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蘇涼起床鍛煉的時候,見顧泠房門開著,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人已經走了。
與此同時,端木熠接到消息,監視顧泠的眼線已確認,他夜里離開長信侯府,是去了蘇府,且在蘇府過了夜,天快亮才回去。
這導致端木熠認為前面數日顧泠“夢游”,定是去找蘇涼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印證了“兩人是因為涼國之行生出愫定下終”這一點。
“朕本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端木熠冷哼一聲。還沒親,就去蘇涼那里睡?倒是讓他看到了顧泠的另外一面。
不過有一點蘇涼想多了,端木熠是真不打算干涉親的事,也沒有派人除掉顧泠的計劃,至暫時沒有。
作為皇帝,端木熠對于人這方面素來很克制,哪怕過讓蘇涼進宮的心思,也只是因為那塊天降巨石,并非他對蘇涼有什麼之心。而這也是端木忱的話能說服他的原因之一。
……
年錦今日休沐,專門到長信侯府去找顧泠。見到顧泠的時候,他手持一把特制的花木剪刀,正在修剪從曜城運來的樹。
初春時節,草木萌發,原本灰沉沉一片的長信侯府多了些星星點點的綠意。
“阿泠,我昨日就想來找你。”年錦大步走過去,開門見山,“這次你跟蘇涼親,是真的吧?”四周沒什麼藏人的地方,說話不必擔心被聽去。
年錦會這樣問,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到蘇涼,就是跟顧泠在蘇家村親當夜。而他親眼見證了蘇涼和顧泠在涼國曜城的第二次親,仍是假的。
三回了!如果又是做戲,年錦大概會忍不住給顧泠一拳,讓他清醒一點。
在年錦殷切的目中,顧泠咔嚓剪掉了一樹枝,俯撿起來,“送你。”
年錦無語地接過禿禿的樹枝,“我要這個作甚?”
“帶回去給言雨,如果想打你的話,可以用。”顧泠神淡淡,走向另外一棵樹。
年錦黑著臉跟過去,很想把樹枝甩到顧泠臉上,“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你跟蘇涼親是不是真心的?”
顧泠輕輕頷首,“是。”
年錦眉目舒展,“真的親?你們何時定下來的?”
“定親的前一晚。蘇涼提的。”顧泠說。
年錦有些驚訝,“是蘇涼主說要跟你親?”
顧泠點頭,“嗯。”
年錦便笑起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顧泠沒說話,年錦覺得這是默認了。
“太好了。你跟蘇涼的事總算是落定了,我們也能放心了。”年錦仿佛完了什麼大事一般,拍了拍顧泠的肩膀,“言雨說,以后咱們兩家有了孩子,就定娃娃親,你不會拒絕吧?”
顧泠手中的大剪刀指向年錦,面無表地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年錦皺眉,“為何不行?”
“我的孩子,想不想親,跟誰親,自己選。”顧泠神淡淡。而他會不會有孩子,全看蘇涼。
“那好吧。”年錦只能放棄。他看了一眼長信侯府唯一的院子,“你干脆贅蘇府算了。皇上若是有意見,你就把長信侯府的牌匾摘了掛到蘇府大門上,這邊只當個花園,你跟蘇涼親之后若是不想被人打擾,可以偶爾過來住。”
顧泠覺得年錦這個提議不錯。蘇府如今人越來越多了,他還是更懷念以前跟蘇涼過二人世界的日子。
從頭到尾,顧泠跟年錦說的沒有一句是謊話,但完地掩蓋了他和蘇涼的。
年錦連口茶也沒喝上,拿著一樹枝回家跟言雨匯報況了。
……
是夜顧泠到圓明閣的時候,蘇涼正在擺弄一堆藥材,抬頭看他一眼,又接著忙手中的事,“今天言雨來了,問我們這次親是不是真的。”
顧泠凈了手,挽起袖,很自然地開始整理蘇涼理過的藥材殘渣,“你如何回答的?”
“我當時若敢說是假的,言雨定要打我了。”蘇涼輕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真的,我們是為了親而親,并非另有目的。”
跟顧泠利用親來變已婚人士,杜絕親事被人干涉的可能。
顧泠點頭表示認同。
“言雨高興的,說時間太匆忙,我也沒空,喜服嫁新被褥什麼的,都包在上。”蘇涼說,“問我喜歡什麼樣式的嫁,讓繡娘趕制出來,我就一個要求,簡單點。在曜城那次,我都快被那冠霞帔給垮了。”
顧泠在想,他本來還打算親手給蘇涼做嫁,但如今真來不及了。且這次對他而言是真的,對蘇涼并非如此,只能一切依著,先把名分定下來,別的都是其次。
蘇涼抬頭看著顧泠笑,“大神,我們親的時候,你要不要穿一下嫁給我瞧瞧?不讓別人看,我發誓也不會跟別人說,只是很好奇大神你穿裝會是何等貌。”
顧泠搖頭,“不。”
“好吧。”蘇涼神憾,“我以后會找到機會讓你答應的。”
顧泠:……或許,等他們真的做了夫妻之后……
端木熠以為顧泠和蘇涼在親之前就有了夫妻之實,但實則兩人夜會并無任何曖昧之。白天蘇涼從老白那里學的毒有關的東西,晚上會教給顧泠,與此同時可以達到鞏固記憶的目的,一舉兩得。
……
蘇涼和顧泠的親事在有條不紊地籌備中,兩人的親友都為之忙碌,他們本人倒沒什麼心。
關于親事在蘇府辦,親之后顧泠住進蘇府的消息早已傳開,任誰看這都是贅。
不過特殊之在于蘇涼和顧泠都是孤家寡人,因此很多行為跟家族無關,也無人能干涉。尤其是財產方面,上無老下無小,也無兄弟姐妹,自然想如何便如何。
時間很快到了二月十二,再有三天就是婚期了。
禮數方面,秦老爺子和林舒志已經分別代表顧泠和蘇涼走完了。
齊峻和忍冬裝滿的幾十個箱子,也搞不懂是用來做聘禮還是嫁妝,聽蘇涼的,又抬回了庫房里。
這天晚上,蘇涼跟顧泠商量親那日流程怎麼走的問題。
“我倒是不介意嫁去長信侯府,但那邊連個能拜堂的地方都沒有,也不方便招待賓客。”蘇涼說。顧泠那里只有一個能住人的院子,其他房屋都夷平了。原先禿禿的,如今種滿了花草樹木,就是個純正的大花園。
“你等著,我過來。”顧泠說。
“你就自己一個人騎馬上門?”蘇涼說著就忍不住笑起來,“倒像是你要嫁給我,要不我去迎親?”
顧泠搖頭,“不是一個人。”
蘇涼表示好奇,還有誰?
結果聽顧泠說,年錦一定要陪他一起。
蘇涼微笑,“你們多年兄弟,應該的。什麼聘禮嫁妝的,就不折騰了。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顧泠微微點頭,這話雖然一直以來就是事實,但蘇涼說出來,他依舊很聽。
“那就這麼定了。一切都我這邊籌備,你準時過來參加就好。”蘇涼說。被人詬病不合規矩什麼的也無所謂,他們倆的事,規矩他們自己定。
至于房,已經安排好了,在府里另外一個院子。
本來蘇涼想用跟顧泠原先住過的那個院子,但“寧靖”“死”在那里,為了避免邢玉笙和林雪晴等人多想,就另外選了一個。
圓明閣不是不能用作新房,但蘇涼現在要住,新房對而言只用來走個過場。
“還有三日,希不要出什麼意外。”這話是顧泠說的。婚期臨近,他倒莫名有點張,恨不得馬上就到日子,早點拉著蘇涼拜堂,省得夜長夢多。
蘇涼笑著搖頭,“能出什麼意外?除非敵國來犯,讓我去打兵打仗。就算真出這種事,也不是非我不可。”
顧泠卻在想,倘若真開戰,端木熠一定會派蘇涼去的。
……
翌日,顧泠一早從蘇府回到長信侯府,半晌又出門,獨自騎馬去了護國寺。
他從小到大很多時候都是在護國寺住的,但以往總是面平靜地繞過護國寺香火旺盛的前殿,到后山去看日出日落,或是找普慧大師對弈。
但今日顧泠難得進了前殿,還上了三炷香,在佛前躬拜了拜,希佛祖保佑他和蘇涼平平安安,順利親。
等見到普慧大師的時候,顧泠問了他一個問題,“大師近日觀天象,天下可太平?”
普慧大師聞言頗為驚訝,“小顧施主為何如此發問?”他們很悉,普慧大師印象中顧泠本從不關心什麼天下大事。
“只是問問。”顧泠神淡淡。
普慧大師搖頭,“老衲并無那方面的造詣,不敢妄言。”
顧泠也沒再問,跟普慧大師對弈了幾局,便告辭離開了。
當初那塊大石頭出現在護國寺后山,這老和尚親眼見過上面有什麼,立刻封鎖消息通知了端木熠,如今知道蘇涼要嫁給顧泠,也并未對他提起石頭的事。
因此,顧泠覺得普慧大師做護國寺的住持很合適,他對乾國,對端木熠都有一份忠誠在。作為出家人,且是高僧,很難說他得道了。但識時務不是錯,出家人也首先是人。
離開護國寺的時候,顧泠見了澄云小和尚。
上次見面,已是去年。澄云也長高了,但依舊紅齒白,灰撲撲的僧袍也遮不住的貌。
“顧施主。”澄云悉的是“寧靖”,而不是顧泠,因此只是駐足跟他打了招呼,便繼續往前走了。
不過顧泠知道蘇涼昨日才見過澄云。是澄云得知蘇涼要親,專門下山去祝賀的。佛心純凈的小和尚真的把蘇涼當做朋友。蘇涼問起燕十八,澄云說那位施主并未再出現。而他收到平安寺來信,他的師叔云游結束回到寺里了,他打算三月離開護國寺回平安寺去。
顧泠下山回府,見年錦來了,是送做好的喜袍給他試穿的。
“小雨去給蘇涼送嫁了。”年錦說。
顧泠便問,“你見過嫁了?”
年錦輕哼,“怎麼?我若比你先見了,你還要打我不?”
“我會。”顧泠點頭。
年錦無語,但隨即又笑了,“我就知道,你以前是裝的,明明很喜歡蘇涼,偏偏不肯承認!嫁我沒看見,小雨說那是給你看的!不過你今日不要去看,得親當天再看。”
顧泠表示,言雨很靠譜。
他試穿了喜袍,很合,下來放好,想著后日就要親了,很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阿泠,你怎麼了?”年錦發現顧泠有點走神。
顧泠微微搖頭,“沒事。”但他這兩日有些焦慮,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焦慮,或許是關心則,太在意導致的張。
“你這兩天沒有去找蘇涼吧?”年錦問。
顧泠反問,“怎麼了?”
“親前三日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的。小雨說這個很重要。”過來人年錦分經驗。
顧泠微微蹙眉,“你怎麼不早說?”前三日,那要從昨日起算,但昨夜他去見蘇涼了。
年錦倒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本不會信這個。”
以前是不信,但現在顧泠愿意做任何事來保證他和蘇涼后日順利親。
……
是夜,顧泠猶豫再三,決定不去找蘇涼了。親前三日,如果算當天的話,那麼他還沒有壞了規矩。
結果,正當顧泠準備睡覺的時候,聽見外面傳來蘇涼的聲音,“大神,你沒事吧?”
顧泠:……他沒去,蘇涼居然跑過來了,他很,但有點糾結,要不要見面?
“大神?”蘇涼再次敲了門,“你再不出聲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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