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何的前車之鑒，他不敢為自己和大隊惹麻煩，哪怕心有憤憤，仍是乖乖地閉上了。

見狀，葉卻笑了，不甚在意地瞄了他一眼，勾勾，“這位警似乎對我們演員有一點個人緒？不要！反正每天都會有千上萬個像這樣的人在放炮。一邊看不起我們，一邊羨慕我們……”

說到這里，他突然盯住唐元初。

“以后劇組有試鏡的機會，我通知你來啊……警？”

他涼涼的笑著，那雙眼睛格外，那張格外艷……似有一種男生相的之氣，又似有一種從骨子里泛出來的邪勁兒。

跟他對視，唐元初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明顯低了好幾個段位。

一時間，唐元初被堵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呵！葉不在意地笑著站了起來，那態度可以說很囂張了。

“沒事我就走了啊，各位警。”

沒有人回答。

茶館里一片安靜。

葉邁著閑適的步子，走了不幾步，又突然回頭。

這一眼，盯著向晚。

看了好幾秒，向晚心里怦怦地都開始敲鼓了。他才邪邪勾一笑，調轉視線看向白慕川。

“我有個建議，白警。”

白慕川目似劍，涼若冰霜，“說！”

葉懶懶地笑，“我只是演反派，不代表我就是反派。你們能不能不要總盯著我？沒事也找找那些演警察的人嘛？萬一警察里也冒出個罪犯來呢？”

說完，他大步走了。

從頭到尾，他囂張狂妄，除了白慕川之外，他幾乎不正眼看人，可以說很大牌了。

但每每想到他的眼神，向晚就覺得五臟發涼。

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漠視一切，狂妄如斯？

葉一走，對劇組工作人員的排查就進行到了收尾階段。

然而，核對排查材料，他們發現掉了很重要的一個人。

男一號戚科！

方圓圓的新晉男神……

在上午那場戲里，他才是主角。

在唐元初的詢問下，劇組開始還推諉說戚科下午沒戲，中午回賓館休息了。可看白慕川冷著臉坐在那里，沒有要走的意思，劇組沒辦法，只得人把戚科接了過來。

一開始，向晚以為戚科不來是耍大牌，不肯“下凡”與他們流。

可當戚科真正站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猜測全部都偏了。

戚科看著比葉的年齡要大上好幾歲，與葉是完全相反人格的兩種人。比起葉的叛逆不羈與邪來，戚科本人與他在《灰名單》里的男一號人設基本一致。剛、低調、不張揚、對人非常有禮，對警方的問題，也非常配合。問了的要答，沒問的也主代。

只不過，他的回答，完全無用。

他那時在道組換警服，有很多人可以為他證明。

綜合方方面面的況，那一場戲，確實就是一個巧合。

陳六慌奔跑的時候，這邊還在準備道——那一只用于調虎離山的箱子。

經過檢查，所有用來做道的毒品都是面，劇組里也沒有找到任何涉嫌犯罪的勾當。

“所以，白忙活一下午嘍？”唐元初個懶腰站起來，“媽的，這劇組也是邪門得很！啥事都有他們，可每次查下來，他們啥事都沒有！”

這話聽上去有點繞，可仔細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向晚抿了抿，對這個事有點愧疚。

不好意思地看了白慕川一眼，“今天怪我，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白慕川看過來，“只要堅持，就沒有被浪費的時間。也許，我們只是晚來一步！”

向晚與他對視片刻，低下頭，默默地有些難過——

那邊，唐元初卻跟何文才幾個人眉弄眼地鬧了起來。

白慕川回頭一瞪：“干什麼？”

唐元初眼珠子微轉，笑得有些小心，“老大，晚上放個假唄，我們喝酒去？”

白慕川剜他一眼，沒表示贊同，也沒反對，卻被唐元初等人會意，當了默認，立馬笑逐開。

“哥幾個，晚上喝酒去。”

“唐元初請客！”

“蘭桂香坊走起——”

眾人開始整理東西，準備離去。

白慕川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看向那條一眼不到頭的巷子。

“你說，他們誰在說謊？”

不知道他在問誰。但向晚就站在他邊，理所當然地接過話來。

“陳六老實的，話都表述不明白，不像那種有腦子的人。胖子很社會，但這種人尤其猾，如果沒有相當大的利益驅使，他不會輕易去賣命……”

遲疑片刻，向晚緩緩說：“今天見了那麼多人，我覺得最可疑的人……是葉！”

“嗯？”白慕川轉頭看他。

向晚看著他的眼神，突然間，就想到了葉那個令人猜測不的笑。

“不在場的人，才會有無數的可能。”

說完，停頓片刻，又幽幽一嘆，“其實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在那個時候把警察引走，到底是為了干什麼？與小說劇一樣的毒品易，還是別的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慕川沒有回復。

他久久站在那里，拔的軀有一冷肅之。

“葉。”慢慢的，他重復一遍那個名字，放低了聲音，“是人是鬼，總會有顯形的一天！”

……

收隊已到下班時間。

唐元初要請客，眾人很興，嚎著要拉白慕川一起去。

然而，白慕川拒絕了。

理由：他今天要回去搬家。

向晚聽到他提及這個事，心里就起膩子，皮莫名有些發燙。

怪怪的！頭皮一層層發麻。

不過，隊上的同事，大多不知道他原本住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搬家的真正涵，并沒有很在意，只是起哄地著讓白隊請客。

搬家請客是錦城人的習俗，白慕川也不推諉，笑了笑，從錢夾里掏出一張信用卡，直接給謝輝。

“你們去喝，多都算我的！”

眾人歡呼一聲，興得不行。

唐元初卻愣住了，“老大，這不對啊！嘿，說好今天我請的。要不，你明天再請好了……”

“啰嗦！”白慕川瞪他一眼，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等你娶媳婦，再請不遲！”

白慕川話音一落，就有人怪起來。

“那可不完了！怕是一輩子都吃不到唐元初了？”

“滾球！”唐元初踢他，“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帶個妹子給你看看？”

“有種帶啊！”

“……”

幾個男人歡天喜地地鬧騰去了。

向晚低著頭收拾東西，準備撒丫子滾蛋——

單獨一個人，不想跟唐元初他們去酒吧那種地方喝酒，更不想被白慕川住，讓去幫忙搬家。

可誰會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

拎著包上完廁所，剛剛從側門溜出去，就看到白慕川的車停在那里。

“小妞，哪里跑？”他勾起，笑容在夕的余里，又暖又，說不出的人。

“……”向晚無語頓足，雙眼微瞇著，水汪汪地看他，“干嘛？”

白慕川偏偏頭，“上車！”

呵！向晚將包摟在懷里，不悅地瞪眼，“憑什麼呀？你搬家你搬你的，關我什麼事？”

白慕川輕笑，有一促狹輕輕從深邃的眸底飄出來，“誰說我現在就要去搬家的？向老師，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住在一起？”

迫不及待個鬼！不是他說的要搬家？

向晚垂著眼簾，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一副小兒態，“那你要干嘛？”

白慕川揚揚眉梢，“星大道，追星去！”

向晚：“……”

不解地抬眼，卻意外撞上白慕川嚴肅的目。

更加意外的是，一個小時后，被白慕川帶著，見到了頭號敵——謝綰綰。

－－－－－－題外話－－－－－－

今天我被警察要求協助調查了……真的真的嚇死我了！捂臉——

幸好不是什麼刑事案件。要不，真的就用科學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