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翌日,攝政王與連華公主要視察揚州的消息傳遍了揚州府衙。
這消息來得措手不及,攝政王雖然不好,卻一直是執掌一半國政,而連華公主又是唯一的嫡公主,其弟是太子,這兩個人隨便來一個,揚州都要震一震。
揚州知府陸耀惴惴不安地仔細準備了一番,連府衙的下人都讓他們沐浴焚香,生怕一不小心惹了這兩個大人。
然而一群人一直等到了晚上,卻連個攝政王和公主的影子都沒見到。
陸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他連忙派人去調查攝政王與公主到哪兒了,卻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昨日兩位大人便到了,結果就在客棧,有位富家公子迷心竅,將兩人強搶回了府!
陸耀從聽到這消息心中就有種不祥的預,等到打聽到那人是李錦的時候,更是恨不得一頭暈過去。
李錦這些年一直在揚州為非作歹,但他是刑部尚書的外甥,刑部尚書是雲貴妃的父親,這些年貴妃黨權勢滔天,他一直對李錦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求能保平安。
誰知又遇上了這種事兒。
他匆匆忙忙去找到了李錦,李錦此時正喝醉了癱在紅袖姑娘的溫鄉,那手還抓著姑娘的肚兜。
陸耀在心裏把他罵了個遍,卻不敢得罪他,隻能好聲好氣去搖他起來。
好不容易將李錦醒了,李錦還有起床氣,迷迷糊糊之間不由分說將他罵了一頓。
這揚州知府真不是人當的,等他下班回家,定要埋在夫人的懷裏,讓夫人來安他!
T皿T。
等到李錦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陸耀才問,“昨日你可是抓了個長得好看的小娘子和夫君?”
李錦點頭,他想起那小娘子的貌,沒腦子的話一下子說了出來,“大人也看上了?不如以後一三五七九歸我,二四六八十去伺候大人?”
“我看上你個大頭鬼!”
陸耀這次是真破防了,卻還是忍著脾氣道,“你把人帶哪兒去了,帶路!”
終於,一行人由李錦帶隊,一路來到了李錦家的柴房。
……
昨日玩兒得太累,沈阮醒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這子本來就弱,薑國的秋日也冷,幹脆在被窩裏不想起,一瞥眼見到楚絕正冠整齊地坐在床頭看書,幹脆壞心思地將腳進楚絕的懷裏。
要他給暖腳。
薑國素來男尊卑,更何況楚絕是心狠手辣的攝政王,若被旁人見到這舉定然要被嚇出一冷汗。
楚絕卻也不嫌棄,的腳圓潤又白皙,因為平日保養甚好,連指甲蓋都泛著好看的熒。
的腳有些涼,楚絕細心地將的腳揣進懷裏給暖。
沈阮這些日子被楚絕慣得膽子越發大,等到腳暖得差不多,便一個用力,將雙腳從他懷裏出來,將雙腳放到他肩膀上,一臉紈絝樣對楚絕道,“小楚,幹得不錯。”
眉宇間都是洋洋得意,卻不知這雙搭在男人肩上的模樣實在扉靡,楚絕“嘖”了一聲,大手又鑽進了的被窩裏,直到到了什麽,才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公主的反應,我確實幹得不錯。”
沈阮的臉頓時紅了,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竟然這個樣子,又兀自將腳回被窩,轉過頭不理他。
楚絕好脾氣地跟著躺下哄,卻未想沈阮竟將被角都在下。
不想讓他進被窩,反正他隻要進被窩,定然就是調戲!
這作實在太過可,楚絕兀自覺得好笑,幹脆長臂一,將沈阮和被子一起攬在了懷裏,見屁出了一小塊,又壞心思地將了一把。
沈阮隻覺得恥,又冷哼了一聲,將整張臉都在被子裏。
像極了在殼裏的小烏。
然而這烏到底還是沒做多久,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聲“咕嘟”的聲音便從被子裏傳來。
沈阮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肚子竟然會在這時候不給麵子的出來,琢磨著反正麵子也丟過了,不能沒了麵子,又苦了自己,幹脆又將臉出來,理直氣壯道,“吃烤豬蹄。”
楚絕低低地笑了出來。
他為穿好服,梳妝好,牽著的手,帶去吃烤豬蹄。
烤豬蹄有些膩,沈阮啃了半個便啃不了,便把剩下半個丟給楚絕,自己去吃小籠包。
直到地打了嗝兒,又玩兒了兩圈,流溪那邊才傳來消息,揚州知府去找了李錦,一群人正在往李府趕,沈阮與楚絕也才往李府趕。
所以陸耀與李錦到的時候,沈阮與楚絕也才進去沒多久……
在不遠觀察況的流溪忽然覺得李錦有些可憐……
屋,沈阮還在用帕子拭角的油漬,努力讓自己顯得憔悴些。
屋外,陸耀與李錦巍巍地打開了柴房的大門,李錦還想問陸耀這兩人是不是,一轉頭便看見陸大人已幽幽暈過去了。
暈的時候,還特意倒在了一旁侍衛的懷裏。
李錦頓頭皮發麻,再一轉頭,又對上楚絕那雙不怒自威的眼,思索片刻,也學著陸耀,眼皮一翻,開始裝暈。
他也找了個侍衛,然而那侍衛實在嫌棄他,一個側,他腦袋生生撞在地上,直接破了相。
沈阮角的最後一滴油漬還沒幹淨,見此景,沒忍住,笑出來了。
李府的鬧劇持續了一個時辰,楚絕差人將李錦用冰水潑醒,又命人查了李家的罪狀,一一細數,上書給陛下(其實折子都是他自己批的),才算結束。
等到鬧劇結束,陸耀才悠悠轉醒,聽說了公主與攝政王隻追究了他失職,罰他加班理完揚州的政事,才著下慨:
今天又是逃過一劫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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