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也嘆了一聲,同樣沒想到葉川是因生恨,才會折磨文敏。葉川對文敏的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葉川和文敏,還真是一對冤家。活著的時候都不肯好好珍惜,等死了才來後悔,也就只剩下後悔。
蔣菀兒也在旁邊嘆,「我差點都哭起來了。葉川和文敏,哎,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才好。」
站在旁邊的文秀最尷尬,臉蒼白。
文秀咬著,心思不定。在想自己當年真的做錯了嗎?難道真的是害了文敏和葉川?
宋安然瞥了眼文秀,想了想,還是對文秀說道:「沒必要將別人的過錯算在自己的頭上。文敏和葉川走到今天,都是他們自己的責任,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文秀瞪大了眼睛,「可是當年如果不將文敏對我做的事告訴葉家,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宋安然說道:「那也是文敏咎由自取。是嫉妒,先對你手。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你並沒有錯。文敏和葉川之間本來就有問題,就算沒有你的事,也會有別的事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文秀的臉好看了一些,問道:「夫人,我真的沒有責任嗎?」
宋安然點頭,「對,你沒有責任。有責任的是文敏和葉川,他們互相折磨,活該有今天。」
宋安然唏噓文敏的死,但是宋安然不同文敏。文敏落到今天地步,本人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還有葉川也是個神經病,你就等於折磨你。人活著就狠狠折磨,人死了就來後悔。這種,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不健康的,是變態的。
宋安然開解文秀,文秀的心好多了。
大家祭奠了文敏,送上奠儀,和葉太太略微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去。
宋安然回到國公府,同老太太稟報葉家的況。
宋安然對老太太複述了葉川說的那番話,老太太聽完,唏噓不已。
老太太怒道:「這兩個冤家,就喜歡折騰。最後將自己都折騰進去了。哎,老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文大太太的不要吧?」
宋安然說道:「文大太太因為傷心過度,才會昏過去。請了大夫檢查,吃了葯,已經沒事了。」
老太太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哎,老改明兒請老姐姐到府里住幾天。老姐姐也不容易。」
宋安然點頭應是。
文家同葉家的心結打開,可是事還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
文大太太回到文家,直接去找文三太太算賬。葉家之所以會知道文敏的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文三太太傳揚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文敏。
如今文敏死了,文敏了害者,文大太太絕對不會放過文三太太。
文大太太和文三太太撕,文老太太夾在中間難做人。
文大太太指責文三太太心腸毒辣,害死了文敏。
文三太太則指責文大太太管教不嚴,文敏又今日下場,都是文敏自己的責任。
兩邊吵鬧不休,文老太太一聲呵斥,用強的手段終止了這場爭吵。
文老太太頭很痛,都快被兩個兒媳婦給煩死了。
文老太太決定回老家,統統都給回老家。京城是非多,這話果然沒錯。
一聽到要回老家,文大太太和文三太太都不鬧騰了,兩個人一起勸解文老太太。
文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舟車勞頓,這對不好。為著想,還是住在京城。
文老太太不想理會兩個兒媳婦,接到老太太的邀請后,文老太太收拾包袱,就上晉國公府去住了。
老太太和文老太太一見面,先是一番慨唏噓。兩個老人有說不完的話,說文敏,說過去,說家長里短。
說到最後,又說起了孩子們的婚事。
文家這一代的姑娘都嫁出去了,只剩下幾個爺還沒娶妻。國公府這邊,還有幾個姑娘沒出嫁,另外還有兩個小子沒親。
老太太就對文老太太說道:「老姐姐,不如我們兩家做親家吧。苗那個丫頭你是見過的,許配給你們家的哥兒,合適嗎?」
文老太太意外驚喜,連忙說道:「合適,太合適了。苗這孩子我是極喜歡的。」
老太太笑道:「那就說定了。」
文老太太面一猶豫,「二太太會答應嗎?妹妹,你還是先問問二太太和二老爺的意見。他們是苗的父母,理應徵求他們的同意。」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老姐姐說的對,是該問問老二一家的意見。」
老太太讓丫鬟去二房,將二太太孫氏請來。
二太太孫氏來了上房,聽說老太太想和文家做親家,將苗許配給文家的爺,二太太孫氏一聽,心請頓時就不好了。
說實話,二太太孫氏本看不上文家。就憑文敏這做派,文家的家風就沒好到哪裡去。
苗雖然是庶出,可是二太太孫氏還是想讓苗嫁個好人家,給二房添一個助力。
要是嫁給文家,二房可指不上文家,反倒是文家要依仗國公府。
二太太孫氏含蓄的拒絕:「老太太,兒媳最近正在替苗相看婚事,都已經看好了,只等老爺點頭就定下來。現在突然說要和文家結親,這,這不太合適。」
老太太皺眉,「既然還沒定親,就推了那家。」
「那不好。」
二太太孫氏才不會聽老太太的。憑什麼要二房同文家結親,難不的二房的丫鬟就這麼不值錢嗎?換做別的人家,二太太說不定就答應。至於文家,那是萬萬不行的。
文老太太看出二太太不樂意和文家做親家,於是趕出面說道:「妹妹,二太太說的有理。既然苗的婚事已經有了著落,我們就別節外生枝,免得耽誤了苗的前程。」
老太太沖二太太冷哼一聲,算是看出來了。國公府從大房到二房再到三房,全都嫌棄文家。由還是在文敏上。
這麼一想,對於文敏的死,老太太瞬間沒那麼難過了。文敏自己作死,果然怨不得別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