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林翰才是真我,他都佩服兩人的演技,轉換快啊,上一秒還和歐阿姨熱道別,坐進車裏,下一秒收回笑容,統統變回冰山臉。
但他可知道墨承洲為什麽生氣,自打從小到了墨家,跟他在一起有十幾年了,他的心思他能猜的八九不離十,反觀墨承洲與他而言也是,兩人雖說是主仆關係,但更像是兄弟,他和墨承洲相差兩歲,墨家對他的關和培養並不比墨承洲,沒有墨家,他現在還不知在什麽地方,他將這些恩一並記在心裏,他還專門為墨承洲建立了一支保鏢隊伍,這輩子是跟定墨承洲了。
剛才夫人在臺上蹦迪,那青春洋溢的勁,還有旁邊的俊男圍繞,他吃醋了,生氣了,剛剛吃飯時還戲耍夫人,報複心強啊!
所以,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夫人,墨不喜歡出去玩兒,很生氣。
這個想法,林翰琢磨到飛機降落,也沒想好,難得的是,兩人真是繃得住,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下飛機都未變,誰都不和誰說話。
飛機降落,出了機場,有專門的車來接,林翰快速的打過招呼坐上後麵一輛車走了。
墨承洲和江茉莉也坐上了同一輛車,兩人坐在車後座,同樣沒有流,車氣很低,搞得前麵開車的保鏢大氣都不敢。
江茉莉就一直看著車窗外,許是這些天繃的神經放鬆了,許是剛才在舞池蹦累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等車子開進瀾園停穩。
墨承洲打開車門下車,保鏢到後備箱取行李箱,他注意到夫人好像睡著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多事,這是林翰特意代的,於是趕提著行李箱搶在墨承洲的前麵送到別墅大門口。
墨承洲見保鏢已經將行李箱拿上來了,後卻沒有應該聽到的腳步聲,不回頭看去,蹙眉,人呢,明明在車裏,怎麽不下來,這麽晚了,跟誰耍脾氣呢?
他轉回,耐著子,走回到後車門,拉開一看,小生靠在車窗上睡著了,看著小生的睡,他心底的氣忽然就消了,唉,也不知道著沒著涼,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擔心,他有病吧?彎腰探頭出手,惡作劇似的去晃江茉莉。
江茉莉睜開眼,就看見墨承洲彎著子,墨黑的瞳孔裏反著的影,兩人對視兩秒鍾,一個停手從車裏退出去,一個從車裏鑽出來。
保鏢見狀趕打過招呼從門廳那速度往回走: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這一覺,江茉莉睡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昨晚上樓泡了個澡,還是家裏床舒服,睡飽了,人也神,這幾天的生鍾都了,洗漱完走下樓,肚子條件反般的咕咕了。
心想著,冰箱裏的東西都好幾天了,估計不能吃了,自己還多請了兩天假,估計師兄可能還會罵人了,說不務正業,就知道玩。
心裏想著手中拉開冰箱,咦?滿滿的全是新鮮的蔬菜水果還有牛蛋,都是新買來的,不用說,這肯定是墨承洲吩咐的,心裏對昨晚墨承洲吃飯時戲耍的氣消了大半。
‘黑狼’這時也跑來刷存在,江茉莉不是個小氣的人,立馬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小臉上顯出了這個年齡該有的喜悅。
英國時間比Z國慢了八小時,這時距離過大年就隻剩下三天了,江茉莉帶著禮回到顧氏醫院上班,還好子焱師兄收到禮很開心,沒有罵。
倒是周諾諾趁著午飯時間,繞來繞去的問江茉莉英國的事,其實不是關心合作談的怎麽樣,而是關心江茉莉和他大哥之間發展的怎麽樣?
江茉莉努努,“就那樣,之前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唯一的不同就是某人自從把冰箱填滿之後,心安理得的回來吃飯。
記得當天晚上江茉莉給自己做了碗麵,剛吃一口,某人就回來了,然後直接就說,麵看起來不錯。再然後就看著江茉莉,又看看麵,江茉莉隻得起又去做了一碗,兩人對坐吃麵,江茉莉都以為出幻覺,曆史重演了呢。
昨天也是,江茉莉看見冰箱裏有三文魚,於是用黃油煎了一塊,剛吃完盤子還沒洗呢,某人又踩著點回來,進屋說,餐廳裏有一魚香,搞得江茉莉隻能又去煎了一份,畢竟吃的是人家的東西,不能放著好端端的東西分個你我,不就是再做一份嘛,其實還簡單的。
但其實江茉莉很想提醒一下某人,在英國的一輛出租車上,某人貌似吐槽過的廚藝,現在還不嫌棄了?每天都掐著點回來。
可想想算了吧,再把墨承洲惹了,甩臉子,冰箱裏不買東西了怎麽辦,畢竟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還是老實點,能省則省吧,誰讓你江茉莉有骨氣,將大紅包都還給人家了呢。
還有睡前的牛,某人也是掐好點的,下樓來端,江茉莉嚴重懷疑墨承洲是不是在別墅裏安了監控,他總能算好時間。
江茉莉回了房間之後,上躥下跳的找了好一通,特別是衛生間裏,沒有監控攝像頭吧?後來一番折騰得出來‘沒有’。
今晚江茉莉想吃牛排了,就會做這幾樣,也不知道墨承洲回不回來吃,他要是回來,他就給他做蔬菜海鮮麵,可不敢給他吃牛排,昨晚做了三文魚後,回房間後還惴惴不安了很久,怕接到林翰電話。
“想什麽呢?被周諾諾晃了晃。
江茉莉回神,才中午,已經開始想晚飯吃什麽了,確切的說是在想晚上給墨承洲做什麽,被什麽附了嗎?古代伺候爺的小丫鬟?從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爺如何如何?天啊???
“欸,晚上帶你去個地方,我哥和你說了嗎?墨氏每年的臘月二十八都要舉辦答謝晚宴的,你也要參加的,我們去挑選晚禮服。”
“我?我也要參加嗎?我就不用了吧?”江茉莉一聽頭都大了,從來沒參加過上流圈子的晚宴,墨氏的答謝晚宴,和沒什麽關係吧!
周諾諾撇撇,“你忘了你是什麽份了嗎?墨家夫人。”
江茉莉趕去捂周諾諾的小,“哎呦,姑,你小點聲,行不,我這哪門子夫人,我們又沒公開。”
“欸,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怕參加這樣的晚宴?噢,我知道了,你從來沒參加過,你有點害怕。”周諾諾把後四個字說得抑揚頓挫。
“欸,有意思,說笑呢?一個小小的晚宴,我為什麽怕,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周諾諾,“那就好,下班我在停車場等你,不見不散。”說著明豔的臉上做了個鬼臉,然後來了個漂亮嫵的轉走了,留下江茉莉在那無語站了幾秒,然後也走了。
......
在車子裏搖醒睡著的江茉莉後,孩兒忽閃著琥珀的大眼睛,兩人對視了那麽幾秒鍾,之前幾小時生的悶氣,墨承洲忽然就一點氣都沒有了,心底反倒還了許多,打電話吩咐人,明天上午把冰箱裏填滿,還特意強調了幾樣必需要采買的東西。
臨近過大年了,墨承洲晚上的來往應酬很多,能推的就推了,不能推的,他這兩天都是到達地點寒暄幾句,喝幾杯酒,然後借口還有下一場,留下一個高層來應付。
不知怎的,他盼著早點回瀾園,他好奇江茉莉用沒用冰箱裏的食材,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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