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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192章 步步驚心

小七依言起開了門,守軍已不是戌時來的那一位,看著似是個統領模樣,舉止亦頗為老練沉穩。

除此之外,口鼻之間還以布帛蒙面,遮得嚴嚴實實,顯然是有備而來。

見小七出來,竟未被那布滿麻子和紅腫的臉駭得后退,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繼而細細與畫像對比起來。

小七恨不得直接告訴他,“我就是畫像上的人!難道你看不出來?”

可夏侯承就持劍立在面前,冷著一張臉,虎視眈眈地睨著。但凡說話,他就要砍過來似的。

小七言又止。

那統領已開始盤問了起來,“你什麼名字?”

這實在難得的機會,是有人盤問,因而才要說話,并不是投靠守軍,便是目不善的夏侯承也不能說什麼。

只需說一句,“我是小七!”

只需說上這四個字,就能正大明地跟著燕軍統領走。

他們今夜就會送去見蘭臺的人。

即便客房之外力量對比懸殊,進客舍盤查的不過三人,沈宴初的隨從卻有七人,那也不必怕。

客舍之外必還有更多的守軍,但凡有一點異,他們必將沖殺進來,把沈宴初的人馬殺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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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抑住心里的激,張口便道,“我”

將將說了一個“我”字,那夏侯承便遞來了符節,把的“我”字接了上去,“我家主人的符節,軍爺請過目。”

小七暗罵一聲,真不知該說他是有眼力好,還是沒眼力好。

也要說話!

今夜不與守軍接頭,沈宴初必不再住店,也不會再進城門,他必繞開追兵沿著小路出關。若了魏宮,那可真是烏鵲進了籠子,渾滿翅膀也撲棱不出去了。

小七又開了口,“我是小”

侯承又打斷了,“是小貍奴。”

小七恨得幾乎跺腳,與沈宴初在馬車里的話被夏侯承聽得一清二楚。如今他的主人就在屋里,他竟敢說出“小貍奴”這樣的話來。

這豈是他一個將軍能說的話。

夏侯承在沈宴初邊,就好比是裴孝廉在許瞻邊,裴孝廉雖總稱“魏賊”,但似“小貍奴”這樣親昵的話是絕不敢也不肯說的,不然,料想許瞻定要一掌將他扇到大營里去。

統領奇怪地又打量了一眼,又問,“可去過薊城?”

小七搶先回道,“去過!”

統領便問,“何時去過?去薊城是干什麼?見過什麼人?又何時出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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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心里一籮筐的話即要口而出,但再多的話此時也抵不過一句,“我就是大公子要找的人!”

一句也來不及說,沈宴初已到了后,他亦是裝模作樣地蒙著口鼻,溫和答道,“莊王十四年便去過了,貍奴子不好,薊城素有名醫,不為別的,治病罷了。”

那統領問,“到底是什麼病?”

沈宴初道,“麻風病。”

“得了多久了?”

沈宴初又替答了,“也有半年了,總治不好。”

好罷!

小七一句也不上,但要開口,必定被旁人打斷,天地接上一句。

抬手撓臉。

這一臉的紅疙瘩使似得了風疹一樣生難耐,沈宴初怎麼不知道,夏侯承亦是知道。

因而無人攔

撓了臉,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就輕輕攏在領口,由著袍袖慢慢緩緩地在小臂微微敞開。

淺淺笑著。

有意給統領看。

只有一張臉布滿了可怖的麻子,的脖頸、手背、胳臂是什麼都沒有的。

這一回的盤查來得又快又急,沈晏初急之下只顧得上的臉。

沈宴初是什麼人吶,小七轉轉眼珠他都知道在想什麼,如此明顯的心思又豈會不知,因而冷著聲道,“貍奴,哥哥告訴你幾回了,既有病,便捂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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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經晚了。

就是這片刻的功夫,足夠那統領看在眼里了。

那人眸一聚,登時抓住小七手腕,擼起袍袖查看。

皓腕凝霜雪,說的便是了。

臂上哪有一星半點的麻子。

小七心頭狂跳,總算有人發現了麻風病是假的!

就要得救了。

那統領的手當即按在了刀柄上,可一個“假”字將將出口,一把長劍便“噗嗤”一聲從他的口穿了過來。

花四濺,刺了個通

還不待另兩個守軍反應過來,夏侯承的長劍又串燒似的,將那二人一并刺死。

小七駭得口不能言。

魏國的公子將軍在燕國殺了守軍統領,只怕將將結親休戰的魏燕兩國,又要再起爭端了。

沈宴初卻面不改

真是在戰場上殺過敵拼過命的人吶,也真是造過反殺過君王的人吶!

小七險些忘了,還在魏昭平三年的時候,沈宴初就已經是

右將軍了。

高華君子的外皮,似個儒雅書生,那一雙修長如白玉的手,卻不知到底有過多人命。

眼下如往常一般扣住了的手腕,不過簡單命了一句,“理干凈,即刻。”

兩個隨從應聲理尸首,其余人等已跟著沈宴初岌岌往樓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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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心慌氣短,踉踉蹌蹌地跟著沈宴初。

燕莊王十六年十月底的某一個子時,桑丘大雪,滿地清白。

不得不跟著沈宴初的人馬趁夜奔逃。棄了馬車,與沈宴初同乘一騎。

如銀,疾馳的勁馬在皚皚飛雪之中橫穿。

地白風寒,雪花大如手。

便是逃命,他也竟肯將裹進自己的大氅,竟也沒忘要拉低的帽檐。

小七滿腹悵然,百般的滋味都在心頭,一重重地下來,又一重重地迸裂開,再下,復又迸開,下,迸開,人就在這百般的緒里浮起、溺死,再浮起,再溺死,直到腦中空空,什麼都不再去想。

只聽得見耳邊呼嘯的風聲,聽得見這二十八只馬蹄蹬蹬作響,濺起一片塵土雪泥。

最初,也是這般與沈宴初同乘一騎進了魏軍大營。

他的大氅,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可那凜冽的冬風仍舊一寸寸地灌進來,灌進的每一寸骨。

上的木帶了一腥氣。

也幾乎忘了,最初都是大表哥護周全,而今為何一心想要逃離呢?

這世上除了他,如今還有誰再能護的周全。

腦中空空的,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萬里奔馬,也不知這一夜到底奔了多久,低低著,“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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