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掩笑了笑,丁有一瞬間的恍惚,繼而又急忙找回了神志,一個勁的點頭道謝。
白寧笑了笑,“好了,你趕回去看看吧。”
見丁走了,白寧才又了鞋子坐到榻上,將這幾日沒能看的賬本拿了出來。
手下的酒樓加上小食店一共有五間,加上莊園農場的各項進帳,每天白寧都忙得不可開,幸好陶允行理這類事有經驗,每次都能很輕鬆的幫自己解決。
白寧翻看著賬本,換了服的陶允行便走了進來,白寧擡頭看他,苦著臉道:“阿允,這兩天沒看賬本,怎麼攢了這麼多啊?”
陶允行看著苦著臉的可模樣,走過來坐下,手拿過幾本笑道:“無事,我幫你。”
白寧得逞的笑,手給陶允行倒了香茶,討好道:“阿允,你真是太好了呀。”
陶允行低頭抿脣笑,快速的將賬本分開,將比較重要需要即刻解決的放在眼前,不著急的往後放。
兩人頭對著頭開始對賬,白寧念著陶允行寫著,幾酒樓的賬本不需要白寧再翻,畢竟那些人都是自己可信之人,主要是針對要買些什麼食材,還有莊園裡的貨出倉進賬的事。
陶允行手法快,不一會兒已經幫白寧理清楚了大半,白寧笑瞇瞇著託著下,拿著筆在半空中畫圈,“阿允,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陶允行已經對白寧時不時的改改語這個行爲習慣了,合上賬本,陶允行道:“上京的酒樓,你可要多心著些,什麼時候弄好了規劃,我就去給你安排!”
白寧一頓,這纔想起還有這麼一樁事兒,要不是陶允行提醒,自己都忘了。
白寧急忙翻出一本空白的冊子,邊寫邊道:“不能等,我這就寫,寫好了你趕去辦。”
說著,急急忙忙的寫了起來。
夜,冷寒坐在牀頭自己換藥,當時那一劍雖然及時的用力護住了筋脈,卻仍然因爲刺得太深沒那麼容易恢復,冷寒換了藥,默默的想起上一次的景,暗暗的出神。
怎麼會刺得這麼深呢,罷了,當時自己本無暇顧及其他,滿眼都是蒼月的安危。
“叩叩!”
敲門聲傳來,冷寒急忙拉回思緒,“誰?”
門外沒有聲音,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冷寒心下懷疑,急忙起推開門,便看見那人已經走到院子門口。
“蒼月?”冷寒試探的了一聲。
那人一下子頓住,轉看向冷寒,咬咬脣道:“冷侍衛,你是不是已經歇下了?”
冷寒微笑,“沒有啊,你來找我幹什麼?”
說著,已經走上前去,見蒼月手裡提著食盒,冷寒咧開笑:“蒼月,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飯?”
蒼月神一頓,有些尷尬,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單獨的呆在一起過,更何況如今是夜裡。
見蒼月不做聲,冷寒自己手去拿了食盒打開,見裡面果真是晚飯,冷寒高興的不得了,蒼月給自己送晚飯,一定是決心開始接自己了!
冷寒笑嘻嘻著,他生的皮細膩,脣紅齒白,若不是練武就了一的,單看臉還真會以爲是誰家的千金,如今冷寒瞇著眼睛笑,有些像極了撒的小孩子,蒼月心裡頓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看見你剛回來,應該還沒吃吧?”
冷寒點頭,笑著拉著的手往屋子裡走,“進來跟我一起吃吧。”
蒼月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冷寒力氣大得很,於是連拉帶拽的被拉了進屋子裡。
隨便將桌上的東西掃到角落裡,冷寒提著食盒擺到桌子上,一樣樣的拿出來,誇張的做著興地表。
“好香!”
“哇!這個好吃!”
“這個我最喜歡了!”
將食盒裡的飯菜都端了出來,冷寒笑著拿出筷子來給蒼月和自己擺上,咧開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蒼月,你對我真好!”
蒼月被冷寒這溫暖的笑意染了幾分,微微勾了勾脣角,“上次冷侍衛救了我,我也應該表示謝意,這幾個菜,是我現學著做的,不知味道合不合冷侍衛的心意?”
冷寒一聽這話,一下子樂得眉飛舞的,“蒼月,果真?這些菜都是你親手做的?爲了我?”
蒼月點點頭,“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以後冷侍衛若是能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冷寒點頭,風捲殘雲般的將桌上的飯菜吃得,蒼月一直坐在一旁看著,冷寒一邊吃一邊誇獎,蒼月有些疑了,自己做的菜真的那麼好吃?
想要嘗一口,卻是被冷寒擋住,“這可是你做給我吃的,你不許跟我搶啊!”
吃完飯,冷寒倒了杯茶漱了口,蒼月也起準備收拾碗筷離開,冷寒急忙上前,笑道:“蒼月,有來有往,我也有東西給你。”
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一支紅的短笛,“你看,好不好看?”
蒼月一頓,手接了過來,“這是……”
冷?...
寒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蒼月心裡暖了幾分,見那短笛的下方綴著一枚紅的珠子,一時間卻是覺得有些眼。
素手上那枚火紅的珠子,蒼月言又止,“這是……”
冷寒笑著,“上次我給你的簪子你不是沒要嗎,我瞧著那珠子好看的就摘下來放在這上面了,你不喜歡可以摘下來的……”
蒼月著那枚珠子,心裡暖暖的,兩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冷寒咳了兩聲,道:“能再給我吹一支曲子麼?”
蒼月一愣,擡頭看了冷寒一眼,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坐下子,蒼月將短笛試了試音,便輕輕的吹了起來,這是一支和靜謐的小調,不同於上一次的哀轉,這支曲子裡只是淡淡的表述著月夜,聽起來讓人有種心安的覺。
冷寒出神的聽著,卻忽然聽見蒼月終止了吹奏,輕聲的驚呼了一聲。
冷寒忙睜開眼睛,見蒼月正皺著眉頭著脣,手指上有跡。
“怎麼了?”冷寒張的不行,急忙手抓過蒼月的手。
蒼月笑笑,將手了回來,“沒事兒,許是這笛子打磨的不順,有小的木刺兒磨破了脣……”
冷寒疚的不行,急忙手去挲蒼月的脣,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卻讓蒼月一下子紅了臉。
冷寒見蒼月臉一下子紅了,心裡也尷尬的不行,可是理智雖然在提醒自己該把手收回來,手上的作卻是不變。
常年拿慣了兵的他從沒有到過這樣的東西,看著蒼月臉上的紅暈,冷寒只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
蒼月心裡糾結著,“冷侍衛……”
這一開口,卻是沒注意放在自己脣上的手指,就這麼被輕輕的舐了一下。
蒼月窘迫的不得了,急忙起就要往外走,卻在站起子的同時手臂被猛的拉住,跌了冷寒的懷裡。
驚呼聲全部被堵在裡,蒼月看著覆在自己上的冷寒以及上傳來的炙熱的溫度,徹底的矇住了。
“蒼月,我好喜歡你……”冷寒半睜著眼睛,深的看著。
蒼月有些措手不及,使了使勁掙了冷寒的手臂,什麼也顧不上就跑了出去。
白大金被王氏給鎖了起來,每日王氏都拿了飯送進去給白大金吃,一開始白大金很生氣,堅決不吃飯,可抗不了多久,也就慢慢屈服了。
王氏整日的唉聲嘆氣,不知道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最心疼的兒子變了如今這幅模樣。
沉下心來之後,王氏才仔細的籌謀起來,兒子已經廢了,可兒還在,自己這後半輩子,可就得指自己的兒了啊。
白巧英經歷那些事之後,越發的沉靜起來,整日也不出門,只是坐在炕上繡帕子,夜夜挑燈,王氏看的心疼,無奈這兒卻因爲上次的事兒跟誰也不願意多說話,王氏想來想去,終於還是下了決定。
這一日早上,白巧英仍舊坐在炕上的窗戶邊繡帕子,一雙眼睛已經熬得通紅,王氏給白大金送了飯,這纔拿著點心走進了白巧英的屋子裡,上炕坐到邊。
“巧英啊,你別繡了,瞧你眼睛都紅了,來來,吃塊糕點吧,娘去鎮子上特意爲你買的。”
白巧英淡淡的搖頭,“娘,我不吃!”
王氏嘆口氣,將糕點放在一旁,是從白巧英手裡將繡活搶了過來,嘆口氣道:“巧英,娘知道你心裡委屈,你有什麼苦別自己憋著,跟娘說說,娘可是你親孃啊!”
白巧英心裡一酸,捂著臉痛哭起來,“娘……娘……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啊,我都不敢出門了,外頭的人都對著我指指點點的……我還不如去死了……”
王氏看著白巧英傷心絕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手拍著的後背,拿著帕子給淚,語重心長道:“巧英,你聽娘說,這個鄉下小村子,咱們肯定住不長時間,你別擔心,以後娘會給你安排好的。”
白巧英一愣,擡起臉來疑道:“娘,你說的什麼意思啊,兒聽不懂!”
王氏嘆口氣,著的手道:“巧英,你記住孃的話,你二哥都廢人了,娘以後可就都指你了,你千萬不要這麼垂頭喪氣的,娘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會給你打點好,有些事娘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到以後自然會告訴你,總之,你是金凰,絕對不是野山,有朝一日得到機會,咱們娘倆一定會離開這鬼地方的。”
白巧英見王氏說的篤定,心裡也起了疑雲,王氏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手帕,打開給白巧英看,裡面是幾個亮閃閃的銀元寶,白巧英掩,“娘……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王氏點點頭,“這都是娘這輩子攢下來的,都是留給你的,你二哥太不爭氣了,娘把所有希都放在你上,所以巧英啊,你可千萬要給娘爭口氣!”
白巧英心裡一喜,急忙眼淚點著頭,“嗯,娘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
王氏點著頭,拈了一塊糕點給白巧英塞進裡,笑著道:“這纔是孃的好兒。”
說著,王氏下了炕,道:“你歇歇,這繡活也不急,別這麼下去累壞自己,娘去隔壁一趟。”
白巧英忙道:“張妙花家?娘你去找幹嘛?”
王氏點頭,“你大哥這麼閒在家裡,幹活是幹活,也不能多幹,我想著讓張氏給你大哥張羅一房媳婦回來。”
白巧英撇,“娘,娶媳婦可是要聘禮呢。”
王氏笑著,“啥聘禮?有的是不要聘禮還嫁妝厚的姑娘嫁不出去,我讓張氏去掂對掂對!”
白巧英聽王氏這麼說,心裡放心下來,知道王氏一直不疼白大強,白巧英瞇著眼睛,“那娘你快去吧。”
王氏拿上半罈子醃的鹹菜疙瘩去了張氏家,張氏正倚在炕上嗑瓜子,見王氏來了,一驚,“大嫂子咋的來了?”
王氏將罈子放在鍋臺上,笑道:“這年前醃的鹹疙瘩,還香的很,給你拿過來下飯吃。”
張氏有些瞧不上,但也不推拒,直接收下了,禮貌的讓了讓,“大嫂子坐吧。”
王氏坐在炕上,道:“今兒個來也是有件事求求妹子,我家大強休了許氏那個賤蹄子之後,就一直自己過,我琢麼著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這麼耗著,所以想讓你幫忙給瞧瞧,能不能找個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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