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
江蕎看到許肆在屜裏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他低頭找了半天。
江蕎看到他掏出來一本嶄新的習題。
還是理。
江蕎以為他是準備把書全部拿出來找東西的時候。
許肆將那套習題平鋪在桌子上,然後翻開看了一會,他翻了好幾頁,不知道現在學到了哪裏,索隨便翻了一頁。
他讀了第一題,看完題幹,覺自己什麽也沒看。
他對著那些題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然後發現:一題不會。
他又合上了試題冊。
眼不見心為靜。
全都是認識的字,組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你哪裏不會?我可以教你。”
說全部不會未免過於丟臉,一點也不聰明,許肆便回絕了:“不用你教我。”
“真的不用嗎?”
“不用。”
他看著江蕎又將頭轉了回去,似乎開始寫自己的習題了。
大概十幾分鍾過去,江蕎遞過來一張紙。
上麵麻麻的是做題過程。
“你看看能不能看懂?看不懂我教你。”
許肆道:“我不看。”
幾分鍾後,他拿著那張紙看了起來,的過程寫的很詳細,每個公式似乎都看得懂,也都學過,放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為什麽了。
他看了半天,還沒開口,覺到江蕎湊了過來,的聲音溫:“哪裏看不懂?”
許肆指了指第一道題的步驟。
江蕎立刻就拿著筆開始跟他講了,跟著的思路,許肆聽懂了,隻是有些地方還是不明白是為什麽。
江蕎出來了理書:“等下我跟你說哪裏公式是考試重點,還有演變過程。”
“好。”
江蕎訝異於他今天那麽好勸,然後又給他講了後麵的一題,將這一章節的重點公式寫在草稿紙上:“這一章的重點公式大概也就這幾個,後麵幾個差不多都是同類型題,你自己先看看,不會再問我。”
“好。”
“英語單詞是基礎,語文可以從文言文古詩背起,數學和生也不難。”至於化學,也不太喜歡。
“你在管我呀?小古板。”許肆看著認真的表,開口道。
“算吧。”江蕎說完,又鼓勵他:“你基礎應該不算很差,肯定可以學會的。”
許肆差點將那句我聰明嗎問出口,他看向江蕎:“那我不會可以都問你嗎?”
“當然可以。”江蕎也沒問他為什麽突然想學習了,但是他想學習,江蕎很開心。
他曾經也是外婆眼裏績優異的年。
明珠不該蒙塵。
而他,也不該一直頹廢的活著。
覺得他本就是該生活在下的年。
楊世昆一回頭,驚奇的發現肆哥居然開始學習了。
這比太從西邊出來還讓人到不可置信。
“肆哥,你在做什麽題?你居然開始學習了。”
許肆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那表似乎在說:滾。
楊世昆了脖子:“肆哥,你學習吧。”
……
中午的時候,許肆在扣在那幾道理題。
江蕎講題的時候他覺得豁然開朗,他自己寫的時候,還是卡殼了。
他越看越心煩,索隨便蒙了個答案上去,見江蕎探過頭過來看,他捂住了自己的試題冊。
江蕎輕聲道:“我看看。”
許肆這才不不願的挪開了自己的手。
江蕎看了一眼他寫的選擇題,四題錯三題,指著對的那一道數學題:“這不是還對了一題嗎?好的,慢慢來嘛。”
許肆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那題……我蒙的。”
江蕎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的眼睛彎彎,輕聲道:“任何東西都是有一個過程的,不要著急。”
許肆看著似月牙一般的眼睛,問出了他好奇的話:“你覺得我笨嗎?”
說喜歡聰明的,那會覺得他笨嗎?
“不笨,如果我連著四年不聽課,我一定也什麽都不會。”江蕎說完,又道:“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許肆想起早上楊世昆告訴自己江蕎問他的話:“對,昨天晚上元元鬧人,所以沒睡好。”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不想理我。”
“沒有。”許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沒有不想理你。”
隻不過突然不知道怎麽麵對。
許肆將手裏的試題放在桌上:“給我講講吧,小老師。”
江蕎笑道:“好。”
江蕎一步步引導他去做那道題。
許肆跟著他的思路,發現解題步驟豁然開朗。
仿佛置於迷霧當中,突然有了亮著的一盞燈,於是便有了繼續行走的方向。
……
下午的化學課上。
張潤發剛到班裏就開口道:“同學們,昨天的作業做完了沒有啊?”
班裏是一句響亮的“寫完了。”
楊世昆:“沒關係,他從不檢查。”
下一秒。
“把你們的作業都放桌子上,我來檢查檢查。”
楊世昆的書一片空白,他把書掏出來放在了桌上,但是沒有翻開。
張潤發隻是四轉了一圈:“大部分同學都是完了的,小部分同學沒有完,我等下講題的時候記得聽懂再補上,這再不補上可就說不過去了同學們。”
“好。”
張潤發講完一道題,問下麵:“聽懂了嗎?”
“聽懂了。”
張潤發點頭笑道:“聽懂了就對了,能聽懂是因為我講的是對的。”
楊世昆沒忍住笑了。
許肆聽著這句話,有些若有所思。
許肆沒有睡覺,也沒有玩手機,居然抬頭聽課了,這讓張潤發很吃驚:“許肆同學這節課神頭不錯,看來也是被我的帥氣魅力吸引住了,繼續保持。”
許肆會聽課?
班裏的人齊刷刷的回頭看許肆。
許肆穿著黑衛,外套套著校服,黑碎發遮住了額頭,他麵上沒什麽表,眉眼冷淡極了,他坐姿算不上端正,著幾分氣,他正看著黑板。
許肆是真的在聽課。
他們以為這位瘟神是心來聽會課,結果後麵的幾節課,許肆都在聽。
眾人發現。
這位瘟神似乎真的開始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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