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靖雖然不是親哥哥,是父親已逝故友的兒子,但是兩人從小一個屋檐下長大,自然深厚。父親待安嘉靖,就跟待親兒子一樣,比對阿都好,可是安嘉靖是怎麼做的呢?
恩將仇報。
安氏生意上的事,不懂,也從不過問。當時就想,有嘉靖哥哥跟阿在,一個孩子,不必肩負過多的責任。所幸家里人都寵著,被慣得有些無法無天,沒有考慮過要替父兄分擔什麼,就想著自己的喜好跟事業。
現在想想,真是做錯了。
如果當初聽了爸爸的話,選擇念管理學,畢業后進安氏,或許就沒有今天。
雖然不太明白公司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安嘉靖背叛了父親。也知道,爸爸是本不會做出那些事的。這其中,肯定是某些人的謀,害了爸爸。
安舒想查出旁人陷害爸爸的真相,但是心有余力不足。
說到底,還是養慣了。遇到這種大事,能夠堅強活下來,已經算是很好。
安舒沒有回短信,那邊,安嘉靖直接打了電話來。
著不停閃爍著的手機屏幕,安舒抿了下,直接掛斷。
之后,索將安嘉靖號碼拉黑名單……
“舒,走啦。”余音音背著包,沖安舒眉弄眼,明顯一臉興,“去皇廷大酒店。”
“好。”安舒有些魂不守舍,勉強笑了下。
那邊,安嘉靖再打安舒電話,直接顯示打不通。他清雋的臉上,閃過一鷙,一把扯了藍牙耳機扔在一旁,目犀利。
他知道,還在怪他……
安嘉靖提了車速,略微瘦削的臉上,一片霾。想了片刻后,又拿起手機來,電話打給了安木杉。
安木杉此刻剛坐進車里,打算去皇廷。接到安嘉靖的電話,遲疑片刻,然后笑著接起來。
“大哥,你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啟車子,打了方向盤,車子行駛了出去。
“廢話!我問你,我不在的這個幾個月,你跟蘇亦誠對舒做了什麼?”安嘉靖聲音極冷,帶著恐嚇的威脅,“安木杉,我警告過你,你要是敢對舒怎麼樣,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木杉卻笑:“大哥的警告,我記在心里的。不過,這回是大哥冤枉我了。”抿了下,安木杉語氣了些說,“我跟蘇亦誠的事,知道了,所以,選擇了離婚。對,舒姐現在已經單了,大哥,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嗎?不再是蘇家的兒媳婦,你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兄長,就有希了。”
“說起來,你應該高興才對。”
眼波轉了下,安木杉角笑容更深了些說:“如果你看了新聞,應該知道,可是一點虧都沒有吃,吃虧的盡是我了。有人罩著呢,誰敢招惹。”
安嘉靖不是愚蠢的人,安木杉都這樣說了,他眼神閃了下,問:“誰?”
安木杉笑:“我說大哥,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你別忘了,舒姐當年,可是跟霍江城有婚約的。而霍江城,至今沒有結婚,他現在,也回錦城來了。”
“大哥你自然是個狠角,但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大哥跟霍二爺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他霍江城如果真看中了舒姐,你打算,再眼睜睜瞧著,卻一點辦法沒有?”
“六年前,你說無能為力,我相信。但是現在……”安木杉哼笑,“舒姐一無所有,而你,是的好哥哥。表面撐著裝堅強,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多的話我也不說,對你誤會肯定是有。不過,有些誤會,可以解釋得清楚。行了,我晚上在皇廷請京華報社所有員工吃飯,想見到,就到這里來。”
撂下最后一句話,安木杉直接果斷掛斷電話。
安嘉靖掉轉車頭,直接開車往皇廷去。
~
包廂地址,是安木杉發給安嘉靖的。
安嘉靖過來的時候,偌大的包廂里,已經坐滿了人。
門倏地打開,所有人都朝門口去。
安嘉靖剛下飛機,風塵仆仆趕來,頭發有些凌。男人瘦高,穿著黑大,目銳有力。作為安氏曾經的大,如今集團的主心骨,其實不靠出的外表,不靠高貴的氣度,單單是這樣的份,就足夠在場的多數瘋狂的了。
何況,他還有那樣一副好皮囊,以及常年居高位養的攝魂魄力。
安嘉靖一進來,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安嘉靖高大影立在門前,目一一掠過眾人的臉,最后落在安舒臉上。他稍稍松了口氣,這才穩住心緒。
蘇亦誠一向與安嘉靖不對付,此刻見到了,并沒有打招呼。
倒是安木杉,笑著起。
“大哥來得快。”親自迎了過去,吩咐服務員添碗筷,然后安排他坐在安舒旁邊,“大哥就坐在姐姐旁邊吧。”
安嘉靖沒有理安木杉,直接朝蘇亦誠走去。
見安嘉靖目標明確朝自己來,蘇亦誠依舊沒有起,只是稍稍抬了下眼。
兩個男人,一個氣定神閑,溫潤如玉。一個,雷厲風行,手握重權。一個是富家爺,一個是集團副總,兩個人對峙,沒有一句話,但是氣場已經足夠讓在場所有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安嘉靖
險毒辣,但是蘇亦誠不怕他。
“你出來。”目掠了圈后,安嘉靖冷漠吐出三個字來。
“大哥,你不嗎?我想,還是先吃飯吧。”安木杉猜也猜得到安嘉靖喊蘇亦誠出去是為了什麼,忙打圓場,見安嘉靖本毫不給面子,安木杉看向安舒,“姐,大哥最聽你的話,你勸勸吧?”
安舒冷漠,扯扯角,起道:“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姐,你別走。”安木杉忙大步繞過去,挽住手臂,“大哥外面出差幾個月,剛剛下飛機,肯定還沒吃飯。有什麼事,你讓他吃完飯再說不遲。”
安舒目緩緩掠向安木杉,覺得好笑:“他要是聽我的,我爸會跳樓自殺嗎?我媽會一直昏迷不醒嗎?還有你,安木杉,他要是聽我的,你現在,就不是這個份地位。”
說罷,安舒用勁,一把將安木杉甩開。
安木杉順勢往后倒去,整個后背都仰躺在桌子上。手揮落了碗碟,碎瓷片割破了手臂,頓時,鮮紅的珠滾滾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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