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你的心境了，冷靜下來，我現在只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老人。”

毫無反抗之力嗎？

到籠罩在自己上的死亡氣息，對方可以隨時殺了自己，長門不敢小瞧眼前這個看上去毫無威脅之力的老人了。

也有點相信自己的迴眼，真的是斑的所有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長門極力想要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我之前說過了。我只是想讓你徹底明白，這個現實世界的殘酷與無之。活得越久，越能會到這種道理。在這個世上，遲早會被掠奪乾淨，最後只有麻木，痛苦，失意，悔恨，以及孤獨能夠會到……不論是誰都是一樣，無法逃這種命運。”

蠟燭的火焰搖曳着，映照着長門那張沉默下來的臉。

“這些年以來，你和同伴立了曉，想要用和談的方式結束戰爭，給雨之國帶來和平。然而，現實還是給了你最無的一刀。砂的迫，木葉的背叛，讓你明白，依靠和談的方式帶來和平，這條道路本行不通。你之前所堅信的那條通往和平的道路，從本就是錯誤的。”

長門依舊不說話，但斑知道他在認真聽着。

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不可反駁的事實。

“因此，在這個忍界裡，以追求公平公正的解決方式，是不存在的。勝利者支配一切，失敗者失去一切。這纔是忍界淋淋的真實面目。”

“所以，你幾十年前從千手柱間手裡假死逃生，就是爲了謀劃你那所謂的無限月讀，想要徹底了結現實的苦痛嗎？”

長門深深吐了口氣，徹底明白了斑的想法。

活的越久，經歷的越多，看到的也越多。

斑過去一定也是一個充滿意的人。

但心中的那份意，隨着時間推移，終究還是敗給了現實。

現在留在斑腔裡的，只剩下純粹的麻木和痛苦了。

逃避現實的唯一結果，就只有無限月讀這種幻世界可以拯救他的心。

“沒錯。我要改變這種渾濁不堪的世道，斬斷勝者和敗者之間必然存在的因果。無限月讀就是最佳的解決方式。我會創造一個不存在失敗者，每個人都是勝者，都能幸福生活的和平世界。”

斑的聲音並不大，但話語裡充滿了堅定，上自然而然形了一種強大的威懾力，讓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話。

於是，斑對長門發出了邀請，語氣裡飽含真摯的。

“長門，我希你能協助我，繼承我的意志行事。我的已經快要不行了，你是唯一能繼承我意志的人，爲這個忍界的救世主。”

長門無言了片刻，接着開口，遵從自己心，並非是按照斑的意志發出聲音：

“雖然你說的很好，但我拒絕。”

長門的回答，並未讓斑到憤怒，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長門。

“可以告訴我，你拒絕的原因嗎？”

他本以爲長門對現實絕，就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沒想到他還有另外的想法。

雖然時間比較迫，但多閒聊一會兒的時間他還是有的。

“彌彥他們已經死了，就算在幻世界裡復活，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死人的事實。你所說的無限月讀世界，是對他們存在於世的否定。我不再認同過去曉的做法，但不代表我會他們的意志。”

長門的臉上總算是恢復了許的冷靜。

誠然，斑所說的無限月讀世界，的確是一個令人嚮往的好世界。

任何的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改變。

可是，那再怎麼好，也只是一場鏡花水月般的夢境罷了。

他的夢已經醒了。

在半藏赴死的那一刻。

在他看到彌彥，看到曉覆滅的那一刻。

在他明白自己深陷地獄，撕碎人與人互相理解就能帶來和平的虛僞之後……

就已經從夢裡醒來了。

他已經不想在做夢了，無論是多麼甜的夢，多麼幸福的夢，多麼好的夢，都不是他現在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把這個現實的活地獄改變。代替彌彥，代替半藏，代替雨之國，用自己的方法，走出一條新生的，可以持續利用的和平道路。

而不是依靠無限月讀的夢境世界，來完這一切。

否則，那將是對自己過去，對現實人類和歷史的完全否定。

連自己的行爲本，都是毫無意義的，顯得極爲可笑。

這就是長門的決心。

斑也到了長門的這種堅定的決心。

毫無疑問，長門拒絕了他的意志。

他們的意志並不相容，也不可能相融在一起。

“也就是說，即便這個忍界讓你遍鱗傷，也還要拖着傷痕累累的軀堅持走下去，對無聊的現實心存奢嗎？”

斑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是。如果不這麼做，那麼一切都毫無價值可言。”

“你如果繼續堅持這種做法，以後還會伴隨更多的痛苦。”

“如果苦難是我人生必然的一部分，那麼，痛苦也就是有意義的。斑，你最好別太小看人類！”

長門充滿決心的話語，讓斑嘆了口氣。

“你真是如此想的嗎？”

斑深深了長門一眼，似乎想要看穿長門的真實想法。

“……沒錯，我是這樣想的。”

長門眼神沒有躲閃。

“失敗的可能太大了。”

“哪怕未來有一天我會失敗，也是一樣。別想用你的意志來控制我。逃避現實的傢伙，就不要在這裡蠱人心了。”

人類只有經歷痛苦，纔會真正的長起來。

而即使再怎麼痛苦，也還是要起膛，咬起牙關，忍着悲痛負重前行。

把磨難當是磨礪自己爪牙的工，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最終不被現實的任何存在打倒。

這就是長門的選擇。

也是曉的意志。

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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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大笑着。

哈哈大笑着，肩膀聳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儘管充滿皺紋的老臉，因爲狂笑不止，而皺了一團，變得十分難看，依舊沒能停止斑的大笑。

笑聲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停止下來。

“你笑什麼？”

長門以爲斑的腦子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不不不，你真是太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了，長門。沒想到你會是如此有趣的存在。真想看看你到時候失敗是什麼樣子了，那一定是能夠愉悅我的時刻。”

“如果你想要殺了我，最好趁現在，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你肯定看不到我失敗的樣子。”

長門張看着斑。

斑的思想太過危險了，危險到自己遏制不住想要殺死他的心思。

任由這種傢伙存在，對自己，對忍界都是一種災難。

“爲什麼你會認爲，我會殺了你呢？僅僅是因爲你拒絕了我，我就一定要對你痛下殺手嗎？這兩者之間其實並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繫。”

斑微笑看着長門。

斑的話，讓長門皺眉，不理解的看着他。

“我說的是真的，長門。在你來之前，我並未想到你會否決我的意志。因爲在我看來，在現實經歷衆多苦痛的你，無限月讀是最適合你的方式。不過既然你有別的想法，那就當是一時興起吧，我想要看看你最後能走到哪一步。”

斑笑着道。

“什麼？”

“你剛纔說了吧，現實的痛苦也是存在意義的。從現在開始，迴眼就是真正屬於你的東西了。”

“我的東西？”

長門捂着眼睛，喃喃自語。

“沒錯。在你失敗之前，我不會對你的行加以干涉。但是……如果你失敗了，我就會用我的方式，來斬斷世間的因果。”

斑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盯着長門的迴眼，眼球深陷在眼窩裡，乾裂的脣張開說着意味深長的話語。

接着，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地面。

“黑絕。”

黑絕的影從地底鑽了出來，態度恭敬，聲音沙啞低沉：

“斑大人。”

“這相當於我的半，從今天開始，他會一直跟着你，你可以任意支配。時間不多了，剩下的疑，由他來給你解釋。”

斑指着黑絕，對長門說道。

說完，斑轉向着黑暗中邁步。

“你要去哪裡？”

“去理到這裡來的三隻小老鼠。”

斑平靜的話語響起，徹底融黑暗中消失不見。

斑離開後，黑絕看向長門，態度恭敬說道：“長門大人，從現在開始，我會作爲你的下屬存在。而且，在您失敗之前，我都不會背叛您，我的這份力量會爲您所用。”

“我可以理解爲，如果我失敗了，你就會出手嗎？”

“這是斑大人的意志。請跟我來，我接下來會幫您移植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細胞，讓您的實力更進一步長。關於迴眼，還有尾的事，我也會一個不全部告訴您。無論接下來您要做什麼，力量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只有強者的意志，才能照耀整個世界。”

蠟燭的火自然熄滅，黑暗把長門以及黑絕的影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