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陳相,然王帶著大軍,已經出逃兩百余里!”沿途探查的斥候,急急回來傳信。
“兩百余里,真是喪家之犬了。”陳九州冷笑。如此一來,他便敢篤定,這一回的然王,已經算是徹底失了士氣。
原先二十萬人的大軍,到了現在,所剩者不到十萬人。在營門之前,即使過了兩日的時間,清理尸的楚魏聯軍,依然沒有停下作。
焚燒的尸坑里,多的是戰死的然人和然戰馬。
不過,在這一戰之中。不說楚軍,司承的魏軍,同樣是損失慘重。原先十幾萬的大軍,只剩下不到九萬人。
而東楚這邊,先前的五萬多人馬,也死傷近萬。算得上是一場慘烈的大仗了。
“司承。”
聽見陳九州的聲音,司承急急走來。
“陳相,該去許昌城了。”
陳九州心底有些嘆息,司承的友誼,當真是難得。
“收攏然人的戰馬,以及落下的糧草,只等尸理完畢,便去許昌城的方向。”
然人的營地里,只剩為數不多的守軍,很快就被攻破。糧草雖然不多,但難得的是,在然營地里,有差不多三萬匹的戰馬,已經是很厚的收獲。
如今,許昌城的戰事,已經耽誤的太久,繼續下去,陳九州怕會生出禍事。若是沒有這支然人,只怕他們早該趕到了。
……
許昌城的城頭上,每日都在觀察圍城之勢的司馬唐,目越來越冷,也越來越狠。
早在前幾日,他便探查得到,陳九州極有可能,帶著一支大軍離開了許昌城附近。不的部將,都勸他趁機出城,殺伐一波楚人。
但被他拒絕了。不知為何,他的心底里,只以為這是陳九州的毒計。若是出城中計,只怕整座許昌城,都要徹底完蛋。
還不如干脆求穩。
當然,說是這麼說。但此刻的司馬唐,恨得牙。好不容易打下的許昌城,做了皇帝。這還沒兩天呢,就被陳九州的大軍圍城了。
“父皇,再耗下去,只怕陳九州便要回來了。”司馬嚴在旁,有些猶豫地開口。
“朕何嘗不知。但此番,若是陳九州的詭計,該如何是好。”ωWW.166xs.cc
曾經是趙國戰神,對于戰場上的謀詭計,他再悉不過。再者,那個該死的陳九州,原本就是擅長毒計之人。
“傳令下去,各城門守住,不可輕舉妄,以守城為主!準備好守堅的輜重,布陣,與楚軍決一死戰!”
司馬唐有信心,借著城高墻厚的許昌城,完全能擋住圍城的數十萬大軍。
他聽說過,在先前的時候,陳九州也守過許昌城,以十幾萬的兵力,擋住了北人的百多萬聯軍。
陳九州能做的到,為何他做不到?何況,他還是趙國曾經的戰神。
一念至此,司馬唐重新恢復了信心,原本發狠的臉,也變得慢慢舒緩起來。
在城外,哪怕司馬唐沒有帶兵出城。但林堂一直很小心,事關整支大軍的存亡。若是一個把握不好,圍攻許昌城的大計,便要全盤作廢。
“侯爺,新的報。”
林堂點頭,冷靜地接過報,緩緩開。只看了幾眼,他的臉,變得無比激起來。
這份報,是后方的陳九州,派人急送而來。報里說,已經平定了然王的禍事,正和魏國大軍會師,一起奔赴許昌城的方向。
“好!”林堂大喜。若是如此一來,那麼攻打許昌城,便大有機會了。
“來人,把這份報,傳給正北門的忠勇侯,以及南門的異人侯。”林堂語氣興,現在的況,只等著陳九州回來,便能準備攻打許昌城的事宜。
西門的林子里,司馬楚也沒有閑著。這一次,為了配合陳九州攻打許昌城,他盡了最大的努力。
不管是配合圍剿,還是配合圍城。即便是現在,陳九州暫時離開,他也沒有閑著。帶著本部人馬,打造著攻城梯,以及各式輜重。
在司馬楚的心底,總有一恨意蔓延。
他的國,他的皇帝,都被司馬唐毀了。
“不要停下來,繼續打造城梯!”司馬楚語氣凝重。多一架城梯,便多一次攻城的機會。不管如何,只要有任何機會,他都想攻許昌城。將陛下的靈牌,重新放在趙國宗廟里。
如果沒錯的話,現在的他,便是整個趙國,最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王爺了。在往后,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護著主長大,借著東楚的勢力,復辟趙國……很多很多,讓他不敢死,也不能死。
司馬楚滿頭的銀發,忽而在中散開,不屈且頑強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悲壯的覺。
“造城梯,伐無道!”
林子里,跟著司馬楚的趙國將士,約莫是哀兵必勝,也跟著齊齊怒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