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想要我怎麼樣?對你畢恭畢敬麼?”趙念歡冷冷地回道。
“趙念歡,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娘!”趙夫人猛地一拍案臺,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指著趙念歡罵道:“若是早知道生出你這麼一個不孝不悌的東西,當年生你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把你扔到葬崗去喂狼!”
“趙夫人這些年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當年的事還需要我提醒你麼?”趙念歡冷笑道:“正所謂母慈子孝,母不慈,讓子如何去孝?當年趙夫人將才四歲的我扔在荒山野嶺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何必還與我提什麼母子之?”筆趣庫
如果說小時候還一心想要得到母,那麼在四歲那年,就已經對趙夫人徹底死心了。
一直知道趙夫人不喜歡,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趙夫人會想要死,當年才四歲,一向不喜的趙夫人去皇覺寺上香,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要帶一起去,那時候父親也沒有多想,只覺得趙夫人是想通了,而好不容易能夠跟著生母出門,自然也是十分高興。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去皇覺寺的時候,在一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嶺,趙夫人卻狠心地將拋棄,哪怕如今事已經過去了十年,仍然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景。
被趙夫人強行扔下車后,摔斷了胳膊,疼得大哭,可趙夫人卻頭也不回地吩咐車夫趕車離去。
強忍住疼痛,一路哭著追馬車,換來的卻是趙夫人冰冷無的目,以及催促車夫趕車的聲音。
馬車很快就消失在山道上,也不知道追了多久,一直到累得實在走不了,這才停下來跌坐在路邊大哭。
就一直呆呆地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哭累了,最后沉沉睡去,等醒過來后,天已經黑了,周圍傳來了狼的聲,嚇壞了,只能在黑暗中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里。
最后迷路了,迷失在茂的森林里,了就找野果,喝山泉,實在找不到能吃的
,就吃樹葉草,不知道什麼可以吃,什麼不能吃,只要看到有鳥兒吃過的果子,才敢吃。
就這樣,在沒有人煙的荒山野林中度過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被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才在一棵老樹下默默地等待死亡來臨。
而就在快要被死的時候,父親才找到奄奄一息的,并且為請了宮里的老醫,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因為這件事,對趙夫人的母之徹底斷了,父親不再允許趙夫人再接近,甚至還奪了趙夫人的管家權,將足在家廟里。筆趣庫
可是沒過多久,趙夫人查出懷孕了,又數次向父親求,父親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這才放出來。
這是如此一來,母二人徹底了仇人,趙夫人仍然恨,但卻收斂了許多,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害,而也不再奢在趙夫人這里得到母,只當是一個陌生人。
可哪怕如此,在見到趙夫人的時候,仍然會恭敬地一聲娘親,可趙夫人卻每次都是惡狠狠地瞪著,冷冷地讓不要喊娘親,不是娘親。
后來這件事被父親知道后,父親直接讓不要再喊了,自此便改口喊趙夫人。
只是如此一來,趙夫人就更對不滿了,眼里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兒,平日里對橫眉冷對,不就將來訓斥一頓。
“都多年的事了,你還記在心里,果然是個養不的白眼狼。”趙夫人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在心里,趙念歡是生的,當年懷趙念歡的時候,的日子就不好過,每天吐得不行,什麼也吃不下,后來在生產的時候,更是差點要了半條命。
這如果是個兒子也就罷了,可偏偏趙念歡還是個兒,這兒不但長得不像,也不像丈夫,而卻因為生這個誰也不像的兒傷了子,必須得休養幾年才能夠繼續懷孩子。
這些都不算什麼,雖然趙念歡長得不像和丈夫,但終究是自己的親生骨,
也不至于想要去死,可真正讓厭惡趙念歡的是,無意中看到了一幅丈夫小心收藏起來的畫像。
那福畫像上畫的是一個容貌絕的,而那的容貌卻與兒趙念歡有八相像,更讓無法接的是,畫像上的落款是歡兒。
而丈夫給兒起的名字卻趙念歡。這讓趙夫人一下就懷疑起了兒的世,覺得趙念歡并不是的親生兒,而是這幅畫像里的人生的孩子,的孩子是被人換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曾經還瞞著丈夫在私底下悄悄調查了一番,可無論怎麼查,趙念歡的世都沒有問題,生產的時候,的婢和養母就在一旁伺候,接生婆也是親娘找的,們都證明了趙念歡確實是生的孩子。
雖然兒的世是確定了,可趙夫人對這個兒還是喜歡不起來,只要看到趙念歡,就想到那幅畫像,心里堵得慌,恨丈夫心里藏著別的人,這種恨更是漸漸轉嫁到趙念歡上,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念歡,如果不是趙念歡長得像那個人,他的丈夫早就把那個人忘了,正是因為趙念歡長得與那個人十分相像,丈夫才會對那個人念念不忘。筆趣庫
因此在心懷怨恨之下,故意將趙念歡拋棄在荒山野嶺,只想著趙念歡死了,丈夫就會忘記一切,會上這個妻子。
在趙夫人心里,是生了趙念歡,別說只是將拋棄,哪怕親手掐死,也是應該的。
而趙念歡因為這件事對怨恨,這就是大不孝,是個不孝不悌的白眼狼。
“趙夫人,如果我是白眼狼,那你又是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卻連個畜生都不如!”趙念歡冷笑道。
“你!”趙夫人被氣得臉鐵青,猛地抬手狠狠地向趙念歡的臉扇去。
趙念歡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落下的耳,然而這時,一個高大的影卻快步走了進來,一把抓住趙夫人的手,怒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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