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還在門口等著呢?”言副廠長吹著空調,淡淡地問。
助理點頭:“對,都還在,前面幾個已經等了十幾天了,怎麼說都不肯走。”
言副廠長輕嗤:“什麼病,都跟他們說了沒貨了,非要等,怪誰?有更好的空調,他們不要,只想撿便宜,哪那麼好的事?過陣子,還不是得買,何必呢!”
助理諂地說:“可不是,咱們飛雪空調可是大牌子、知名品牌,就賣那麼點錢?章總說得對,咱們空調并不比日本的差,他們可以賣好幾千甚至上萬塊,咱們怎麼就只能賣一兩千了?這些商家都被慣壞了。”
言副廠長輕輕點頭:“還是你有見識,不像那個老古板和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人,我們飛雪空調怎麼就不配賣高價了。這些人,買不買隨便他們,不用理會。”
“廠長說得有道理,咱們廠在您的帶領下,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助理馬屁拍得格外溜。
言副廠長瞇眼,不贊同地看著他:“別喊,副廠長就副廠長,被人聽到多不好。”
助理嘿嘿笑道:“這不早晚的事嗎?”
言副廠長義正言辭地說:“瞎嚷嚷什麼呢,老廠長還在呢,不要說話。”
助理拍了一下自己的:“我的錯,言副廠長教訓得是。”
兩人相視一笑,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兩人齊刷刷地往門口去,言副廠長臉上馬上恢復了不茍言笑的表:“有事?”
來人焦急地說道:“言副廠長,不好了,張秋華他們走了。”
“讓他們走!”言副廠長不在意地說道。張秋華就是排在隊伍最前面,排了整整二十天的商家,也是個大嗓門的刺頭,言副廠長老不爽他了,也就秦副廠長對這些小商家熱乎,要他說啊,不就幾個商家嗎?他們飛雪空調缺商家?走了一個張秋華回來無數個李秋華、王秋華,求著他們供貨。
來人結結地說:“可是,好,好多人都跟他們走了,門口已經沒剩多商家了。”
“都走了?還留了多人?”助理連忙問道。
來人也沒挨個數,只能給出一個模糊的數字:“大概還有二三十人吧。”
二三十?聽到這個數字,助理都大吃一驚,要知道,本來在空調廠門口排隊的可是有兩三百商家不得,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增加,這一下子走了十分之九的人,太讓人意外了。
助理驚得問了出來:“他們都不要空調了嗎?”
來人沒說話,心想,要能拿到空調啊。三十幾度,天天在這里守著,連洗個澡上個廁所都不方便,更別提吃飯睡覺了,誰不是爹生娘養的,這麼耗,誰得了。
言副廠長能夠跟秦副廠長爭廠長的位置,也不是個草包,他馬上意識到這中間肯定出了問題,擰著眉說:“走,過去看看。”
三人匆匆趕到飛雪空調廠后門,那里以前排了一條長長的車隊,整個夏天幾乎都沒空過,每年都如此,是飛雪空調廠人引以為傲的一件事。附近幾個省的經銷商都跑到他們廠里拿貨,不惜排好幾天的隊,說出去都有面子,也充分說明他們的產品在市場中歡迎。
但現在,是還有車子在排隊,可稀稀拉拉的,完全不如以前那麼湊,而且只排了百來米左右,一眼就能到盡頭,跟往常輒上千米的長隊相比,真的是太寒酸了。
言副廠長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對助理抬了抬下:“去問問,張秋華他們怎麼回事。”
助理趕跑去車隊里找了幾個老板打聽況。
但這些老板一看到助理就詢問:“什麼時候能有貨?咱們都排了一個多星期了,往年排隊三四天就行了,今年怎麼這麼久?”
助理回答不上,只得打哈哈:“廠里盡量,對了,張老板他們呢?這是都走了嗎?”
“走了,這不沒貨嗎?跟別的人走了,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貨。”老板們干脆說了實話。其實姚老板和鄧老板也找過他們,但是對于一個沒聽說過的空調品牌,他們還是存疑,所以打算在飛雪守守。而且那麼多老板都走了,剩下他們這些,應該能拿到貨了吧。
助理聽到這個答案心一驚,趕問道:“跟誰走了,去哪里拿貨了?”
他怎麼不知道這周圍幾個省還有哪家空調廠比得上他們飛雪。他們廠都沒辦法滿足這些商家,就更別提那些名不經傳,生產極為落后的小廠家了。
老板大剌剌地說:“好像清夏空調廠吧,跟老師傅家電的人一塊走的。同志,什麼時候給咱們貨啊?今年這等的時間也太長了吧,這夏天都快過去了。”
“這個等通知。”助理丟下這句搪塞的話匆匆跑回去,跟言副廠長反應了這個況。
言副廠長聽后很不滿意:“老師傅家電搞的鬼?怎麼哪里都不了他們啊,這就是一攪屎!”
對老師傅家電言副廠長很不喜,一個私人小廠憑什麼讓富友看中,他們飛雪空調廠這樣老資格名氣又響的廠子最后只了富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剛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秦副廠長剛好聽到這話,擰著眉問道:“老師傅家電?這跟老師傅家電什麼事?商家呢,都走了嗎?”
言副廠長輕嗤:“對啊,都走了,還是被秦副廠長你看重,幫其開后門的老師傅家電拉走的。秦副廠長,你可真是引狼室。”
秦副廠長沒搭理他,親自去向商家了解況。
十分鐘后,沉著臉回來說:“現在咱們的商家已經跑了一大半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現在恢復一部分低端產能,盡快滿足商家的需求。”
言副廠長怎麼肯答應:“不行,這跟咱們的發展計劃有悖。”
秦副廠長火大,指著外面空了一大截的長街,惱火地問道:“發展計劃,那也得先發展啊,你看看,多商家跑了。再這麼下去,僅剩的商家也會全部走,以后咱們的貨賣給誰?”
言副廠長冷笑:“那要看是被誰拉走的,秦副廠長,這可都是你的責任。”
都這時候了,他還只想著爭權奪利,給自己扣帽子,秦副廠長特別生氣:“我的責任?言副廠長,你當外面這些商家不是人,不是爹生娘養的?你天天在辦公室里吹著空調喝著飲料,不要太自在,可他們呢?三十幾度的高溫,一直守在這里,一守就是一二十天,就是沒老師傅家電,他們遲早也會走。趕走他們的不是老師傅家電,而是我們自己,你不反省就算了,還什麼都往別人頭上推。要不是你戰略失誤,裁減了大半的低端生產線,怎麼會有這些問題?”
言副廠長不屑地看了一眼:“婦人之仁,讓他們等怎麼啦?好產品就是供不應求,難道秦副廠長沒有大半夜去供銷商、糧站、百貨公司排過隊,搶過糧,搶過布?”
“那是什麼時候,現在是什麼時候?”秦副廠長愣是被氣笑了。
那時候幾乎所有商品都憑票購買,限量供應,去晚了就沒有或者只剩一些被人挑剩的次品。可現在各種商品已經放開了,可以自由購買,而且空調也不是必需品,能跟活命的食相提并論嗎?
言副廠長自信滿滿地說:“什麼時候都一樣,好的產品就是供不應求的。秦副廠長,當初跟老師傅家電的接洽、談合作都是你一手理的,如今出了這種事,你不了干系,等著廠里的分吧。”
秦副廠長譏誚地看著他:“當初決定跟老師傅家電合作是廠里面的決定,之所以派我出去跟老師傅家電洽談,是因為他們廠長是個,我出面更方便合適。簽訂的合同也是經過廠里同意,才簽的,你往我上潑臟水。言副廠長,現在廠里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呢!”
丟下這話,氣沖沖地走了。
回到辦公室,秦副廠長的臉仍舊很難看。
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打給了葉蔓:“葉廠長,真是好手段啊!”
聽出語氣中的諷意,葉蔓頓時明白,事了。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也就不在意秦副廠長不爽的口吻了:“秦副廠長過獎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這不是你們沒貨嗎?但凡你們廠能夠給大家一個確切的供貨日期,我們也不會舍近求遠,大費周章地去別的地方拿貨。”
葉蔓對秦副廠長的印象還不錯,因此停頓了幾秒后多說了兩句:“秦副廠長,這件事怪不得我們,也怪不得那些商家。市場經濟,沒誰會一直等誰,大家都要吃飯的,我們是這樣,商家也一樣,你總不能苛求大家無條件地等你們吧。”
商家每天等在飛雪門口,不要錢,沒本嗎?
秦副廠長本來是興師問罪的,結果被葉蔓這麼一說,氣焰頓時滅了。其實也很清楚,這件事責任不在老師傅,也不在商家,歸到底出在他們飛雪,只是被言副廠長那麼一說,有點遷怒老師傅家電罷了。
苦笑了一下,秦副廠長直爽地承認了的錯誤:“這件事是我著相了,確實不該找你們。抱歉,葉廠長。”
葉蔓笑著說:“小事。秦副廠長,飛雪是咱們幾個省都非常出名的品牌,但全國這麼大,不會只有一個飛雪,真希我們省的優秀品牌能夠屹立不倒,長盛不衰。”
“借你吉言了。”秦副廠長掛斷電話,了臉。
門口忽然響起一道聲音:“秦副廠長,廠長請你過去一趟。”
來了,肯定是因為商家跑路的事,那個姓言的迫不及待想借這個機會置于死地啊。
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秦副廠長斂去了臉上的煩躁,又恢復那個冷靜、穩重的秦副廠長。淡淡地說:“好,知道了,我這就去。”
這邊,葉蔓掛斷電話后,吐了一口氣,朱建新好樣的,這才一天呢,就將商家都拉攏了。
來龐勇,說道:“等建新回來給他配個大哥大,這出去一趟聯系太不方便了。還有常經理,也配一個,杜恒看表現,還不錯,下個月也給他配一個。”
雖然這要花不錢,但聯系方便啊。做生意很多時候打的就是信息差,拼的就是效率,一個電話的延誤很可能耽誤幾百上千萬的生意。
這幾個人都是經常在外面跑的,上配一部大哥大,有什麼事也方便找人。
就像這次,他們只知道朱建新那邊事辦了,但是什麼況,就完全不知道了,也沒個準備。
龐勇笑呵呵地說:“好,你想聯系建新嗎?他下午那會兒給我打了個電話,好像是借老板們的電話打的,你想聯系他,我可以打過去。”
嘖嘖,老板們都有大哥大了,他們的經理怎麼能沒有。
葉蔓來鐘小琴,讓去采購兩部大哥大,然后才對龐勇說:“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就說事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龐勇道。
琢磨片刻,葉蔓說:“打過去吧,我問問他況。”
龐勇遂撥通了上午記下來的那個電話。
姚老板接到電話很詫異,趕將電話遞給了跟車的朱建新:“朱副經理,你們龐經理的電話,找你!”
朱建新接過電話:“喂,龐哥,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聲:“是我,葉蔓。建新,你們到哪兒了,經銷商們都報了名,了錢嗎?是怎麼個規劃?”
看樣子這話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車子噪音比較大,信號又不是很好,朱建新聽得不是很清楚。他住了姚老板:“太熱了,大家在路邊的樹蔭下休息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夏七夕,你竟敢跟男人私奔!」某人怒吼的聲音! 冤枉!夏七夕無辜地眨了眨雙眼。 她什麼時候跟男人私奔了? 她根本連男人都沒有! 等等! 這個坐在她床頭,盯著她睡覺,指控她跟男人私奔的傢伙是誰呀? 咦,長得還挺秀色可餐。 嗯,先親一個再說! 就在她不顧一切親上去時,腦中竟突然蹦出兩個字:老公…… 夏七夕猶如被雷劈到那般,徹底石化了。 仔細一看,發現被她強吻之人竟是東城的王,隻手遮天,帝國集團總裁。 厲、少、爵! 天啦,誰來告訴她,她怎麼就變成他老婆了?
一場意外,她成了還債的犧牲品。 傳聞他陰狠毒辣,相貌丑陋,就連性子也是陰晴不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死基佬。嫁給這樣的人,無疑是在等死。 婚禮當天,身穿婚紗的她劫車逃走,順便還劫持了個帥哥!一路抱怨,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苦。 看著后視鏡里的小臉,盛弘琛微微勾起嘴角,一句話差點釀成車禍。 她以為逃離了狼窩,卻不想入了虎穴。 被抓回去的那一刻,寧云心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傳聞中又丑又惡毒的盛弘琛。 婚禮當晚,寧云心縮在床腳苦苦哀求,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了她。 揉腰怒吼“盛弘琛,你這個卑鄙、無恥、不要臉的禽獸。” 白天逃跑晚上被抓,他們似乎在上演著一場貓抓老鼠的游戲。 面對這個男人的沒羞沒臊,她只能哀求“大哥,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你真正的妻子是寧云嵐,我是寧云心,我們是雙胞胎。” 將人緊抱在懷里,盛弘琛低啞道“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所以乖乖的,不要再想著逃跑了……”
生日那天,深愛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共進燭光晚餐,卻給她發來了一紙離婚協議。 原來,三年婚姻卻是一場復仇。 意外發生車禍,夏初薇失去了記憶,再也不是從前了深愛霍雲霆,死活不離婚軟包子了! 霍先生:“夏初薇,別以為裝失憶我就會心軟,這個婚離定了!” 夏初薇:“離婚?好,明天就去,誰不離誰是小狗。”第二天,夏初薇敲開霍雲霆的門。“霍先生,該去離婚了。” 霍先生:“汪!”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他至深,但唯有他,他愛她多次病入膏肓。
未婚夫出軌那晚,溫黎敲開了霍遠琛的房門,她撩惹他,一夜縱情。溫黎知道,在男人眼里,她是白白送上門的,新鮮感一過,兩不相欠。可后來她訂婚了,霍遠琛失控了。他死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