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停止了尖,亦或者的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只有沙沙的啞聲和帶的啜泣聲。
「卿卿,別怕,我真的不是壞人。」段澤跪了下來,臉上的表再也無法控制地崩潰。
他是真的,心疼得連氣都不過來。
床底下的人沒有回應他,整個房間狼狽不堪,一地碎瓷片和枕頭棉芯。
段澤手想把垂在床沿邊的床單掀起來,忽的到手上一陣刺痛。
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右手掌心中扎了一生鏽的鐵釘,已經將他手心手背扎了個對穿……
當心底的疼意蓋過上的創傷,段澤本不到自己的手已經了如此嚴重的傷。
他無暇顧及那釘子,任鮮直流,依舊掀開床單俯低頭看向床底。
「卿卿,出來好不好……」他在哀求。
他已經無法組織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床底下的人緒穩定。
沐晚已經變得安靜,背對著段澤蜷小小的一團,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算沒有徹底想起過去七年到底是怎樣的生活,可憑藉腦海中那些記憶碎片和聽別人巧巧碎碎說的,尤其是宋天揚親口說出的那些,已經讓如遭雷擊。
原來和段澤,真的有過去……
他不是對夫人深義重嗎?為什麼會和一個跟他夫人長得想象的人有糾葛?
「我的夫人,三年前去世了……」段澤曾說過的話,再次刺痛了沐晚的耳。
三年,三年。
為什麼偏偏是三年?
真相漸漸包裹了,卻不願往那方面去想。
因為,往往真相都會令人難以承。
一人蜷在床底,一人癱坐在床尾,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外頭響起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大帥,夫人……需要檢查了……」院長小心謹慎說道。
段澤低頭看了看沐晚,依舊保持最初的姿勢沒有變化。
「卿卿,你要是不同意我開門,就說……但你應該回床上休息,地上太涼,對你不好……」段澤聲說著,見沐晚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便緩緩站了起來,走去了門邊。
開門。
院長和護士長一同進來,他們看到床上沒有沐晚,面驚訝,再順著段澤的視線看了看床底,表再次變得凝重。
「你們……照顧……我怕我在這,不願意出來……」段澤擺了擺手,有氣無力說道。
護士長看到了段澤傷的右手,驚得「呀」了一聲,立馬走到門口招呼別的護士趕過來幫他理傷口。
段澤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任由護士將釘子拔出,再用酒消毒。
沒有麻藥,所有的疼意都直達神經。
可他咬著牙關,沒吭一聲。
畢竟上到都是槍傷刀傷,這一釘子帶來的痛本不算什麼。
他的視線一直都盯著病房。
護士長不知說了什麼,似是徵得沐晚同意后,跟院長兩人將病床抬開,然後再扶著沐晚小心翼翼躺回床上。
一切都很順利。
沐晚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任何反抗。
只是在側躺上床時,段澤看到了角的漬,還有額頭上的紅腫。
他的心臟就好像被一藤條絞,纏繞,收,越來越直到被分割得四分五裂。
真的,再也喚不回曾經的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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