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冬日暖過輕飄的紗簾灑滿整個房間,曬的顧玖臉頰有點發,擰了擰眉,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睛,只一下,因太過刺眼再度閉上眼睛。
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的,畢竟是完全暈過去的,本沒法看時間。
但看現在外面的烈度和灑進來的角度,怎麼的,也快中午了。
后的男人好像是察覺到的作,大掌虛掩在眼睛前的位置,幫擋住刺眼的。
男人慵懶松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顧玖輕哼一聲,打算翻面朝他接著睡。
但酸痛不已的渾承擔不了這麼大的作,尤其是作痛的|間。
不由自主的倒了口涼氣。
下一秒,整個人被輕的翻了個,“很疼?”
不問還好,一問,昨晚狗男人種種惡劣的行徑一幕幕在腦海中涌現。
心底一火噌的一下就上來。
顧玖眉間擰著煩躁,沒好氣的啞聲怒斥,“閉。”
“你下次乖點,老公就……”
話音未落就被小姑娘冷聲打斷,“別我在大婚第二天將你踹下床。”
沈君澤失笑,手搭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上幫著。
還是一如既往的,也不看自己還有沒有將他踹下去的力氣。
沒了睡意,顧玖懶懶的掀開眼簾。
眼便是沈君澤健碩的膛,數條刺眼又奪目的抓痕。
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也不知道是前半夜撓的,還是后半夜撓的,都結了痂。
沈君澤察覺到的目,墊在頸下的那只胳膊半圈著,大掌著平潔的背,拖腔帶調的,
“抓的狠,小野貓。”
顧玖抿了抿,“是你太過分了。”
沈君澤一臉饜足,完全順著,“嗯,是我沒把持住自己。”
倏然,顧玖想到今天好像是應該有敬茶這個環節,才開口問:“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覺到懷里的人一怔,沈君澤一下便猜出在想什麼,
“不用敬茶,沈家人新婚第二天不興那個。”
他也是聽沈老太太科普的,說是沈家人新婚第二天,就沒人能早上起床。
“哦。”顧玖懶懶的應了聲,倒是想敬,那也得起得來。
覺到后腰上抵著的男人左手無名指間的戒指,顧玖淡淡的問道,
“你還沒說戒指你喜不喜歡?”
沈君澤的手很好看,骨架大,骨節分明,骨節還泛著淡淡的。
昨晚戴上都沒來得及看,但效果應該是超出預期的。
沈君澤擁著,“我昨晚的回應還不足以表達我的喜歡?”
“……你能不能,別青天白日的滿話?”
“嗯?”沈君澤嗓音磁又低沉,帶著些許魅和挑笑,
“我的意思是我昨晚說了很喜歡,很,但可惜了,你那會兒睡著了,應該沒聽見。”
顧玖:“……”
好像昨晚是覆在耳邊說很喜歡戒指來著,記不太清了。
但眼下,就知道,狗男人巧舌如簧,雖遲但到。
“你以為我說的回應是什麼?”
“沒什麼。”
沈君澤也沒挑明,“什麼時候做的?”
“就你準備婚禮那些天。”
“有沒有傷?累不累?”
用了特效藥,指尖的疤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告訴他了幾針,又會大驚小怪的,便淡淡道,
“沒有,就一戒指,不至于。”
“不是讓你只需要等著當新娘就好了?”
“總得給你一個戒指,套牢了,不至于天招蜂引蝶。”
“我哪有招蜂引蝶?”沈君澤失笑,
“那我送你的戒指,你也要每天都戴,不要給別的男人可乘之機。”
“知道了,啰嗦。”
下一秒,沈君澤在額頭印上一吻,
“再睡會兒,我讓人送午餐過來,等你休息好我們再出發。”
“去哪兒?”
“度月。”
……
沈君澤新婚燕爾,將手里所有的工作推給沈老爺子、沈曜、江逸舟和一眾手下。
自己帶著顧玖去度月。
一度,就是一個月。
江逸舟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偏偏陳朗被發配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
楚寧將近半個月都沒見到男人了。
這談的,沒勁了。
人都見不著。
但最煩的是,察覺到自己見不到江逸舟,會生氣,會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按照顧玖之前跟分析過的,這是上了。
思前想后還是覺得這樣不行,打扮一番,約了遲帥幾人來夜店嗨。
遲帥開了瓶酒,掃過不停給他拋眼的一眾前凸后翹們,興致缺缺,
“你閑的慌是不是,天天來不膩啊?沒事兒我給你接幾單你去忙行不行?”
楚寧拿著瓶酒,看了下面半天,也沒看到心儀的弟弟,“最近沒心思,不接。”
“不接你就擱家待著唄,我犧牲和我家小北北共賞月的好夜晚,就跑來這兒陪你酗酒,我也是瘋了。”
楚寧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
“喲,你也是真敢想,沈北能陪你賞月?這話出口,你不惡心我惡心,就算我不惡心,沈北都嫌惡心。”
遲帥早就料到楚寧會這麼說,也不廢話,直接起衛下擺,出后腰上著的膏藥,
“看見沒有?我家小北北給我的。”
楚寧先是一愣,“你說誰?”
遲帥拉下服,滿臉的炫耀,“我家小北北,我家沈北,我家可無敵的北北。”
楚寧先是一yue,隨后眸底浮上一抹戲謔,
“看不出來啊,沈北那長得眉清目秀的,還能干。”
都給遲帥腰整的上膏藥了。
“咳咳咳……”遲帥差點一口酒沒嗆死自己,
“說什麼呢,我倆訓練場訓練格斗,摔的。”
楚寧當即斂了八卦的神,“你可真給暗夜閣丟人,居然輸給沈北。”
“我不使點兒苦計,怎麼讓他心里疚,主給我膏藥?從前他橫眉冷對的,現在還知道關心我,這就是哥的就。”
不枉他三天兩頭往S勢力跑。
“隨便你,別耽誤暗夜閣的生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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