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裴攸北臉上那種得意之漸漸消失,輕楓竟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快,甚至希他剛才的那種好心能轉移到自己上來。
其實輕楓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裴攸北的去向,知道他似乎半夜就去了相府,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任誰都會對他昨日所做之事產生遐想。
隻要想到裴攸北時時刻刻和晏梨在一起,煩躁之就莫名的爬上心頭,饒是一向冷靜的他都有些控製不住心緒。
“屬下任憑皇上發落!”
裴攸北雙手抱拳,語氣中盡顯恭敬。
不知為何,看到裴攸北如此態度,輕楓更是難掩心中怒火,他隻要想到自己派人一連找了他三次,他卻依然沒回來,隻是和晏梨待在一起,緒就會失控。
至於為何會連找三次,也不過是為了確認他已經回來罷了。
“好,好,那你可認罪?”
“微臣……認!”
隻是略微猶疑,裴攸北就說出了那個擲地有聲的字。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寡人無,來人啊,裴公爺私自外出,枉顧朝綱禮法,來人啊,把他給我待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裴攸北聽到對自己的責罰,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隻是片刻工夫就恢複了正常。
雖然他今日做的的確不對,但他總覺得輕楓對自己如此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簡單。
轉眼一想,雖然已經過了國喪期,但他也還是剛剛登基,基不穩,如果此時不拿自己立威,那以後手下豈不會很難管?
隻有這種解釋能讓裴攸北多接一些,但是他不明白為何輕楓都不商量一下,就不由分說的把自己拉出來丈責。
而輕楓呢,心中煩悶不比裴攸北多,裴攸北剛被拉出去,他其實就已經後悔了,奈何他的話可是聖旨,如何能輕易收回?
相府,明月閣。
晏梨還沉浸在今日裴攸北陪著自己時的溫鄉中,錦雲卻來報說千鈺來訪。
正納悶裴攸北這才剛剛離開不到兩個時辰,不知道又想出來什麽幺蛾子,讓千鈺代為轉達,正思量間,錦雲已經把千鈺帶到了明月閣。
晏梨一見千鈺焦急萬分的表,心中暗道不好,就知道一定是裴攸北出事了。
等不及千鈺開口,晏梨就迫不及待的從座位上起,來到千鈺近前,聲音張的問道:
“是你家公爺出了什麽事嗎?”
“嗯,公爺被皇上賜了三十大板,現在已經被抬回國公府了,還請四姑娘出手,去救救我家爺!”
“什麽?”
晏梨聽到千鈺的這番話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忍不住把腦袋晃了又晃,這才終於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雖然不敢相信,但知道千鈺是不可能撒謊的。
“錦雲,快拿上我的藥箱跟我去國公府。”
三十大板啊,晏梨隻是想著就覺心驚,之前裴攸北被三王爺陷害,先皇賜的那頓板子晏梨還記憶猶新,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能下床。
晏梨心急如焚,恨不得背上能突然生出雙翅,這樣就能飛到裴攸北邊了,誰能想到不到半天的時間,竟然能出如此變故。
再次看到裴攸北時,就見他正滿頭大汗的趴在床上,不用想,這次的傷一定讓他疼的要命,卻不見裴攸北發出一聲痛苦之聲,見到晏梨,臉上反而出抱歉的神,還不忘用力出一個笑容。
“別,我來了。”
從國公府門口到裴攸北房間,晏梨是跑著過來的,這不短的距離讓晏梨此時滿臉通紅,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見到裴攸北這番模樣,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從針包中拿出銀針之後,小心的在幾個位上紮了下去。
片刻之後,裴攸北隻覺一暖意襲遍全,看來這是活化瘀的位,疼痛也跟著緩解了一些。
“幸好我娘子是神醫,不然這可如何是好。”
饒是裴攸北已經疼的臉發白,甚至連都已經蒼白,但為了不讓晏梨難,還是開了個不痛不的玩笑。
“說什麽呢,即便我是神醫,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
把最後一個銀針刺位之後,晏梨忍不住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裴攸北聽了晏梨的話,心中卻是莫名欣喜,晏梨如此說話,便是在其他人錦雲和千鈺麵前承認了是自己娘子的事實,對他來說,著實是件喜事。
晏梨突然注意到裴攸北臉上略帶詭異的笑容,心下突然一涼,還以為他被打糊塗了,忍不住在裴攸北頭上了,怕不是發燒了吧,不然怎會不怕疼的笑呢?
“梨兒,我沒事,我隻是高興!”
“你忍者點,我要給你上藥了。”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晏梨本沒空理會裴攸北的怪異表和言語,按部就班的理著他已經被打的皮開綻的傷口。
“你不用怕疼,前段時間我特意做了這個麻沸散,上了這個會減輕你傷口的疼痛,然後再上金創藥,可能還稍有點疼,你忍一下。”
前段時間沒事的時候,晏梨按照古方製作了麻沸散,本來是特意為了害怕施針的病人準備的,卻沒想到竟然先在裴攸北上使用了。
一直到全部的藥都上完,晏梨把銀針收回之後,這才終於舒了一口氣,可算是第一次治療結束了,晏梨知道,隻要這次順利,那接下來康複起來就能順利許多。
“疼麽?”
晏梨用潔白無瑕的玉手輕著裴攸北已經有些的臉龐,輕聲的問道,表之中滿是關切,這讓裴攸北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經曆的一切,甚至覺得這次傷是值得的。
“怎麽會呢?你可聽到我喊了一聲?”
“那就好。”
“還不是因為娘子的醫高明,製作了那個什麽散,所以我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上完這金瘡藥。”
晏利一聽此言,頓時滿臉紅暈,忍不住嗔了幾句,裴攸北著實會了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快。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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