好稀罕嗎?」

背後傳來「絮絮」之聲,肖琳好像在寬解帶。我開始意馬心猿起來,腦子裏竟然閃現出一幅肖琳服的畫面。正在飄飄仙之際,忽然廳門一聲大響,我條件反的坐起來,拔出手槍。只見廳門不停「咣當咣當」的響,原來起風了!我鬆了口氣,眼睛向對面一瞥,頓時被定在那裏:黑暗中,肖琳的兩條渾圓的大白的發亮。

這幅畫面深深的印在腦海里。「你看什麼!」肖琳的一聲尖,一個破空飛來,端端正正的打在我的額頭上,好像是個子彈殼。我慘一聲,捂著腦袋,倒在長椅上。從車上醒來到現在,我一直在強忍痛楚。這是一種很特別的痛,從而外,不是那種皮傷痛,只要稍一震就會疼骨髓。所以我一直不敢做劇烈運,走路都只能蹣跚而行。被子彈殼一打,又在長椅上一摔,疼得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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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出這幾個字,這幾天我夠了的氣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肖琳忽道:「別大聲,你聽,它們來了!」

一聽喪群到達,我的氣憤馬上丟到爪哇國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憑住,這才扶著椅子站起來,走到門口向外看去。這裏是二樓,可以越過院牆看見公路。月下果然有一群喪沿著公路走來,因為距離較遠,只能看見一片影。它們走的很快,大概相當於一個年人快步走的速度。

「才這麼一點?」我有些奇怪,這些喪雖然數量也不,但不夠我下午逃出工廠時看見那群喪的零頭。

肖琳也走到門口和我一起張的盯著外面,說:「這是前面的喪,速度比一般的喪快,和後面的大隊拉開了一些距離;喪群馬上就會到!這些快一點的喪數量不,看樣子,這群不是一般的大!」

聽肖琳這麼說我更加張:「你說這裏能不能避開喪?」

「離公路這麼遠,應該沒有問題!我已經三次這樣避開喪了,其中一次比這近多了!」

我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一點,喪一個個模糊的影。它們搖搖晃晃的在公路上走著,開始非常稀落。我努力向遠看去,後面果然跟著很多。

「只要第一個一經過大門我們就安全了一多半!喪群前面的一般比較靈敏,如果前面的發現不了,後面的就更發現不了。」肖琳小聲說道,彷彿害怕驚外面的喪。我們一起趴在門上,我再次聞到上那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肖琳又說道:「如果它停在門口就麻煩了,我們趕離開這裏,從後面翻牆逃走。」我心裏苦笑一聲:逃走?往哪裏逃,就我和你現在這條件,走不了三里地就會被喪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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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喪快要接近大門口了,我的心跟著狂跳起來,那個喪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跟著一跳,是死是活全看它的選擇,這簡直就是站在法**的罪犯在等法即將到來的判決。法庭的大門是柵欄式鐵門,很結實,但在數量眾多的喪面前只怕撐不了幾分鐘;廳門是玻璃的,當然更不可靠。真是萬幸,那個喪就沒有注意路邊的法庭,渾渾噩噩的沿著公路向前走去,後面的喪跟其後,一個一個經過門口!

我和肖琳同時噓了一口氣。我又問道:「它們得過多長時間?」

肖琳一瘸一拐的回到的長椅上,邊穿子邊說:「我哪兒知道,這得看這群喪的數量。有時一上午就過完了,有時得兩三天!越到後面喪數量越多,走的也越慢。」停了一會兒又說:「現在我們什麼也幹不了,只能等待!」

我嘆了口氣說:「早上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一個的來,怎麼現在是一群一群的來,真不了!」

肖琳冷笑道:「十三億喪,你以為是給你撓吶!以後你要習慣,一個一個的來是例外,一群一群的來才是正常!」終於對人口問題有了一個切,計劃生育真是英明啊!

「注意幾條,」肖琳說道:「躲在這裏,不要大聲說話、不要用火機或手電筒、不要總是站在門或者窗戶旁邊。總之任何能夠引起喪注意的事都不要做。」我覺得說的有道理便一一答應。

老是這麼躺在大廳里不太安全,不知道這個樓有幾個門,都鎖上沒有。可我們又實在沒有力搜索,於是決定先找間安全的房間把自己反鎖在裏面。走廊上第一間屋子是接待室,打開門一看:辦公桌、椅子、茶幾一應俱全,不過最先吸引我的是一套真皮的組合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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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太好了,咱們有沙發睡了!」這幾天睡得是板床,我早已忘記真正的床是什麼覺了。

肖琳一點也不客氣走向那個長沙發,把東西扔在上面。我心裏暗罵:自私鬼。好在兩個小沙發連在一起也勉強能夠躺下。這個沙發很高檔,我躺在上面整個人幾乎陷了進去。如果不是外面有大量的喪,我興的真想大一聲!這一天是我人生當中最漫長的一天,時刻在生與死的邊緣,神一直保持高度張,又接連創,現在突然躺在的沙發上,自然加倍的舒服。

「你?」肖琳問我。我搖搖頭,雖然今天只吃了幾塊餅乾,但卻一點也覺不到飢,外面有那麼多喪,隨時可能衝進來把我們撕碎。現在就是把龍肝髓端上來我也吃不下,這就是所謂的食不甘味吧!肖琳從包里掏出一塊餅乾吃起來,只吃了一塊就不吃了,說喪群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過去,要節省。

吃完餅乾,肖琳找出兩繩子,扔給我一,然後將自己的左手綁在沙髮腳上。

「你這是幹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今天你了傷,我也了傷,不知道有沒有被染。把自己綁起來變異了不會傷害到對方!」肖琳說道。

「這倒是很公平!」我離窗戶比較近,便將自己的左手綁在窗子的護欄上。綁好后便開始躺下休息。

雖然十分疲倦,可卻很難睡,上的傷一直在痛,更主要的是心一直在懸著。和喪玩躲貓貓,就好像和鯊魚在一起游泳,這讓人怎麼睡得著。我躺的地方位於窗枱邊,總想坐起來起來看一看外面的況:喪群有沒有過去、數量是在增多還是在減、它們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於是我一次次的坐起來,向外窺視,每次起看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喪群還在緩緩的行進中,度越來越大,後來已經佔據了整條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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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別老是向外看!」當我第三十八次坐起來的時候肖琳忍不住開口了:「會被發現的!」

「我有些張!」我無奈的說道。

「自己不睡覺還攪得別人睡不著!」

「你明明也是因為張睡不著的,還賴我。」

肖琳並沒有反駁我,而是問道:「幾點了?」

我在工廠得來的那塊手錶是夜的,黑暗中也看的十分清晰。「11點半!」說完后我無奈的緩緩後仰,再次躺倒在沙發上。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又過了很長時間,我還是沒有睡著。翻看了看肖琳,黑暗中那邊靜悄悄的,好像已經睡了。是個漂亮的孩兒,眼大小、鼻直眉彎,在那張臉上很難挑出病。這又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同樣幾乎完孩兒————唐蕊。

如果對面長沙發上躺的是唐蕊,我該多麼高興啊!我會全力保護,不讓一丁點的傷害,用我的生命來彌補我一個月前犯下的過錯。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深深的愧疚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得我不過氣來。如果現在唐蕊出現在我的面前會怎麼樣?是會打我罵我,還是會一槍打死我?如果真的想一槍打死我,我一定站在那裏不避不閃、一,保證讓那顆子彈一次就帶走我的命。胡思想,心裏難過,就更加睡不著了!

「石巖!」肖琳突然開口,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你還沒睡?」我問道。

「和你一樣睡不著!」肖琳說了實話:「我們聊聊吧!」

我「嗤」了一聲。肖琳問:「你笑什麼?」

我說:「沒想到你竟然會聊天?」

肖琳默然無語,過了良久輕輕的嘆息一聲:「是啊,我早已不會聊天了!」

很長時間沒有和人正經的說說話了,好不容易肖琳來了,偏又是個悶的葫蘆,這幾天我和在一起說的話加起來恐怕掰著手指頭也能數得清,現在要和我說話,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兩個人就好像不同軌道的衛星,似乎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過了一會兒,我問道:「你說,咱們這些沒被染的人,從喪出現到現在活著的能佔多?」我想知道唐蕊活下來的希有多大。

「大概百分之一吧!」肖琳回答。

「怎麼會這麼?」我驚訝的問道,原本還以為就算沒有一半至也得百分之三四十吧!

「病毒發時,我們猝不及防,大多數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死了。在城市裏和我一起工作的有七八十人,逃出來的只有我一個。路上又遇到一些人,也都死了!那是一個城市的人啊!最後活著遇見你的不也就我一個嗎?差不多就百分之一吧,甚至可能還不到!估計現在方圓幾百公里可能就咱們倆活人了。」

我想了想,覺得說的的確是實,心便沉重起來:唐蕊活下來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如果要是死了,我欠的債豈不是永遠還不上了!

「不過也可能多一點,」肖琳說道:「我總覺得政府事先應該是得到了消息,預先做了一些準備。」

「是嗎?」我心中一喜:「什麼準備?」

肖琳說:「不知道。不過你想,這次病毒首先是在發的,一個月之後才傳到中國。這樣算來我們冒時,國人已經開始變了。中國在國潛伏著那麼多的報人員,還有那麼多留學生,又在病毒發時派出過醫療專家小組,難道就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如果在第一時間傳回一些消息,就意味著我們政府有整整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不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政府提前做了準備,也許況會向好的方面發展。想到這裏我看到了一點希,喪畢竟是些低能的東西,只是仗著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才把我們追的東躲西藏,如果真的遇到現代化的軍隊肯定會不堪一擊。先不說那些導彈形飛機之類的高科技武,就是低端一些的坦克裝甲車,它們也對付不了。就拿現在外面公路上的喪群來說,只要有五六輛坦克,在公路上排一排,就可以直接從頭碾到尾,本都不用開火。喪再厲害難道還能啃坦克?

肖琳接著說道:「只是那時大家都病了,政府可能做了些準備,但到底充不充分就難說了。這幾天我們一直沒有和政府聯繫上,只怕他們準備的也很有限。」

我想起一件事:我剛剛伍,向城市裏面運糧的時候。一天夜裏醒來,迷迷糊糊看見幾個部隊幹部在開會,他們小聲商討什麼事,好像是先把沒有病的家屬送到安全區之類的話題。當時我太累,也不想再聽什麼就睡了。肖琳推斷的沒錯,部隊肯定得到了消息,只要解放軍能夠保持一兩支建制的部隊,我們就不用害怕喪了。就算暫時沒有能力向喪進攻,至防守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我們的問題就是如何同他們聯繫上,並且活著到達那裏,蘭州畢竟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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