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們做過什麽?”
牛政委媳婦兒被這忽如其來的指責氣懵圈了,自認養大三個孩子還把牛政委他老爹老娘送了終是件非常大的功勞,因為這,這些年在家裏越來越牛氣,想像小時候那樣去打閨,閨早就料到了會打,鑽進房間去把門反鎖,打定主意爹不回來就不開門。
牛政委媳婦氣的肝疼,飯有不想做,打開門想出去走走,結果看到林夏薇在磚堆裏找磚頭,本來就心氣不順的隻覺得心底有一邪火猛地躥出來,怎麽都不下去,索也不了。
“小謝媳婦,你搬磚回家幹嘛啊?”
林夏薇聞言抬起頭,看見一張皮笑不笑的老臉,說話也怪氣的,知道這幾天家事兒多,心不好是難免的,不想和計較,就道:“家裏的床不夠高,找幾塊磚頭回家墊上。”說完,低頭繼續找,可這整塊的磚頭實在是太了,有些在最下麵,得一塊一塊的把上麵的弄開才能拿出來,格外費勁兒。
又忍不住罵把撿出來的磚弄走的那個缺德貨了。
“小謝媳婦,這畢竟是屬於整個家屬院的,你總來搬,怕是不好吧?”
林夏薇一陣無語,這東西往這放著,本來就是誰家要用到誰家就拿走的,來來往往的軍嫂看到搬磚的人並不,但誰都沒說過一句話,這牛政委媳婦兒在哪門子心?
“我用得到我就搬啊,我又不是搬了回家堆著什麽都不幹,死占地方的。”林夏薇記得牛政委媳婦上次也搬了磚回家,還不,但並不知道搬回家有沒有用,這句話隻是順口就這麽說了出來。
牛政委媳婦卻不這麽覺得,想起家裏堆著的那一堆磚,覺得林夏薇是在諷刺,一叉腰,“話不是這麽說的,你家就那麽大點,怎麽就用得到那麽多的磚了?”
林夏薇現在要還是看不出來牛政委媳婦是來找茬的,就是個二傻子, 有心想懟回去,但為了不給謝鴻文惹麻煩,忍住了。
正好磚頭找夠了,林夏薇搬起就走,牛政委媳婦這可不幹了,上前一走幾步,手就拉住林夏薇的胳膊,林夏薇沒想到會這麽幹,一時沒防住,手下意識的一鬆,磚頭就掉下來了,林夏薇臉一變,趕往後退一步,四塊磚頭先後落到地上,濺起一片灰塵,遠帶著孩子遊玩的幾個軍嫂一同發出驚呼。
林夏薇的臉難看到了極點,要是不往後退那一步,這磚頭指不定就落在了的腳上,殘廢是妥妥的了。
林夏薇轉看向同樣嚇傻了的牛政委媳婦兒,“你有病吧?這個磚就在這裏,不想讓別人搬你就全部搬回你家去,氣不順你就在自己家待著,別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牛政委媳婦本來不好意思,但聽林夏薇這麽一說,不樂意了,“你說誰瘋狗呢?”
林夏薇甩開的手,“誰應我說誰。”看向自己的胳膊,青了老大一塊,這老娘們兒勁兒還大。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些看熱鬧的軍嫂都圍過來了,們之前聽到牛政委媳婦兒的話了,也聽到林夏薇的回答了,但們並不想多管閑事。可們真沒想到牛政委媳婦會手,磚頭落地的那一剎那,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牛嫂子,這你就做的不對了,再怎麽樣也不能手啊!”說話的是年紀相對要大一點的軍嫂,林夏薇不認識。
“就是啊,這磚頭放在這裏大家都沒用,也不存在誰多用一塊了誰就用一塊的事兒,都是屬於大家的共同財產,願意用就用唄。”
“可不,我家就沒用。”
“我家也是。”
......
牛政委媳婦臉一陣青一陣白,變換了好幾次,得沒反駁。林夏薇朝幾個軍嫂笑笑,然後撿起磚頭,對們說:“各位嫂子,到家坐坐吧。”
幾個軍嫂互相看了一眼。
“不了,這也到做午飯時間了,我該回家做飯了,孩子一會兒都得回家吃飯了。”
“是啊是啊,弟妹,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來叨擾。”
“那好,嫂子們有時間一定要來玩啊。”林夏薇熱的邀請道,今天和牛政委媳婦爭執的場麵這幾個軍嫂全都看在眼裏,孰對孰錯們心裏都有一桿秤,們敢過來幫說話,那就說明心不會差,這樣一來,哪怕牛政委來找興師問罪也不害怕了。
“一定去一定去,那弟妹我們走了啊,你趕回家吧。”最先開口的那個軍嫂話是這麽說著,卻沒用靜兒,朝林夏薇了眼睛,林夏薇會意,應了一聲,在們的目中回到家裏,關上了院子門。
幾個軍嫂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互相看了一眼,嗤笑一聲,結伴走了,走出去大老遠了,還能聽到們的聲音。
“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臉,磚堆在家門口還真以為是家的東西了呢。”
“可不唄。”
“男人的臉都讓丟了。”
“還以為自己能耐的很呢,要不是看在男人的份上,這樣的人我早上手揍了。”
“吹吧你,哈哈。”
“還有閨兒,要有說啊,閨走到今天這步,都是害得。”
“對啊對啊,就是太潑辣,把閨養鵪鶉了,要是我閨,我可舍不得。”
“小時候看打閨兒子那樣,我都害怕。”
“別說了,快回去吧。”
牛政委媳婦茫然的呆在原地,真的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下午打算更的,結果吃藥的時候發現沒了,趕上醫院去拿,再買了點菜就到這個點了,更晚了大家見諒。
麽麽噠
第63章
林夏薇回家後不久,李紅媳婦和朱瑞芬都帶著孩子上家來了,兩人對著虛寒問暖了好一番。
李紅媳婦抱著孩子對林夏薇說:“你看著吧,等一會兒就得拿個小凳子坐在你家門口罵。”
朱瑞芬驚訝的道:“還有臉罵?”
李紅媳婦冷笑著說,“咱們家屬院在家這附近住過的,誰沒被罵過?隻要職位沒男人高的,誰不是就這麽忍下來了?”像當年,為了男人李紅的前程無論怎麽罵都忍了,等家屬樓一建好就迫不及待的搬了家。
朱瑞芬瞠目結舌,“就是在我們農村有沒人這麽幹啊,但凡是家裏有點權利的,誰不要臉麵啊?”
“就能不要臉麵。”
林夏薇沉默不語,現在還有點沒緩過勁兒來,有點。
朱瑞芬和李紅媳婦聊起了別的,聽著聽著,林夏薇也加了話題。
李紅可以說是很了解牛政委媳婦兒了,還沒過半個小時,門外就傳來了咒罵聲,罵的很有水平,要不是林夏薇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還真聽不出來。
反正也沒指名道姓的罵,林夏薇想著不理會也就是了。
牛家屋裏,牛政委的閨聽著外麵媽的咒罵聲,越聽越絕,為什麽要有這樣的媽呢?
牛二妞想起小時候,村裏人人都羨慕家,因為爹是軍,一人當兵,全家榮。他們三兄妹在外麵很神氣,可回到家就不是這樣了,娘總會揍他們,無緣無故的揍,專門往看不見的地方揍。
一直覺得娘和別人的娘不一樣,像大伯娘,重男輕,對堂姐堂妹特別差,打罵也沒過,可對堂哥堂弟卻好得不得了,出去哪裏吃席,得了一捧瓜子都要的拿回來。
娘不一樣,娘不喜歡和姐姐,同樣的,也不喜歡哥哥。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們三兄妹就像是娘養的寵,高興時逗一逗,不高興了就打罵們一頓。
恨娘,但更恨的,是爹,如娘說的一樣,爹是個慫包是個蛋,在家連媳婦都管不住,媳婦打孩子他就知道護著,然後呢,他出去了不在家了,們會被打的更慘。
所以十六歲時,他哥去了西北邊防,如今一去也有二十多年了,一次沒回來過,隻給和姐寄過錢。
大姐嫁回去了老家的村裏,嫁給了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男人,日子過得也不好。
想,們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要過這樣的日子,同樣都是團級幹部家,為什麽周家兩姐妹就能過得那麽好呢?為什麽周彤彤媽媽就那麽溫呢?
想起小時候和周彤彤的姐姐周橙橙一起在外麵玩,晚上媽和周彤彤他媽一起來找們回家吃飯。周彤彤媽媽溫的把周橙橙從地上拉起來,輕輕的給拍幹淨周橙橙後背的塵土,媽呢?周二妞從抱著膝蓋坐在黑暗的牆角裏。
媽著的耳朵把從外麵一路到家裏,進屋關上院子一腳就把踢倒在地。
周二妞在想,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沒有慈的父母,就連心的人都沒有。
知道,很多人都說不檢點,都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沒有人會站在的角度替想想。
那時的覺得天空都是灰暗的,直到遇到了的老師,馮二林。
馮二林年輕的時候是個儒雅斯文的男人,對關懷備至,覺得那是生命中唯一的一束,照亮了的整個世界,然後,淪陷了,淪陷的那樣徹底,那樣的不顧恥。
隻可惜,的,在婆家日複一日的折磨中,消失殆盡。
還有,的孩子,那麽他們有點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們,可是為什麽們要這樣看不起呢?說生為的孩子,是他們的恥辱?
牛二妞想哭又想笑,這麽多年,活著,是為了什麽啊?
屋外娘的咒罵還在繼續,牛二妞想,謝營長家的那個年輕媳婦兒可真能忍。
林夏薇聽著牛政委媳婦的咒罵,臉越來越冷,為了男人的前程,都後退一步不計較了,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林夏薇氣衝衝的走出客廳,隨手抄起放在門邊的掃把,拉開院子門,牛政委的媳婦兒坐在家門口的小凳子上,一邊擺這個茶缸,罵累了就喝一口。
準備的還齊全,林夏薇冷笑一聲,用掃把在地上往牛政委家的方向掃去,沙子塵土飛得老高,牛政委媳婦的茶缸裏很快就飄起了一陣塵土。
牛政委媳婦兒一拍大,從凳子上蹦起來,“你幹什麽?”
林夏薇把掃把一收,“喲,牛大嫂,是你在這兒啊?不好意思啊,剛剛掃地沒看到。”
牛政委媳婦兒氣的跳腳,“沒看到你馬勒戈壁,老娘這麽大個人,你眼睛瞎了。”
林夏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牛政委媳婦兒,“以前沒瞎,現在嘛,嘖,不一定了。”林夏薇拿著掃把又掃了一下。
李紅媳婦和朱瑞芬把孩子扔在家裏,一起走出來,李紅媳婦兒拉著林夏薇的胳膊,低聲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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