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勤勤。」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方思勤睡的正香甜,約約聽到姚氏的呼喚聲,迷茫的睜開眼來。
「勤勤,娘親去山上了,你一個人在家可以不?」姚氏在耳邊說道,「你若是害怕,到時候可以去六婆家玩耍,我已經跟說好了。」
「你若是了,娘親在昨天那籃子裏給你放了吃的,你記得將它吃了。」
「嗯。」方思勤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這孩子。」姚氏見到這樣,角泛起一慈的笑,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二嫂,那留客崖裏面真能找到吃的?」門外,大房的李氏跟的二兒方思月站在那裏,想到要去留客崖,李氏心中有些發怵。
「這個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不過總歸是比別的地方好找些,我昨天的葛就是在那裏挖到的。」姚氏見這樣,也不敢跟打包票。
「不一定能找到啊。」李氏聽了有些打退堂鼓了,那地方那麼危險,上次二房的思勤都差點死在那裏了呢,還真有點不敢去。
「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姚氏想了想,也沒有強求。
昨天跟李氏說了這事後,本來是想著李氏可以帶著幾個孩子一塊去,畢竟那山上的野菜什麼的確比別的地方多,而且那裏也並沒有傳說中的危險,只要小心些,也不會有事。
可是當時剛說完,李氏的大兒方思雲跟三兒方思蘭就強烈反對,那神就好像要害們一樣,姚氏見到們那模樣,心中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也沒那麼熱了。
不過後來李氏還是答應了,願意去運氣,當時兩人說好了,清早就出發,可這會兒,又開始打起退堂鼓了。
李氏還在考慮,一旁的方思月倒是出乎意料的說道,「二……二嬸,我跟你去。」
「你不怕?咱去了是去找食的,到時候你可別進了山就打退堂鼓了。」方思月平常不聲不吭的,看著有些呆板,平常見到姚氏都不怎麼打招呼的,姚氏對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我……我不會的。」方思月連忙說道。
「那行,那你就跟嬸子一塊去,大嫂,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姚氏說著,便提著竹籃往前走了,方思月連忙跟在的後。
這幾天,附近山上的吃食幾乎都別人挖了,只有去更遠的地方運氣了,至於危險,不怕,現在只想填飽肚子。
在家裏本就吃不飽,爹娘偶爾有點好吃的,也都是給姐姐跟妹妹,作為老二的,笨,也不聰明,所以在家中,向來是被忽視的那個。
這次促使有勇氣上山的,還是昨天姚氏帶回來的那兩葛,若是能在山上找到的話,那就可以的生啃掉。
「二嬸,你等等我,我也沒說不去。」李氏見到姚氏往前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李氏跟姚氏兩人出發的時候,村民們大都已經開始起床去勞作了,這年不好,只有更勤一些,早點上山,多走些地方,走遠一些,爭取多找點吃的。
方老爺子也一大早起來了,他一大早就從乾涸的河裏舀來水,澆灌院子後面種的那些蔬菜,這天旱,這些蔬菜雖然長勢不好,但在方老爺子的心伺弄下,都還活著。
方老太輕易不吃這些蔬菜,說要留到最後山窮水盡的時候再吃,就算是這些蔬菜能吃了,也是將它洗凈曬乾收起來。
其實仔細想想,這時候都不算山窮水盡了,什麼時候才算山窮水盡?不過糧食都是由方老太掌管,其他人可不敢多問。
方思勤今日起的倒是比昨日早了些,不過等起來時,日頭也有些大了,在院子裏四轉了,沒看見姚氏,這才想起了早上姚氏好像在耳邊說了些什麼,不過那時候睡的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夢呢。
打水洗了臉,用楊柳枝刷了牙,肚子便咕咕了起來,想起屋子裏掛著的米飯,便搬來凳子,將那竹籃取了下來。
然而,意料之的米飯卻是不見了,碗裏面,躺著一個大飯糰子。
「這是?」見到這沾著醬油的飯糰,有些意外,這白米飯,怎麼變了飯糰子?
這肯定是姚氏做的,可問題是,姚氏是什麼時候做的?
這米飯是金貴的食,可不敢讓方老太等人知道了,所以,肯定是做的,為了做這飯糰,說不定一大早就起來了,趁著大家都在睡,然後的生火。
一想到姚氏做這些事的樣子,方思勤心中就有些堵堵的。
一個簡單的飯糰子,卻凝固了拳拳母,方思勤張咬一口,飯很,很香。
這飯糰子上面還帶著荷葉的香味,方思勤猜想姚氏肯定是去采了荷葉,然後用荷葉包著飯糰,在灶中煨的,或許不敢讓方老太他們知道,在外面生火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姚氏自己有沒有帶去山上,應該有吧,昨天那碗剩飯應該足夠做兩、三個這樣的飯糰子了。
這天氣熱,這飯糰現在不吃掉,晚上保不齊會餿掉,既然姚氏已經做了,方思勤還是將它吃了。
吃完這個飯糰,喝了一口水,肚子裏面有了食,方思勤也覺得有神多了。
姚氏肯定又去留客崖了,不過方思勤今天不打算去了,要去六婆家裏。
挖來的那些葛要將它們洗乾淨打磨,雖然力氣小,但也可以幫著做一些。
而且,還想幫六婆收拾一下家裏。
畢竟六婆眼睛不好,葉遠平又是一個男人,家裏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方思勤昨天就打算去了,只是被方寶軒耽誤了,就沒,不過今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就是千金小姐這會兒也都進了綉樓了,你這走鬼倒好,現在還在家!」瞧見方思勤拿著小籃子出門,方老太又開始在背後碎碎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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