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秦子衍還再說什麼，李太尉遞給他一個眼神，他不甘心的閉了。

皇帝沉著臉坐在上方，過了片刻，看向林瑯天，問道：“丞相如何看？”

林瑯天道：“臣認為灝親王爺言之有理，事關北冥國威，不能退讓。”

皇帝沉了片刻，厲聲道：“傳朕旨意，撥十萬兩黃金作為軍餉，命主帥段飛率領十五萬玄甲營將士，討伐達族！”

滿朝文武百齊聲道：“皇上圣明！”

……

顧長庚在乾清宮當值，沈斐跑過來，小聲道：“聽說了嗎？皇上下旨讓段將軍出兵討伐蠻族！”

顧長庚眉宇微蹙，“何時的事？”

“皇上剛剛下的旨意。”

看不出顧長庚心思，沈斐嘀咕道：“想當初有顧將軍鎮守邊疆，這些蠻族豈敢來犯，如今……”

話戛然而止，沈斐瞥了顧長庚一眼，趕轉移話題，道：“你覺得此次段將軍有把握將這些蠻族一舉擊敗嗎？”

顧長庚道：“能。”

“你這麼肯定？”

顧長庚眼神堅毅，一字一頓，“玄甲營是北冥最銳，最強大的軍隊！”

沈斐怔了怔，過了片刻，他笑著拍

了拍顧長庚的肩頭，“是，你說的沒錯！那可是玄甲營啊！顧將軍手下的玄甲營，怎會怕區區的蠻族！”

邊疆大雪紛飛，一聲令下，激起了將士們熱沸騰的心，多將士為了保家衛國，沖鋒陷阱，拋頭顱灑熱。

……

一月后。

宮中，林軍的軍營。

寒夜行至屋里，對顧長彎腰拱手行禮，“閣主。”

“何事？”

“閣主命日月閣查的太子側妃月氏，已經查到了。”

顧長庚瞳孔，“查到了？人呢？”

“人在江南一小鎮找到的，已經由閣里的人護送前來京都，今晚便能到，屬下命他們先將人送到桃花村，閣主今晚可要去見一見？”

顧長庚道：“我今晚過去。”

寒夜面遲疑，“還有……”

“還有什麼？”

“月氏帶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孩子，屬下查過，應當是太子的腹子。”

“這個孩子如今在何？”

“日月閣的人將他與月氏一同護送到京都。”

顧長庚眸微垂，道：“我知道了，一切等見過月氏后再說。”

“是。”

……

晚上，挑花村，風清揚原先住的茅草屋。

寒夜與顧長庚騎著馬，“吁”一聲停下來，小院中立刻走出兩名黑勁裝男子對寒夜行禮，寒夜道：“起來吧，這位是閣主。”

兩人抱拳見禮，“閣主。”

顧長庚微微頷首，聲音冷然道：“人呢？”

“在里面。”

顧長庚邁步往屋里走，進去便見到一名著布的婦人抱著一個男孩，秀麗的臉上神驚慌，想必此人便是月氏。

顧長庚行至目前，越發抱懷里睡的孩子，驚恐地道：“你……你是誰？你為何要抓我們母子兩人？”

“你可是太子側妃，月氏？”

婦人聞言，大驚失，激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沒了丈夫還帶著孩子的可伶寡婦，從未聽過什麼側妃，什麼月氏，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你們快放了我！”

顧長庚眉宇蹙，側首看向寒夜。

寒夜心領神會，對那兩個人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找錯人了？”

“回閣主，屬下沒有找錯人，確實是太子側妃月氏，被流放關外時，被一名太子曾有恩于他的江湖人救走，在江南一小村莊姓埋名生下孩子，獨自養孩

子至今，但不知為何，死活不愿承認就是月氏。”

顧長庚道：“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外面等我。”

那人道：“是，閣主。”

兩人出去后，顧長庚又道：“你也出去。”這話是對寒夜說的。

寒夜看了看顧長庚，又看了看驚慌失措的月氏，轉退下。

顧長庚垂眸，目落在懷里的孩子上，月氏恐懼的將孩子抱，忍不住哭著道：“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放過他，他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長庚道：“我沒有想傷害你的孩子和你，只是想詢問你一些事。”

月氏泣著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不知道……”

顧長庚神平靜，著月氏，自顧自往下說：“我是顧昀之子，顧長庚，太子被賜死后，太子謀臣孫嘉遇曾逃到邊疆找過我爹，我爹見了他之后，被皇上召回京都時，在路上被殺害，將軍府一夜被洗，幾乎被滅門……我懷疑這一切與太子謀反有關。”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長庚：“如果太子謀反是被人陷害，你難道不想讓太子洗刷冤屈？讓你孩子的父親沉冤昭雪嗎？”

月氏咬毫無的，

只是哭，不言語。

“如果你知道什麼，你說出來，我保證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很安全，我可以保護你們，否則，你以為一個罪臣之子，他能一直平安無事長大嗎？”

月氏將咬出跡，拍了拍懷中已經被驚醒的孩子，艱難地道：“不是我不愿說，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長庚問道：“太子出事前，你可否知道太子得罪了什麼人？比如二殿下……又或者太子在做什麼事？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嗎？”

月氏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在世時，為人溫和，極會和二殿下等人起爭執，太子出事前，在我看來也并無異樣。”

“真的沒有嗎？你再仔細想想。”

月氏思索了半晌，道：“沒有……”

顧長庚臉上難掩失的神。

難道他的猜測是錯的？還是那些人藏的太深？

月氏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不會傷害我們母子……是真的嗎？”

顧長庚收斂了緒，道：“我命送你們離開京都，找一更安全的地方安置你們，你在江南小鎮上，我能查到，難保他人不會查到。”

月氏神有些意外，沒想到顧長庚真的會放過他們。

“謝謝你。”

顧長庚正轉離開，月氏一個激靈，有些畫面從腦海一閃而過，猛地道：“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

顧長庚迫不及待問道：“你想起什麼事？快說！”

月氏道：“有一天太子已經在我房里歇下，但夜深后，孫大人有急事求見他，太子去了書房，我沒了睡意，便為太子且沏一杯參茶送過去，才到書房就聽見噼里啪啦摔東西聲音，太子怒不可遏的與孫大人在說話，好像在說……在說……”

顧長庚心跟著一，盯著月氏。

月氏苦想了良久，道：“對了！好像提起了淑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