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嗤笑一聲,「偌大的鎮國公府,我就不信,連區區一百萬兩都拿不出來。」
秦姑媽點頭,「鎮國公府是真的拿不出來。自從呂氏的事發后,秦蒙就一直很消沉。這麼多年,秦蒙老老實實當差,四大國公府,最沒權勢和威嚴的就是鎮國公府。
我可以同大哥說實話,這麼多年,除了虧空的一百萬兩,秦蒙沒有貪墨過一文錢,也沒有收過一文錢賄賂。這些年,國公府的開銷全靠祖宗們留下的產業支撐。」
老國公聽完,沒有同,只有嫌棄。老國公說道:「那是秦蒙無能。」
秦姑媽說道:「就算秦蒙無能,秦蒙野罪不該死。大哥,你不幫我,我只能劍走偏鋒,請別的人幫忙。說不定我會到母親跟前求助,我相信母親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鎮國公府倒下。」
老國公揮揮手,「幫忙的事我會考慮。你先回去等消息。」
秦姑媽很堅決的搖頭,「我不回去。大哥不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我就不回去。」
老國公氣的吹鬍子瞪眼,「現在我不管家,家中有多銀錢我也不知道。你讓國公府幫忙,我總需要時間籌集銀子吧。」
秦姑媽板著臉說道:「國公府不差錢。就算國公府差錢,大郎媳婦也不差錢。是一個四海商行,就堆滿了金山銀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宓娶了一個財神爺回來。」
「我能用兒媳婦的銀子嗎?你簡直是荒唐。你的腦子呢?」
老國公十分的嫌棄的怒斥秦姑媽。
秦姑媽突然又哭了起來,「不用大郎媳婦的銀子,那就用國公府的銀子。我不管,這次大哥一定要幫我們。你不幫,我就死給你看。」
「那你就去死吧。」老國公冷酷的說道。
秦姑媽愣住,接著又嚎啕大哭起來,「既然大哥這麼希我死,那我就去死。」
說完,秦姑媽就朝牆柱上撞去。
「砰!」
一聲巨響,秦姑媽撞在牆柱上,瞬間頭破流。不過秦姑媽沒有死,而是倒在地上慘。
老國公面對這一幕,沒有毫的同。
老國公征戰沙場幾十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慘劇。秦姑媽這樣程度的,本撼不了老國公冷的心腸。
秦姑媽又痛,又暈,覺自己快要死了。
秦姑媽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要是死了,大哥,你就是罪魁禍首。」
老國公冷哼一聲,「就憑你這點力道,你就註定死不了。下次想要自殺,別撞牆,撞牆基本沒用。直接用匕首,往脖子上一劃,又乾脆效果還好。」
秦姑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遇到這樣一個冷酷無的大哥,真不如沒有。
老國公嫌棄秦姑媽頭上的污染了書房的地毯,趕人進來,將秦姑媽抬下去,上藥,包紮傷口。然後命人將秦姑媽趕送回鎮國公府。
同時,老國公還命人給鎮國公府帶了一封信。
老國公在信裡面嚴厲斥責鎮國公,將鎮國公當孫子一樣大罵。
鎮國公見了老國公的信,氣的當場拔了劍看,就要找老國公拚命。最後還是被秦姑媽給攔住了。
秦姑媽對鎮國公說道:「大哥已經答應幫忙了。」
鎮國公秦蒙一臉狐疑,「你之前不是說你撞牆自盡,大哥都沒有鬆口。你現在怎麼又突然改口說大哥答應幫忙?」
秦姑媽說道:「我之前是糊塗了,沒有回過神來。其實大哥已經答應幫忙,只是我沒領會到大哥的意思。如果大哥真的不樂意幫忙的話,他一定會攔著我撞牆。」
鎮國公一臉傻愣,完全弄不懂這裡面的邏輯。
秦姑媽指著自己頭上的傷,說道:「這就是讓大哥答應幫忙的代價。大哥不樂意手我們鎮國公府的事,可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鎮國公府被元康帝連鍋端了。
我這一撞,就等於是給了大哥不能拒絕的理由。大哥現在是不幫也要幫,幫也得幫。至於他寫給你的那封信,你不必理會。他就是心裡頭不痛快,想找人撒氣。」
鎮國公頓時笑了起來,「我不和大哥一般計較。他被宓宮,正當壯年就不得不退位讓賢。他干不贏宓,就只能拿我們這些人撒氣。」
秦姑媽笑了起來,「正是這個理。我大哥這人不好惹,宓這人更不好惹。反正他們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秦姑媽的話沒說錯,老國公同宓這對父子,的確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會老國公爺在發愁。發愁從哪裡搞銀子。
老國公不可能直接問宋安然要銀子,他還沒那麼不要臉。思來想去,似乎,貌似,好像只能找宓。讓宓出面問宋安然要庫房的鑰匙。
一想到宓各種冷嘲熱諷,老國公又覺著心塞。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攤上一個沒下限的妹妹,跟一個沒底線的兒子。
宋安然派人打聽秦姑媽的事。
秦姑媽前腳被人從老國公的書房裡抬出來,宋安然後腳就知道了。
得知秦姑媽在老國公的書房撞牆,宋安然都吃了一驚。不過見老國公沒聲張,還急匆匆的將秦姑媽送出府,宋安然也很識趣的保持了沉默。
宋安然很清楚,從老國公那裡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所以宋安然將希寄托在了宋子期上。
宋子期為吏部尚書,有一雙火眼金睛。宋安然相信,朝中大小事,無論文武,都瞞不過宋子期的雙眼。
宋安然讓白一回宋家打聽消息。
白一出門一趟,給宋安然帶回一封宋子期的信件。
宋子期沒有直接告訴宋安然真相,宋子期只是在信中晦提起朝中斗,總有一些人會被牽連進來。元康帝對文武區別對待,文犯事,就大肆宣揚。武將犯事,則悄無聲息,私下裡的理。
宋子期提醒宋安然,最近做好破財的準備。
這麼多線索,已經足以讓宋安然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