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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 第25章 虞聽晚察覺到謝臨珩的心思

 虞聽晚手腕上的頓疼依舊明顯。 

 白皙的腕骨上,印著明晃晃的指印。 

 深深吸了口氣。 

 冰冷的空氣劃腔,帶著冷尖利的疼。 

 心臟劇烈跳的聲音,幾乎要震破耳。 

 腦中的思緒,就跟被人肆意翻攪的漿糊一樣,糟糟一片,本無法正常思考。 

 一點點蹲下,全力氣卸盡。 

 慢慢出手,住發的指尖。 

 將斷兩截的發簪握在了手心。 

 用力握。 

 斷裂的尖銳棱角刺得掌心生疼。 

 眼睫垂落間,無意間瞥見冷冰冰的地面上,有兩三滴還未完全冷卻的。 

 閃了閃,立即攤開手指,看向發簪的斷裂。 

 上面最尖利的棱角那里,赫然殘留著一抹痕。 

 虞聽晚的神沉冷下來。 

 攥著擺的左手,用力到指節失去呈現青白。 

 另一邊。 

 東宮大殿。 

 謝臨珩坐在桌案前,周不再抑的戾氣瘋狂席卷,冷肆冰暗的黑眸,直直盯著手心還在不斷滴、豌豆大小外翻的割傷傷口。 

 眼前再次閃過,發簪斷裂的那一瞬間,虞聽晚著急彎腰去撿的那一幕, 

 謝臨珩膛溢出嘲弄。 

 還真是心疼那個發簪。 

 心疼到,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殿中的氣氛迫到讓人無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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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心驚膽戰地走過來。 

 瞧著自家主子手上的傷口,擰了擰眉,擔憂道: 

 “殿下,太醫已經過來了。” 

 “讓太醫為您理一下傷口吧。” 

 “不用。”謝臨珩頭也沒抬,口吻冷得結冰,“出去。” 

 墨九很是為難。 

 那簪子斷裂的接口很鋒利。 

 就那麼直直地刺進了手心。 

 傷口的皮都外翻了,怎麼能不理。 

 就在墨九糾結時,殿外沈知樾的聲音突然傳進來。 

 “不用什麼不用?”他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完全不搭理也不懼怕冷著臉發怒的謝臨珩。 

 進來后,掃了眼那淋淋的傷口。 

 他當即側,命令墨九。 

 “趕,把太醫給我進來!” 

 墨九悄悄掃了眼自家主子。 

 一秒都沒猶豫,立刻跑出去將太醫提溜了進來。 

 太醫繃著神經,小心翼翼地穩住手,不讓自己發抖。 

 拿出藥,一點點敷上去。 

 最后理完再用紗布將傷口纏起來。 

 “殿下,傷口暫時不要沾水,以免傷口染。” 

 謝臨珩眼都沒抬。 

 顯然沒聽到心里去。 

 他本不將這點不痛不的小傷放在眼里。 

 見狀,沈知樾不由頭疼。 

 他擺了擺手,讓太醫和墨九都出去。 

 殿中重新安靜下來,他在謝臨珩對面坐下,苦口婆心的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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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沒,今明兩天別沾水。” 

 謝臨珩撐著往后一靠,眉眼冷懨,“死不了。” 

 這種傷口,也傷嗎? 

 想當初,他在戰場上幾經生死,上到都是傷,不也活下來了? 

 沈知樾重重嘆氣。 

 無奈地用手敲了敲桌案,“臨珩,你這又是何必?左右不過一個子。” 

 “既然寧舒有喜歡的人,你不如就痛痛快快地放出宮,全他們,還能記你兩分恩。” 

 “如此一來,你和寧舒之間,還能留住兄妹的誼。” 

 聽到最后一句,謝臨珩冷嗤。 

 “兄妹?” 

 “誰想跟當兄妹?” 

 他要的,從來不是妹妹。 

 他想要的,是這個人。 

 要里里外外,都烙著他的印記。 

 要一生一世,都獨屬于他。 

 沈知樾頭疼地長長嘆息。 

 從小一起長大,他從不覺得謝臨珩是個偏執瘋狂的人,可偏偏,在寧舒這件事上,他表現得前所未有的偏執和瘋狂。 

 沈知樾真的擔心,長此以往下去,會發生什麼難以控制的事。 

 — 

 淮殿。 

 虞聽晚維持著最初的姿勢。 

 蹲在地上好一會兒。 

 各種雜的思緒閃過,最終,定格在手中斷裂的簪子上。 

 “公主?” 

 歲歡和若錦守在側。 

 想勸一勸,卻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從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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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死寂之中。 

 虞聽晚終于開口。 

 “你們說,普通兄妹的界限,到底是什麼?” 

 沒有親哥哥,沒有與親生兄長相的經驗。 

 但和謝臨珩這種,顯然不正常。 

 歲歡和若錦還沒太明白,雙方狐疑地對視一眼,若錦再次看向虞聽晚,斟酌出聲: 

 “公主,您的意思是……” 

 虞聽晚緩緩站起。 

 脊背筆直卻又脆弱。 

 用力眨了眨眼,將眼眶中暈出的那層水霧強行退。 

 “正常的兄長,會阻止妹妹嫁人嗎?” 

 歲歡和若錦大駭。 

 兩人瞪大眼,驚詫地對視一瞬。 

 一個震驚到難以言喻的消息在心里炸開。 

 就像晴天霹靂,轟得腦袋嗡嗡響。 

 “公主……”若錦最先反應過來。 

 直起,輕輕拉住虞聽晚的手臂,示意不要再說。 

 同時迅速下心底的驚濤駭浪,努力維持住平靜,安虞聽晚: 

 “公主,今天已經和宋公子順利見面,距離出宮,只剩下最后一步。什麼都不要想,我們抓腳步,盡快讓陛下點頭賜下婚,目前所有的不確定因素,就都會消失的。” 

 只要賜下婚,只要順利出宮, 

 不管太子殿下對公主是什麼心思,這種不該存在的念想,都能被斬斷的。 

 話再說回來,就太子殿下那種風霽月的人,就算真對自家主子有那種不可言說的心思,只要公主了婚,這種心思,不想斷也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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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一國太子,再怎麼不甘,也不會做出君奪臣妻的荒唐事來。 

 歲歡也反應過來,可沒有若錦年長穩重,這會兒尾音還帶著沒有消去的抖。 

 但盡管如此,也是第一時間勸自家主子。 

 “對,公主,我們不能自陣腳,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陛下賜下婚事,等我們出了宮,一切就都好了。” 

 若錦沉思一會兒,低聲囑咐虞聽晚: 

 “公主,在沒能離開之前,一定要穩住,不能慌,不能,尤其日后和太子殿下相的時候,更不能慌。” 

 “您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包括您手中的這簪子,包括太子殿下今日的反常。” 

 “您就一如既往,該怎麼相,就怎麼相。” 

 這個時候,在太子那邊沒有將這層窗戶紙挑開的時候,們公主這邊決不能輕舉妄。 

 若是換了從前,陛下掌權時,發生了這種事,們好歹還能跟陛下晦地提一提。 

 可現在,陛下還在病中,大權都集結在東宮,皇后又恨不得對霽芳宮和淮殿除之而后快, 

 現下將事捅出去,對東宮不僅造不任何影響不說,還會讓們公主陷難以設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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