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了 10 年的竹馬,突然要我學會避嫌。
只因為學校來了一個極漂亮的轉校生。
一向嫌生煩的他,對唯命是從。
所以我不再隨隨到,不再以他為主,甚至還了男朋友。
他卻紅著眼,求我能像從前一樣,和他親無間。
我最后抱了抱他,「我男友也希你避嫌。」
1
學校來了一個極漂亮的轉校生,據說是隔壁南大的校花。
人還沒報到,聞風而至的吃瓜群眾已滿宿舍樓下。
包括那我英俊囂張、不可一世的竹馬賀野祁。
他撞上我打量的眼神,耿著脖子說,只是陪兄弟湊熱鬧。
這學期我們宿舍走了一個換生,轉校生宋晚知就順理章搬了進來。
打那起,每天都有人往我們宿舍送吃喝。
賀野祁聽到這些,嗤之以鼻,說不過就長得好看一點,至于那麼嗎。
「對了,你想吃什麼,哥給你買。」他了我的腦袋。
我以為他只是承口舌之快,畢竟開學時,他也答應過要幫搬我行李,轉頭就忘得一干二凈。
沒想到下課回去,賀野祁真的拿著一大包吃的,站樓下等著。
「這些你……跟室友一起吃吧,買多了。」他把零食塞進我懷里,臉上浮過一難為。
我突然有些莫名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或許他還記得。
一抬頭,發現賀野祁的目落在我的后,眼中難掩驚艷與悸。
那是宋晚知停留過的臺。
2
回到宿舍,宋晚知第一次主跟我搭話。
「小雯,剛剛來找你的帥哥,是你男朋友?」
「不是……是我竹馬。」
眼睛閃過一抹異樣的,「哪個系的?」
……
晚上,宋晚知發了一條朋友圈:
【這樣的竹馬,哪里可以領到?來自宿舍姐妹竹馬的投喂!】
一個悉的頭像第一個點贊了。
是賀野祁。
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加上了好友。
我隨手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不一會兒,便收到賀野祁的私聊:
【零食夠分嗎?不夠我明天再買。】
見我沒回復,賀野祁又發來一段語音「解釋」:
【你說外聯部的那幫臭小子離不離譜,我作為社長還沒同意,就把新來的轉校生拉進社團。】
我嘆了口氣。
【嗯。離譜。】
【對了,你明天去二教嗎?順路幫我帶碗楊枝甘。】
【行吧。】
賀野祁從不知道,我與他的校區南轅北轍,所謂的順路,不過有人愿意多走兩步。
3
一下課我就跑去排隊,楊枝甘是這里的人氣王,晚一點都買不到。
飯堂的空調壞了,悶熱的隊伍讓人提不起一食。
排到一半,收到賀野祁姍姍來遲的消息,說不用買了。
與我同行的室友慨道,有人在這里大熱天排隊,有人安坐宿舍就能吃上。哎,同人不同命。
我湊過頭,看到宋晚知最新的朋友圈:
【是誰足不出戶,就喝到二教的楊枝甘?】
底下有人問,「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宋晚知發了個捂的表,不置可否。
頭頂的風扇吱呀,我口突然泛起一陣惡心。
4
我還在盤算賀野祁能忍幾天,他就迫不及待跟我打聽宋晚知的事。
「那個誰的……就是你們班的課表,發我一份。」
我們約好一起考進同一所大學,他卻連我是什麼專業都不知。
「我下午來你校區,有空出來一下嗎?」
哦,原來是給宋晚知和的閨送下午茶,買多了怕們拿不,多喊我過來當苦力。
我問賀野祁,你們一起了嗎?
賀野祁躲開我眼神,閃爍其詞,「只是社團新人,又是轉校來的,多照顧一下而已。」
……
周三一大早,我習慣去三教替賀野祁簽到選修課。
他熬夜打游戲,8 點基本起不來。
自從知道我那天早上沒課,磨泡求我幫忙。
教室離我宿舍不近,本來不想答應,他就開始說眼睛疼。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
他班上的人基本都知道我的存在。
今天剛進教室,大家的目都落在我上。
平時還賴在被窩的某人,今天一反常態,早早來到,正和宋晚知分一份早餐。
我愣在門口,進退維谷。
賀野祁的兄弟了他胳膊,「你的小青梅來了。」
他慢悠悠地掃
了我一眼,微抬下,示意我過去。
宋晚知看到我,笑僵在邊。
「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賀野祁靠在椅背上,微微掀起眼皮。
半晌才說,「鄰居。」
我突然覺得好笑,轉就走。
走出教室沒兩步,包帶被人從后拉住。
賀野祁勾著我的書包,將我扯到教室看不到的拐角。
「那個……」他了微卷的頭發,眼睛瞟向別。
「我在追宋晚知,好像比較在意我們的關系,你們又是一個宿舍的。」
我木然地看著他,「所以呢?」
「要不……」悉的眉眼著一試探,「你先避個嫌?」
「好。」
5
賀野祁說,我該學會避嫌。
正好,我再也不用替他擋爛桃花,不用隨隨到,不再以他為主。
才意識到,那次意外后,我為賀野祁邊鞍前馬后,快 10 年了。
久到我對彼此的關系產生了錯覺。
……
搬到他家樓上時,我才四五歲。
那時的我被藤條摁在鋼琴前,整個小區都知道,11 棟有個小孩邊哭邊練琴。
我跑到天臺大吼:「我!不喜歡!彈琴!」
「怪不得彈得那麼難聽。」
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了個懶腰,「睡個午覺都要被吵醒。」
我反應過來,對方可能被我的琴聲「趕到」天臺睡覺。
臉刷地紅了。
「對不起……」我低下頭,「我也不想彈啊……」
越想越委屈,為什麼要做不想做的事還要被嫌棄,哇一聲哭了出來。
「誒誒,怎麼就哭了?」男孩手忙腳替我眼淚。
打那起,每次練完琴,我就跑到天臺找他玩。
練琴似乎變得沒那麼枯燥。
天臺也了我倆的基地。
多個悶熱的午后,我們相依而坐,分一副耳機,著慢吞吞的云,聽同一首歌。
一切的好,在那次意外后,戛然而止。
6
所有人都注意到,賀野祁在追宋晚知。
比如不看書又熬夜的他,天天起大早,只為替宋婉知到圖書館占座。
從前連合照都不肯拍,現在乖乖配合拍各種短視頻。
從前嘲笑那些儀式愚蠢,現在他一樣樣跟打卡。
宋晚知不打游戲,卻表示在意賀野祁和別人打游戲。他二話不說,立馬解除所有的親關系。
包括和我這些年一局局雙排攢下來的親度。
原來他不是不會,而是對象不對。
室友知道我和賀野祁鬧掰了,下課后就窩在宿舍煲劇,實在看不下去,拽著我去參加校聯誼。
本想著幫忙湊個人頭數,到了現場才發現:中招了。
這次和隔壁理工大聯誼,地點定在學校附近烤店。
來了不俊男,本來拘謹的氣氛幾杯啤酒下肚后,逐漸熱絡起來。
兩個室友像我的左右護法,開始到賣起我的安利。
「程雯,人長得好看,績好、格好。」
「還專一,就是眼不大好……」
我被們左右夾擊,帶著歉意看向對面的男生。
對方卻聽得很仔細的樣子,還時不時點頭示意。
男生裴之川,大我們一屆的理系,皮很白,戴著銀框眼鏡,文質彬彬,自帶微笑。
他察覺到我的目,抬眸沖我一笑。
「們喝大了。」我著嗓子解釋道。
「沒關系。」他彎起眉,
「們說的也沒錯。」低緩的聲音,傳進耳畔。
我微微一怔,低頭握住熱茶。
7
聯誼終極環節,還是老套路:真心話大冒險。
我被「國王」中,拿牌的小姐姐問,
「談過最久的一段,是多久?」
我一時語塞。
和賀野祁曖昧那麼多年,五尺之無其他異。
我搖搖頭,表示可以換大冒險。
翻開的懲罰卡,全場沸騰:
【一分鐘,跟對面的異完百力滋挑戰。】
我人傻了,這……
大伙開始起哄,誰都不想錯過看好戲的機會,只要不是自己上演。
裴之川不知何時摘下眼鏡,一雙會說話的眼安靜地注視著我。
好像在說,悉聽尊便。
我著頭皮接過百力滋。
桌子不寬,微微往前探,額頭就能到對面。
我小心咬住百力滋的一頭,挽起耳邊的碎發,起越過桌面。
裴之川微微低頭,英俊的五在眼前不斷放大……
淡淡的薄荷味飄來。
我垂下眼眸,不敢看對面。頂住餅干的舌尖在發抖,快到了鼻尖相抵的距離……
突然!后背不知被誰推了一下!
我嚇得趕起,還是堪堪過對方微涼的角。
裴之川臉微變,抬手用指節了角,沒再看過來。
——完了,他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
正想著怎麼解釋,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我上。
一抬頭。
賀野祁站在不遠,神鶩,死死盯著這邊。
宋晚知乖巧地跟在他后,仰頭問,「學長,怎麼了?」
8
我慌站起,掠過男人不快的目,視線及躲閃。
賀野祁掃了我兩眼,又看了下裴之川的背影,收斂笑意,攬住宋晚知的肩頭往外走。
「這里空氣太差,我們換一家。」
我張了張,又咽下聲。
明明我避嫌,現在一臉怒氣算什麼。
下半場的氣氛愈發高漲,我卻沒了興致。
宋晚知被摟住時臉上飄過的驚喜,像賀野祁對我無聲的示威。
手機不斷在震,低頭看到賀野祁發來了一連串消息。
「那男的是誰?」
「你們認識多久?」
「阿姨知道你談男朋友嗎?」
……
我被鬧煩了,直接一鍵三連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手背被冰了下。
「還好嗎?」裴之川低聲問。
「我剛剛……不是有意的。」才想起游戲吃了人家「豆腐」的事,朝他歉意一笑。
「那個啊……」他微微后仰,鏡片后的眼眸輕輕瞇起,「的確很意外。」
「抱歉我……」
「那我可以要一點補償嗎?」他揚起角。
不是吧兄弟,我只是客氣問一句,怎麼打蛇隨上了?
「呃……」腦瓜子快速思考要怎麼應對,額頭被敲了敲。
「逗你的,一個晚上悶悶不樂?」
原來那個人的出現,還是牽著我的緒。
旁人都看得出我排山倒海的在意,而他視若無睹了十幾個年頭。
他的憤怒,不過是玩被搶惹來的不快。
青梅竹馬之間的醋意,只是稚的占有。
他可以習慣我,也可以習慣別人。
9
晚上,宋晚知抱著一大捧玫瑰回來。
室友問,是哪個追求者送的。
看了我兩眼,笑瞇瞇道,「小雯,你猜猜?」
然后走到我后,雙手撐在椅背上,
「我哪有什麼追求者,倒是小雯邊,好多帥哥哦。今天在烤店,跟你接吻的那個男生,看背影——」
「接吻?!」打工錯過聯誼的室友尖,「雯雯,你單了?」
「不是,玩游戲剛認識的。」
看到的,賀野祁自然也是看到了。
「剛認識就這樣,那男的有點隨便哦。小雯你可別被騙了哦。」宋晚知假惺惺道。
「一場誤會。」我冷冷瞥了宋晚知一眼,不想與多言。
自從賀野祁讓我避嫌,我不但避開與他,也盡量避開宋晚知。
「看過,睡過,還敢跑?」堵著她在牆角,他低吼。「家有祖訓,女孩子隻能和自己的丈夫同居。」她絞著手,瞎謅。「家訓沒教你,吃完必須得負責?」「……」他是薄情冷性的軍門權少,唯獨對她偏寵無度,染指成癮。蘇晨夏,「我還是學生,娶了我,你就沒點摧殘花骨朵的罪惡感?」他鄙夷,「二十歲的花骨朵?我這是在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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