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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之綻》第八章

「……」

隨著人流走出出關通道,百草一呆,愣愣看向他,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突然聽到了熱烈的吶喊聲——

「歡迎——百草——」

「凱旋——回國——」

「歡迎——百草——」

「凱旋——回國——」

被攔住的接機通道口,如同歡迎明星一般,三個孩子笑容燦爛如花,手中有節奏的搖擺著六塊牌子,白底紅字,用可的花寫著……

「歡、迎、百、草、回、國」!

在熱烈的歡迎聲中,最左方赫然是初原,他的目穿過人群,含笑,他手中也有一個牌子,大大的一顆的心,就舉在他的口。

彷彿石化般,百草呆住了。

的臉「騰」地紅了。

看到曉瑩們興地朝百草撲過去,有些乘客拿出相機對準拍照,誤以為是什麼明星和

「百草!百草!」

抱住百草,曉瑩們激地在去,興地喊:「天吶,你終於回來了!」

「我們好想你啊!」

「快讓我看看,有什麼變化沒有!」

想到自己的那個夢,曉瑩一把拉開阿茵和萍萍,火眼金睛地打量起面前這個一個月沒見的百草。左看看,后看看,眼睛再看看,曉瑩悲憤地指著,說:「你怎麼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變化呢?!」

「怎麼了?百草怎麼了?」萍萍被曉瑩悲痛的表嚇到了,立刻也很張地研究百草。

百草一頭霧水,沒有聽懂。

「嗚嗚嗚,你看起來就還是一個普通人嘛。」曉瑩傷了,嗚咽道。

「不然呢?」阿茵詫異。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你一記旋風踢,春滿大地,鮮花盛開,再一記旋風踢,星皓皓,七彩雲霞,」曉瑩沉痛的仰天流淚,「究竟是夢欺騙了我,還是你傷害了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那個獃獃的百草呢?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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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阿茵一腳把曉瑩踢開。

萍萍拉住百草,目怯怯地旁邊,低聲說,「百草師姐,你是跟廷皓前輩一起回來的啊。」

見曉瑩並沒有真的被踢到,百草略鬆了口氣,聽到萍萍的問話,下意識地看向初原,腦中一,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啊。」

廷皓替回答,他笑容爽朗,出皓齒,萍萍瞬間就看癡了。阿茵張大,看看廷皓,又看看百草,不敢置信地說:「難道你們在往?」

啊,想起來了!

「廷皓前輩,幾天前你來我們道館找百草,曉瑩不在,就是我跟你說的,百草在韓國還沒回來,要多待一個月。」阿茵的吃驚地張得更大,「難道,然後你就直接去了韓國,去見百草嗎?」

「有這樣的事?」

曉瑩震驚地鑽出腦袋,瞪大眼睛著廷皓,想了想,搶下阿茵的話頭說:「說到這個,我也一直想問!廷皓前輩,你是不是在追求百草?你不但送了百草手機,在韓國的時候還送了花給百草!」

「沒有!」

百草漲紅了臉,立刻回答。

「你們覺得呢?」

看了看不安的百草,廷皓笑得高深莫測,一抬眼,他看到初原已經靜靜接過百草的背包。他垂下目,又笑了笑,在曉瑩們詫異的目中,說:「我是有事去首爾,正好跟百草同一天回國。」

「真的嗎?」

曉瑩有點不信,「可是你送百草的薰草,花語是『等待的』,怎麼可能不是在追求百草呢?」

「薰草還有一個意思,『等待奇跡的發生』,」廷皓笑看一眼百草,「我相信百草能拿下那場最優勝營員的最終戰。」

「……」

曉瑩瞠目結舌。

「初原,你來了,」廷皓拍向初原的肩膀,不著痕跡地到了初原和百草中間,笑著說,「你是來接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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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原也拍了下他的後背,含笑說:「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曉瑩、阿茵互視一眼,萍萍什麼都不懂得立刻說:「初原師兄是來接百草的……」

「哦?」廷皓似笑非笑。

看到他這個神,曉瑩頓時又疑心大起,看看百草,看看初原,再看看廷皓,心中咯噔一聲。

「哥——」

一個輕的聲音伴著略快的腳步聲傳來,百草一怔,那聲音如此悉,卻又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過去——

不遠快步走來的那個孩,穿一的弔帶雪紡,正午從機場穹頂灑落,姿輕盈,亭亭玉立,笑容麗,恬靜溫

正是婷宜。

「哥,我來晚了,路上塞車很嚴重。」

婷宜走到廷皓邊,先是撒的跟他解釋了原因,然後轉過頭,目掠過萍萍,阿茵和曉螢,落在百草上。

看著百草,微笑說:

「你回來了。」

「是。」百草行禮。

「韓國之行玩對還開心嗎?」

「……好的。」

「百草不是去玩的,」曉螢出聲說,「百草拿下了訓練營的最優勝營員,雲岳宗師還收百草為徒了,指導了百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是嗎?」婷宜微詫說,「最優勝營員的活還在舉辦?我以為早就取消了呢。百草,你最終賽是同誰進行的?」

「是金敏珠。」

「啊,是敏珠啊,」婷宜微笑,「的功力有進步嗎?可惜,你難得去一次訓練營,卻沒能遇到實力很強的對手。」

「你!」

曉螢氣得臉都歪了。

「好可的心!」不再理會百草和曉螢們,看到初原手上的的心,婷宜開心地走過去,,笑盈盈地說,「初原哥哥,謝謝你,我很喜歡這種可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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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一怔。

也看像初原手中的那顆心。

「那是給百草的!」曉螢志得意滿,只差腰狂笑了,「婷宜,你弄錯了,那是初原師兄要給百草的,不是要給你的!」

「是嗎?」婷宜看著初原。

著百草默默低下的腦袋,初原靜聲說:

「是的,我來接百草。」

「這樣啊。」

婷宜抿了抿,然而又似乎並不在意。看了百草一眼,從初原手中將那顆的心走,塞給百草,含笑說:「果然還是小孩子,什麼都要搶。既然喜歡就拿著吧,別折壞了。」

「走吧。」

說完,婷宜挽住初原的胳膊,又挽住廷皓。

「我們回去。」

「喂——」

眼看著兩大帥哥都要被婷宜拉走,曉螢怒了,憑什麼嘛,憑什麼明明剛才百草是緋聞主角,婷宜一來就是要將風頭全部搶走!

「廷皓,明天我請你吃飯,」初原把婷宜的手從自己胳膊上移開,對廷皓說,「你和婷宜先回去吧,我送百草他們回道館。」

廷皓笑了笑,不置可否。

「啊,對,是我考慮不周,」婷宜歉疚的說,停下腳步,問曉螢,「你們怎麼來的?」

「機場大。」

「哥,這是我的車鑰匙,」婷宜拿出來鑰匙,說,「或者你送百草們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跟初原哥哥說。」

廷皓看了眼百草,問:

「可以嗎?」

「……好的。」

百草微怔地抬起頭,想要從出院初原手中將自己的背包拿回來,初原卻微微一笑,把那隻背包從左手換到右手,對婷宜說:「婷宜,改天吧。」

「我們先走了。」

攬住白草的肩膀,初原拎起手中的背包,對著廷皓和婷宜微一點頭,帶著向機場門口走去。曉螢,阿茵和萍萍歡呼一聲,跟在兩人後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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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

,機場的自門打開又合上,合上又打開。婷宜抿站在原地,廷皓嘆息一聲,是將拉走了。

直到坐上初原的車,曉螢還陶醉的在那一刻婷宜的表里,哈哈哈,果然百草一回來,就不一樣了啊,哈哈哈——

可是——

看到車前排的那兩人。

百草正襟危坐,手中抱著那顆的心,初原開著車,他眼底含笑,不是側首看向百草,百草也會不時臉頰微紅地看向初原。

曉螢皺眉。

忽然又有點開心不起來。

全勝道館。

下午時分,夏日的風吹過,梅樹的葉片隨風輕響。樹下的小方桌上,擺著一碟梅子,一碟瓜子,茶香裊裊自紫砂杯中升騰,百草將從韓國買來的高麗參拿給師父。

「各種服用的方子我都寫在這裏,」百草同時遞上一張紙,上面麻麻的記錄下對不同的狀況,最適合的高麗參服用方法,「希對師父的能有用。」

「好,好。」

接過高麗參和方子,曲向南緩緩點頭。

「謝謝你,百草。」雅為紫砂壺續上熱水,「爸爸確實需要好好補一補了,前幾天我陪爸爸去醫院,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去醫院?為什麼呢?」

百草頓時張起來。

「沒什麼,」清茶的熱氣縷縷升騰,雅低垂的睫被熏得烏黑亮,「只是看爸爸一直咳嗽,我又從來沒有陪爸爸檢查過,所以前幾天索去做了個全檢。」

放下紫砂壺,雅坐在小方桌上的另一邊,看著明顯張的百草,抿一笑,說:「不用擔心,醫生說爸爸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好好調養就好,你的高麗參來得正好呢。」

百草怔怔著面前這靜靜坐在一起的父

曾經的尖銳收斂了很多,在師父面前,雅變得像所有普通的小兒一樣,眼中有笑,有依有撒。師父的影不再那麼蒼老孤獨,眼底的沉默孤寂也變得緩和。連庭院中梅樹的輕響,都快樂許多。

這是一直盼的畫面。

知道師傅有多雅能接他這個父親。

也始終很努力在幫助師父實現。

然而,此刻看到這幅其樂融融的父圖,竟怔怔的,彷彿心底有某塊地方在慢慢的失落。

地移開目,百草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一卻猝不及防地沖向的眼底。

「百草?」

發現了的不對勁,雅半傾過子,擔憂地看

「你怎麼了?是坐飛機太累了嗎?」

「沒事,我沒事。」百草急忙搖頭,控制自己退那種奇怪的緒,不好意思的說,「現在已經好了。」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曲向南凝視,「訓練再重要,也是第一位的。」

「是。」

「暑假過後,你就要高三了。大學一定要讀,知道嗎?」

「……是。」

「你和雅的學費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不用擔心這些。」

「師父……」

百草吃驚的抬頭。

「是真的,」雅挽住的胳膊,笑著說,「爸爸把存摺都給我看了,一共兩個存摺,一個是你的名字,一個是我的名字,都是從咱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存了。」

「……」

,剛剛才剋制住的淚意忽然蜂擁而上,百草慌忙扭過頭,淚水卻已撲簌簌滾落。

「你這孩子……」曲向南緩聲嘆息。

「謝謝師父,」手忙腳去臉上狼狽的淚水,百草得抬不起頭,「不過,這次訓練營我贏得了一筆獎金,支付大學的學費應該不問題。」

「我也是,爸爸。」雅同樣說,「我打算就考本城的大學,這兩年我打工的餐廳說,會一直讓我在那裏兼職,所以我的學費,我可以自己負擔的。」

「爸爸,這些錢你先留著,」雅的臉紅了紅,「或者有一天,我和百草出嫁的時候,給我們當嫁妝吧。」

下午的夏風裏。

圍坐在小方桌旁,雅負責倒茶,三人靜靜的說著話,時間如此寧靜地過去,又吃了晚飯,一晃夜已深。

「這是我親手腌的梅子。」

臨走前,雅捧出一個小瓷壇,含笑看了看庭院的梅樹,對百草說:「你不會相信吧,上個月這棵梅樹居然結出了果子,紅紅的,圓圓的。剛摘下來的時候很酸,我把它腌了腌,現在很甜了。」

百草也看向那株梅樹。

「現在是你在照顧它嗎?」

「嗯,我和爸爸一起照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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