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愿意還俗
佛法講了一個時辰才歇,眾人都覺得益頗多。
靈玄講完佛法之后,便往寺廟后院之中而去。
陸未央跟了上去。
喬霓裳想要抓住陸未央本就是抓不住,“未央!”
陸未央跟著靈玄進了一廂房之中,靈玄后邊的小沙彌道:“施主,此閑雜人等不得的。”
陸未央看著靈玄道:“靈玄大師,我是閑雜人等嗎?”
靈玄讓著小沙彌先行離去,對著陸未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陸未央看著靈玄道:“你知曉長安之中的說書先生如今都說到哪里了嗎?”
靈玄不解地著陸未央,“什麼說書?”
“說書先生已經說到我們的兒子被相國寺的和尚在水中撿起來了,發現了他脖子上的佛珠了。”
靈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此等下九流編造的說書故事,公主還是聽為妙省得污了您的玉耳。”
陸未央看著靈玄道:“可是我倒是寧愿他們說的是真得。”
靈玄道:“公主殿下……”
陸未央看著靈玄道:“我想過要忘記你的,那日比棋招親之上,我真的想此生都不再見你,不再想你,我以為我能做得到的。
可是我來了,你也來了,今日再看到你,我才發現我本做不到忘記你,我說我已經忘記了你,都是騙他們的,我本就忘記不了你。”
陸未央從背后抱住了靈玄的腰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你還是一個禿驢,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長出頭發來了,可是我就是喜歡你。”
“今日我見到了那些信眾對你的虔誠,我理解你不想還俗,那能不能你不還俗,卻也和我在一起。”
“阿彌陀佛,殿下,這是要遭天譴阿鼻地獄的。”
“為了你我才不怕遭天譴呢!”陸未央靠在了靈玄的背上,“靈玄……我不想再難了,我不想干什麼都是你的模樣,我自小從未有過這樣的委屈。”
靈玄拔得站立著,手撥弄著佛珠,口中念著佛經……
陸未央見他如此,無奈嘆氣地松開了手。
喬霓虹見到陸未央出來之后紅著眼睛,問道:“那個禿驢欺負你了?”
陸未央道:“表姐,我們去打獵吧。”
喬霓虹道:“這個時候打獵?”
陸未央在喬霓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喬霓虹看著陸未央道:“可若是他不來呢?”
“他不來我的心也死了,求表姐幫我這一個忙吧。”
喬霓虹道:“也罷。”
靈玄在陸未央走后,心一直未能靜下來,他看了眼自個兒手上的傷痕,疤痕剛剛結痂,猙獰得很。
明明小時候,被割了一刀之后對葷腥再無念頭,可是為何要戒掉陸未央,不著凡心有這般艱難。
“大師,大師不好了。”
靈玄放下了袈裟,聽著外邊傳來了喬霓虹的聲音。
喬霓虹趕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大師,不好了,剛才未央去老君山上打獵,可是打著打著往深山里面去了,就不見了蹤影,您快一起去找吧!”
靈玄蹙眉,來不及考慮公主失蹤不應該先去找兵,更是來不及考慮這個時候去老君山打獵做甚,明明天快要黑了,可聽到公主失蹤,靈玄就知道自個兒是擔憂著的。
他連連上了岱寺門口的馬,朝著老君山深駕馬而去。
天漸漸昏暗,老君山此早已是有了厚厚的積雪,每走一步都很是艱難,枯樹枝上都是皚皚白雪,底下都是碎石。
靈玄見到自個兒的袈裟被樹枝割破了,他也不在乎,大聲喊著“:“公主殿下,殿下!”
大片的鵝大雪從飄落下來,靈玄不斷地往深山里面進去,邊走邊喊著,“殿下,殿下!”
眼看著天快便黑了,靈玄心中越發地焦急,這冬日里雖然野大多數都在冬眠,可這山間也冷得很,未央從小便是錦玉食,哪里能到了這苦。
靈玄放聲大喊道:“ 未央,未央!”
“靈玄,我在這里。”
靈玄去,夕下,未央穿著一襲紅的大氅小臉通紅地站在一樹枝之下。
靈玄翻下馬,跑過去,將未央抱在了懷中。
未央也手抱住了靈玄,抬眸向了靈玄。
靈玄低頭吻住了未央的瓣,他現如今顧不得什麼佛祖,顧不得什麼孽報,顧不得什麼阿鼻地獄,他只知他沒法舍棄未央。
為了,縱使阿鼻地獄又如何?
未央墊腳吻著靈玄,皚皚白雪兩人一紅一白在夕的芒之中糾纏在一道,親無間。
天徹底得黑了下來,這個時候下山是不可能了的,只見未央從荷包之中拿出來了一火折子,撿起了一樹枝點亮當做亮。
“靈玄,那邊不遠有個山,我們撿些樹枝去山里吧!”
靈玄撿了樹枝到了山之中,看著未央作利落的將樹枝搭起來,用火點燃了樹枝,寒冷的山之中終于有了一溫暖。
靈玄將自己上的袈裟下來,墊在了山的地上,讓未央坐在袈裟之上。
未央笑著道:“你現在不怕佛祖怪罪你了嗎?”
靈玄道:“這終究也只是一塊布而已,等回長安后,我會還俗的。”
未央靠在靈玄的肩上道:“真的?你可別來哄我。”
靈玄道:“真的。”
未央看到靈玄的手腕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握住了他的手腕問道:“這疤痕是哪里來的?看結痂未褪,你剛剛傷沒有多久嗎?”
靈玄緩緩解釋道:“時我要犯戒的時候,一通大師便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一道,至此后我不敢再犯戒,遇到你后,我以為割下這一刀,也能不再犯戒,可我終究是大錯特錯。”
“這刀疤只能讓我愈發地記得你,看到你之后,我就忍不住地想要犯戒。”
未央心疼地看著靈玄手腕上的疤痕,用手挲了一下,“你娘也真狠心,你尚在襁褓之中不知曉任何事的時候,就把你送到了寺廟之中,讓你一清苦。”
靈玄道:“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上邊還有一個姐姐,當年我爹又去世了。
祖父即便是護著我,可他重病年邁護不了我長大。
府中大權都在二叔二嬸上,我娘若是不答應一通大師將我送到寺廟之中,許是我未必能活到今日。”
未央問道:“此話何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