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問道:「這麼說起來,晉國公府的箏一直沒有回宮做伴讀?」
劉小七躬說道:「啟稟陛下,的確是這樣的。」
元康帝突然笑了起來,「箏失了伴讀資格,垚總不會也失了伴讀資格吧。」
劉小七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陛下,垚有傷,還沒養好。宗人府另外給小殿下安排了伴讀。」
「好,很好。」元康帝突然咬牙切齒,表猙獰。
這模樣,將劉小七都嚇了一跳。劉小七想不明白元康帝怎麼會突然發火,而且看樣子火氣還很大。
元康帝冷冷一笑,怒道:「宋安然好算計。朕早就知道,不樂意兩個孩子進宮做伴讀。朕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膽敢算計朕。」
劉小七心中驚懼,元康帝為什麼會聯想到宋安然頭上?這是何道理?
劉小七不知道,在元康帝心目中,宋安然是一個有膽有謀的人,還是一個危險的人。
元康帝呵呵冷笑起來,「朕早該想到,宋安然不會乖乖就範。果不其然,竟然連翻手段使出來。這是著朕要的命。」
劉小七深深低下頭,這個時候劉小七不敢開口。他怕一開口,就會暴自己對宋安然的關心,甚至暴出他和宋安然之間的關係。劉小七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一直沉默下去。
元康帝狠狠拍著桌子,按照他的脾氣,他現在就該下旨捉拿宋安然。宋安然藐視皇權,這是殺頭的罪名。
可是元康帝沒有這麼做。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宋安然,元康帝隨便收拾,都不會有毫的顧慮。
可是宋安然背後是晉國公府,還站著領兵在外的宓,以及閣閣臣宋子期。元康帝想要置宋安然,必須慎重。否則一旦激起宓的反心,整個天下都要了。
可是讓元康帝認栽,元康帝自然不願意。總要想個辦法收拾了宋安然,給宋安然一個教訓,才能消他心頭怒火。
「陛下,江南來了消息。」
劉小七突然打斷了元康帝思路。
元康帝本想發火,結果一聽是江南來的消息,頓時顧不得旁的。
元康帝趕讓劉小七將消息呈上。
元康帝看完消息,就怒到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都砸了。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連朕的東西也敢搶,簡直是不知死活。
原來務府之前組織了四艘貨船出海,貨船上的貨價值兩三百萬兩。務府就佔了一多半。剩下的就是朝中大臣,宗室皇親的份。
原本以為有宓訓練水師,在沿海護航,應該沒有問題。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遭遇了海盜。四艘船的貨全部被劫走。
一轉眼,元康帝就損失了上百萬兩的銀子。
元康帝捂著心口,心口發痛,讓他痛不生。那是上百萬兩的財啊。等這些貨船從海外回來,上百萬兩的貨至會變三四百萬兩。
一想到自己損失了三四百萬兩,元康帝就氣的吐。
「廢,宓簡直是廢。」
元康帝氣的眼前發黑,將大殿砸了個稀爛,同時將所有責任都算在了宓頭上。
元康帝咬牙切齒,「宓害朕損失了幾百萬兩,他該死。」
劉小七趕附和道:「晉國公該死。」
議論宓,劉小七沒有毫的負擔。只要不提宋安然,劉小七完全能夠應付,讓人看不出半點真實心思。
「他當然該死。」元康帝氣的心口一陣陣的搐發痛。這對元康帝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為此,元康帝越發仇恨宓。宓簡直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元康帝連咳了幾聲,問劉小七,「宓的奏章呢?有沒有送到?」
劉小七搖頭,「啟稟陛下,晉國公的奏章,估計還在路上。或許明天就能送到。」
元康帝咬牙切齒,「宓不死,朕心頭怒火難消。」
「那陛下就下旨賜死晉國公?」劉小七小心翼翼地說道。
元康帝目冷冷地瞪了眼劉小七,頓時將劉小七嚇了個好歹。劉小七趕跪下請罪,「奴才死罪,竟然敢妄議朝政,奴才罪該萬死。」
元康帝哼了一聲,「知罪就好。起來吧。」
「奴才謝陛下開恩。」劉小七站起來,一頭的冷汗。
元康帝語氣冷冰冰地說道:「朕當然可以賜死宓這個賊。可是宓一定不會乖乖死。而且朕還需要宓穩定江南局勢,剿滅那些膽大包天的海盜。所以,宓現在暫時不能死。」
「陛下英明。」劉小七順手拍了元康帝的馬匹。
元康帝很用,接著又不甘心地說道:「但凡朝中有人能夠替代宓,朕也不會容忍宓到今天。宓害朕損失了幾百萬兩,他真的該死。」
元康帝每每想起自己損失了幾百萬兩,就心疼得無以復加。真是恨不得衝到宓面前,提刀砍死宓。
劉小七勸道:「陛下息怒。陛下千萬保重。」
元康帝揮揮手,「朕的很好。最近朕的頭痛癥都減輕了許多。可見朕的在好轉。」
劉小七趕拍馬屁,心裏頭卻很疑。
劉小七私下裏早就問過霍大夫,得知元康帝的頭痛癥只會越來越嚴重,斷然沒有減輕的道理。而今,元康帝的頭痛癥是真的有減輕,就連犯頭痛癥的次數都減了,劉小七十分不解。
難道霍大夫說錯了?還是說元康帝服用了他不知道的藥,醫好了頭痛癥?
劉小七心中有了疑問,如果元康帝的頭痛癥真的治好了,會發生什麼事?
元康帝會變得英明睿智?會輕鬆的幹掉宓和晉國公府?連帶著宋安然也要到牽連?
一想到宋安然會有危險,劉小七就張起來。他一定要查清楚元康帝頭痛癥減輕的原因。
只有當元康帝一直被頭痛癥困擾,宓才有活路,宋安然也會有活路。
劉小七在心裏頭暗暗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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