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要擴軍,還要練兵。五路反賊勢力都不小,正好被均用來練兵。
反賊們得知,自己在均眼裡,只配用來練兵,都氣的吐。
面對均的強悍,縱然氣得吐,也只能忍了。
均一路打,一路練軍,勢力越發強悍。
不到半年的時間,又有兩路反賊被西北軍剿滅。
朝堂上為此興不已,只等反賊全都被剿滅,到時候均沒仗可打,那麼均就只能回到西北,繼續窩在西北做他的大將軍。如此,大周還是大周,皇位上坐的人依舊姓蕭。
可是老天不開眼,朝臣們還沒開心兩天,淮南路焦大壯率兵同兩河路陳知打了起來。
兩人都是朝廷軍,手下的兵也都是朝廷兵。結果這兩人竟然打了起來。這分明就是無視朝堂,無視律法,分明就是軍閥吞併。
朝臣們氣了個半死,永泰帝直接氣得昏迷過去。
均誅殺劉黑達部,讓不野心的兵看到了希。軍閥混戰就此開啟。
永泰帝從昏迷中醒來,大吼一聲,「朕要殺了均。」
朝臣們趕勸阻永泰帝。
永泰帝推開朝臣,怒道:「均禍朝綱,禍天下,諸位臣工還在為均說話,莫非你們都被均收買了?」
朝臣們靜默。
永泰帝氣憤不已。
均開了一個極壞極壞的頭,如果均不殺劉黑達部,其他兵依舊會遵照朝堂的旨意行事。如此不會形軍閥,沒有軍閥,自然就沒有軍閥混戰。
永泰帝大聲怒吼,天下了,大周了,朕就是罪魁禍首,朕不該派均去西北,不該讓均掌西北軍。如果時能夠倒流,朕會在登基之初,就殺了均。絕不會給均壯大的機會。就算宓帶南府軍歸來,永泰帝也不怕。
就在永泰帝悔恨不已的時候,一道石破天驚的消息送到了京城。
均率西北軍出征,劍指焦大壯部,陳知部。
永泰帝驚呼,莫非老天在玩弄他?均出兵,這怎麼可能?還是說均想趁機吞下淮南路和兩河路?
朝臣們也都紛紛猜測,不明白均為什麼會突然出兵。
數天之後,一道繳文給了永泰帝還有朝臣一個答案。
均在出征路途上發布繳文。繳文核心思想只有一個,焦大壯,陳知禍百姓,該殺!
朝臣們看著這道繳文,嘖嘖稱嘆。有人開玩笑,問道:「這算不算是賊喊捉賊?」
當即有人反駁,「均雖然不尊皇權,不尊法紀,但是均的西北軍還真沒禍害過百姓。至於焦大壯陳知二人,據我所知,這二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為湊軍餉,這二人可沒禍害當地百姓。當地富戶十去七八。那些人怎麼死的,全都是被這二人殺死的。這二人甚至還盜墳掘墓,壞事做絕。均出兵攻打這二人,真是大快人心。」
「說兩句。陛下除均而後快。你誇均,傳到陛下耳朵里,小心陛下知你的罪。」
稱讚均的那人說道:「怕什麼!我就是看不慣朝堂上的做派。在我看來,均分明是大周救星,陛下卻要除之而後快。
莫非在陛下眼裡,願讓反賊禍害天下,也容不下均一人嗎?人人都說均有反志,可是均從來沒說過要反。
倒是那些反賊,鬧得歡的。還有類似陳知這些人,口上說忠於朝廷,私下裡乾的卻是反賊的勾當。
朝堂不懲治這些人,卻逮著均不鬆手。我真想不明白,朝堂上的大人,還有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照著他們這麼搞,就算是忠臣良將,也會被他們反。」
「別說了,別說了。大人和陛下自有考慮,我們守著自己的本分就了。」
「哼!本分?何為本分?都說王朝末世,妖孽輩出。我看朝堂上的大人,就全是妖孽。真正的忠臣良將只有均一人。」
均不知道,自己在京城還收穫了鐵桿支持者。
此時的均,正帶兵奔赴淮南路。
焦大壯和陳知混戰,百姓遭殃。均絕不容忍這種行為。
均放著反賊不殺,勢要滅了焦大壯和陳知,就因為這二人造的破壞遠遠大於反賊。
反賊殺了就跑,搶了就走。這二人卻拿著刀劍,將當地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民間的財富和存糧,幾乎被這二人劫掠一空。據斥候稟報,當地的人口十去五六。部分是逃走了,更多的是被殺了。
均立誓要用手中的刀殺了一個朗朗乾坤,建一個全新的國。這些百姓,都是未來的國民。他不允許任何人禍害他的子民。
誰敢殺良,誰敢搶掠,那麼他就是均的敵人。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此人斬殺。
均帶兵奔襲,用最短的時間趕到淮南路。休整兩天,就拉開了架勢,加了這場軍閥混戰。
焦大壯同陳知都是知兵之人,能力在劉黑達之上。可就算如此,這二人遇到西北軍,也只有認輸的份。
二人見西北軍戰鬥力如此強悍,心道壞了。
而且看均的架勢,是要殺了他們泄憤啊。
焦大壯和陳知一合計,乾脆暫時拋棄前嫌,兩人合二為一,共同抵擋西北軍。等殺退了西北軍,二人再來分個勝負。
很快,焦大壯部就和陳知部合在一起,兩邊人馬加起來號稱十萬,實際上有戰鬥力的只有三萬人左右。
均這邊的兵力只有一萬五。一萬五戰三萬,雙方殺在一起,殺了個山海。
全天下,無論民間,朝堂,還是反賊,所有人的目都盯著淮南路,都想知道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
這場仗打了三天,勝負已分,西北軍完勝。
焦大壯和陳知大敗虧輸,二人率領殘兵敗將退走。
均奉行亦將乘勇追窮寇。留下部分人打掃戰場,剩下的人全隨他追擊殘兵敗將。
殘兵敗將禍害勝於任何人。奈何後面有追兵,殘兵敗將沒時間禍害鄉間,倒是讓鄉間百姓躲過一劫。
均兵分數路,要求只有一個,殺掉每一個殘兵敗將,直至焦大壯部,陳知部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西北軍領命出征,帶著乾糧,騎著軍馬,四下搜尋殘兵敗將。
持續半個月的追殺,馳騁近千里,終於將兩部人馬剿滅。
焦大壯死在逃命路途中。
陳知被抓,被送到均跟前。
均沒同陳知廢話,直接命人刑,將陳知他老娘的都給問了出來。還問出了一個意外之喜。
陳知竟然也知道沂州寶藏,還信誓旦旦的說沂州寶藏真的存在。他有證據。
陳知拿出證據,那是一幅畫,一副藏頭畫。畫中藏著線索。
均見了,輕蔑一笑。均不是元康帝,對寶藏沒那麼大的興趣。是一個四海商行,所掙到的財富,相信肯定超越了沂州寶藏。
所以陳知的線索,收買不了均。
榨乾了陳知的一切,均終於給了陳知一個痛快。
均滅了焦大壯,陳知。趁機佔了淮南路還有兩河路的地盤。
民政員隨後到來,配合均治理當地,恢復秩序,組織生產。給老百姓信心,讓老百姓確信西北軍不會殺無辜,更不會劫掠民間。
至於當地員。均派人甄選,合格的就留下,不合格的給予盤纏,直接滾蛋。是要回京城告狀,還是要回祖籍,隨便。西北軍不攔著。但是想留下來當攪屎,抱歉,西北軍不歡迎。
均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總算將淮南路,兩河路的事基本理清。
剩下的全給民政員去做。大方向則由聞先生把握。
經過小半年的時間,聞先生帶著弟子,總算來到了眼軍邊。均如獲至寶,將許多事都給聞先生置。
聞先生以最飽滿的熱,投到建設中。
如今均打下了淮南路,兩河路,地盤頓時擴大了一倍還多。聞先生跟他的弟子每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有了聞先生幫忙理民政,均總算騰出手,將力投到軍事中。
均和容玉約定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來。均和容玉都不敢大意。
均抓時間,繼續殺反賊。
剩下四路反賊,除掉容玉外,還有三路。這三路反賊,就是均接下來的目標。
均集中兵力,一路路殺過去。當均就快要滅掉三路反賊的時候,容玉突然率軍北上。
容玉部下戰鬥力強悍,一路北上,竟然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這讓容玉前進的速度大大加快。
當容玉部度過大河,均就知道容玉的目標是京城。容玉這是想攻打京城,想要用添油戰,將均擊斃於京城外。
當均確定容玉的目的后,頓時笑了起來。
均果然很有膽量,竟然敢將戰場定在京城外。
很好,非常好。均非常欣賞容玉的決定。這正合他意。
均下令,加快速度,將剩下來的反賊統統剿滅。
殺掉最後一個反賊,只休整了半天,均就親自率軍背上,追在容玉的後。
容玉劍指京城,京城大。
京城三大營,一部分進城,拱衛京城。一部分在城外擺出架勢,要和容玉部決一死戰。
容玉冷冷一笑,笑容殘酷又腥。
大周的京城,久違了。
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人生又有多個二十年?
當年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就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殺回來。他要洗京城。唯有如此,才能平息他心中的仇恨。
至於眼前的京城三大營,容玉輕蔑一笑。這群混吃等死,多年不上戰場的兵,也就是擺出來好看。真論戰鬥力,大周只有西北軍能和他一戰。
容玉出腰間佩劍,怒吼一聲:「殺!」
數萬士兵跟著容玉,齊聲大吼:「殺!」
一聲殺,驚天地。還沒開戰,容玉部的氣勢已經讓人膽寒。
只見京城三大營,只怕有一半的人都被容玉部的氣勢鎮住,有膽小的已經屁滾尿流。
容玉部直接從山坡上衝殺下來,轉眼就和三大營戰在一起。
朝臣們陪同永泰帝站在城樓上,遠遠看去,數萬人混戰一起,那樣的場面,這輩子唯有今天才能看到。
朝臣和永泰帝滿頭冷汗,雖然隔得遠看不清楚,但是從服飾上還是看出,局勢不利朝廷軍。難道容玉部真有這麼強?
反賊都這麼強,比反賊更強的西北軍又強悍到了什麼程度?
這場戰爭從早上一直持續到傍晚,京城周圍,都被殺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
最後結果,京城三大營輸了。連基都輸掉了。
永泰帝一口噴出來,就朝城樓下栽倒。幸虧朝臣和太監眼疾手快,扶住了永泰帝,才避免了一場慘禍。
永泰帝昏迷不醒,三大營共計五萬人,戰死兩萬人,餘下全部被俘。只有極部分人逃走了,沒有回軍營,也沒有回京城,不知逃到了哪裡。
就連定國公周涵也被容玉俘虜。
當年,周涵,秦裴,宓,容玉,這幾個人都是四大國公府的佼佼者,是四大國公府的接班人。
後來秦裴遠走海外,宓同樣退到海外。容玉詐死藏西北,唯有周涵順順噹噹,繼承了爵位,統領京城三大營。
如今,周涵卻了階下囚,還將京城三大營給敗了。
周涵自知自己必死無疑,已經沒有爭強好勝,賭氣鬥的心思。
他一臉頹喪,臉灰白,雙手被人反綁,頭上臉上上都是乾涸的跡。如此狼狽,哪有定國公的風采。
容玉來到廂房,和老相識見面。
定國公周涵抬起頭,見到容玉,面一變,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你,你竟然還活著?」
容玉輕蔑一笑,「你很意外?」
定國公周涵張張,接著苦笑一聲,「任何事發生在你的上,我都不會覺著意外。」
容玉起兵以來,從來沒有公開過自己的份。外人只知道馬賊幫的老大姓容,容大。沒有人會想到容大就是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