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晏天寶算賬,也是因為天心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被那個蠢貨害了;與其找人家晦氣,還不如提升自己了。
可別人這麼說,就很不爽。
想著,葉楠再度冷哼,“別忘了,你們都是獨苗,要是磕著著,門戶都立不起來,那就慘了。”
晏朱氏嚇得不輕,“你……你別仗著自己本事,就整天……”
“清安嫂,舌頭捋直了說。”
葉楠生氣了,說話好似冰條子,還慢悠悠地走到院子石桌前,淡漠坐下,看著們,“你們繼續,我洗耳恭聽。”
這一家子人,老的辱相公,小的害大兒,中間的還挑撥婆母打二兒,要是能咽下這口氣,那就不葉楠。
可也清楚,相公是為了家庭上門辱,大兒是自己不夠強,二兒又是自己人打,能找誰出氣?
自然是這幾個嫂子了。
“清河弟妹,我……我也沒說你不好相與,這一筆寫不出兩個晏字,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犯不上這樣兇的對不對?我們好好說說……”
晏朱氏東拉西扯半天,說盡好話,葉楠就是不借,要借讓晏槐金伯來,別人的任何一人都別想從這里拿走一斤糧食。
見葉楠不肯,晏苗氏看向晏蘇氏,這會兒晏蘇氏不可敢出聲,生怕旁支兩個侄媳婦找,麻利回去自己房間,不敢出來了。
尤鐵花算是看出來,葉楠與的不同之,是婆母不在,屋里屋外都是做主的;可葉楠與不一樣,就算婆母在,那也是自己當家做主。
本想著找別人一同來借糧食,混著借點的糧食,也好在婆母面前長點臉面,如今看來這主意行不通。
可是吧,這臭人都得罪了,不管什麼時候來借都無用。
看來只能回家挨罵,讓兩個老不死的來了。
尤鐵花趁著這邊鬧騰,直接開溜了,走到院子門口,瞧著那麼多糧食袋子,眼睛都直了。
可也不敢搶啊,只能咬了咬牙,決絕讓家里兩個老不死早點來借糧食,不然晚了就沒有了。
而院子里,晏苗氏和晏朱氏看到糧食搬進,同樣也眼紅,番上陣,想要從葉楠這里借糧食。
晏胡氏本想勸兩句,可晏王氏不知何時過來,拉著就到一邊去,還說傻乎乎的,被尤鐵花利用了。
晏王氏說完,還不忘訓斥,“你呀,真是蠢得可以,難怪這麼多年了,二嬸都不要你掌家,這要是你掌家,二房還不知道什麼樣子了。”
“我……我這不是想著幫六弟妹一把,讓跟族里的人和和氣氣,哪知道……”
晏胡氏也是生氣,可也無奈,這都是嫡系的,能不說兩句嗎?
“行了,你什麼都別說了,好好學學你三弟妹,一輩子老好人,啥都不管,看看人家在廚房忙著,任憑這邊鬧翻天,都不出來。”
晏王氏沒好氣說完,直接把拉走,讓別惹葉楠,免得讓孩子們生氣。
提到兒子們,晏胡氏才作罷。
這邊,葉楠喝著生茶,任憑晏朱氏好話說盡,就好似鋸的葫蘆,一字不吐,還氣定神閑地問一句,“說累了嗎?口說干了嗎?累了,口了,可以坐下喝茶?”
“呃?”晏朱氏一愣,回神后,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來。
合著說了半天,是一點不容啊!
晏苗氏見晏朱氏不行,只能親自上陣,擺出一副很拽的樣子,“葉氏,不管怎麼說,當初你們有困難的時候,我們家都出力的對吧?”
“是嗎?那清海趟床上半個月,我拿出銀子來,賣掉所有首飾,也沒能救回來的時候,你們可幫過啊?”
葉楠都不甩,直接拿事實說話。
本不想提起已死之人,可們不要臉,那也只好讓們想起來‘’當年的悲傷。
“這……這不是當時孫大夫說救不回來了嗎?”
晏苗氏支支吾吾,惱怒的一跺腳,“還不是槐安伯可惡,明明清海是為了救清石被傷了,可是槐安伯竟然一分錢都不出,我們才氣憤地沒給,而且十三后來找我們,我們也幫了。”
說著,癟了癟,小聲嘀咕,“再說這事不是都過去了嘛,何必再提?”
“我不管這些,我就記得清河去你家借二十個蛋,還答應教元寶兄弟讀書半年,屬于有償借貸,我又還了你們一只,更是念著同宗同族的恩,你們若繼續恬不知恥,那就別怪我舊事重提。”
葉楠喝完了一杯茶,也不想跟們廢話了,緩緩起,突然噗嗤一笑,“你們上功夫不錯,可惜我不買賬;兩位嫂嫂識趣就趕走,不然別怪我犯渾,把你們丟出去。”
晏苗氏和晏朱氏頓時傻眼,這個賤人,真是油鹽不進啊!
“怎麼?以為我不敢?”
葉楠笑著,就上前一步,作勢要抓二人。
二人嚇得尖一聲,掉轉頭就沖出院子了,生怕跑慢一步,就被葉楠抓著了。
“切!”葉楠嫌棄地咂,轉頭就變了一張笑臉,沖著晏王氏和晏胡氏,“二位嫂嫂若家中困難,隨時找我,我一定盡力。”
晏王氏和晏胡氏也是咋舌,但也知道區別對待的個,也不再贅言。
“行了,現在還能喝粥,而且我們全家都在你這里干活,暫時用不上;等需要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
晏王氏也不客氣,其實以前也不喜歡葉楠。
可跟葉楠真正相半月后,才知道這人還行,除了脾氣暴躁點,上不饒人,倒是跟二弟妹這刀子豆腐心的主差不多。
葉快是不之年的人了,算起來都可以當娘了,自然不好跟計較太多。
“六弟妹,我……”
晏胡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一開口,臉就紅了,最后一跺腳,“這次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算是揭過了。”
葉楠頓時笑了,“當然揭過了,不然還要記著嗎?”
“那好!說實在,我早就想來了,是你二伯不許,還說小的都麻煩你了,大的就不能來蹭飯,哎喲,我是一片丹心……”
晏胡氏是個爽快人,大大咧咧的,屬于有事藏不住的人,一通話說完,就不記得啥了。
還說以后也過來幫忙。
這話倒是把葉楠樂了,畢竟在培養天洲和天海兄弟二人,跟他們老母親打好關系,以后這二人才沒有后顧之憂。
葉楠立刻與活絡了起來,還讓沒事就來走,連最討厭的嫡庶都上了。
最后晏王氏說要回家,晏胡氏才歇了,葉楠還親自有說有笑地送們離開。
等二人走后,葉楠才想起尤鐵花來,嘖了一聲,這個潑婦,跑得倒是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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