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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太子輅車出京。
傍晚,時虛白的那封書信便經由長春觀一位年冠之手,送鎮國公府中。
據小冠所言,章念桐自從被送道觀,便由長公主親自派人照料,別說走出道觀,便是要出屋舍都不容易。昔日伺候的人手皆被支走,章念桐在觀中孤一人,雖境遇孤苦,好在堅韌,雖比初來時消瘦,神頭卻還不錯。
因年紀尚,長公主那邊防備得不算嚴,偶爾會跟章念桐多說說話,漸而稔。這封信是章念桐親書,叮囑趁著采買之機悄悄到公府。且章念桐曾許諾,事之后,章家會予單獨的道觀清修,打點僧錄司的人照應,往后順風順水,更不必再做觀中瑣碎的差事。
小冠知章家尊貴煊赫,便來運氣。
書信很快到了章績手里。
拆開蠟封后,里面的容極為簡短,甚至省了稱呼,只說進長春觀后,借長公主的邊人,探得關乎玄鏡司盛煜和趙峻的機訊息,才知這兩人背后倉有玄機,從前諸多困迎刃而解。依此籌謀,可一舉將其鏟除,無人能庇護。事關重大,托人傳訊或付于筆端皆不可靠,盼章績速到長春觀會面。
信上并無落款,但章績認得那是章念桐的筆跡。
他本就被盛煜得節節敗退,正愁無法將勁敵斬除,見了這信,心中狂跳。
旋即先留了小冠在府中,去與鎮國公夫人竇氏商議。
竇氏瞧過,確信是兒筆跡。
章績知道自家姐妹的本事,由章太后親自調理出來的,縱在逆境亦能設法自救,絕非輕易服之人。聽母親說此書信定是親筆,再無顧慮,恐遲而生變,當晚便點派人手潛出京城,按著小冠所說的路徑會。
盛煜守株待兔,如愿以償。
而后連夜回到城,將章績羈押在玄鏡司獄中。
這件事辦得悄無聲息,除了鎮國公夫人沒等到兒子回來之外,再無半點靜。
盛煜安頓諸事,定于晌午啟程赴朗州。
他則趁著天明后這兩個時辰的空暇,回曲園與魏鸞道別,順便叮囑這陣子務必謹慎,無事不可外出,連宮的旨意亦可盡量推拒。誰知到了北朱閣,才知魏鸞昨日稟過盛老夫人后,回敬國公府探雙親,尚未歸來。
盛煜馬不停蹄,當即奔向魏府。
作者有話要說: 老盛:這個時虛白比周令淵還難對付,腦闊疼。
蟹蟹木林林木、喵了個咪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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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