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還沒有睡覺,電話第一時間接起來。
“怎麼樣?好一點沒有?”
“放心,傅踽行了個醫生過來,給上了鎮定劑。”
“沒事就好。”傅延川松口氣。
“哥。”傅渺突然語氣認真。
“什麼?”
“你好好跟趙憶苓相吧,林宛白這個人,你就不要想了。以我對的了解,想要讓移別,難的。”
傅延川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笑了笑,說“我早就不想了。”
傅渺也不去破,語氣輕快些,說“不想就好,林宛白也就那樣,也不值得你一直守著。我覺得趙憶苓比好一百倍,人溫,知書達理,知識趣。你要好好珍惜呀。”
“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轉頭,就看到梁知夏不知何時站在后面,惡意滿滿的瞪著。
傅渺掃了一眼,收回視線,沒有太大的反應。
梁知夏走過去,說“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我答應了我哥,要在這里留著,等林宛白徹底沒事兒我就會走。你不必急著趕人,你以為我想留在這邊?要不是答應了我哥,我才不管那種糟爛事兒。”翻了個白眼,側開,自顧自的玩手機。
梁知夏哼笑,“還真是給你臉了,趕快滾出去,誰稀罕你照顧。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在背后說小白壞話,你啊,連小白一頭發都比不上。”
“林宛白了你這個朋友,是最大的失敗。本來我可能確實比不上,但有了你,我就不怕了。”
“你!”
“林宛白可是跟你一塊出去的,你回來好好,回來怎麼就這幅樣子,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故意坑。”
“你……你……”梁知夏氣的牙,差一點要撲過去打人。
最后還是忍住,深吸一口氣,說“是是是,我是損友,我是垃圾。傅小姐您這麼清高,趕離開這里,免得我這樣的人把你給玷污了。”
傅渺轉頭,目淡淡落在的臉上,瞧生氣的樣子,笑了下,說“梁知夏,你以前好歹也是個正經的千金小姐,家里出了點事兒你就這幅樣子,你做給誰敢?你不知道這個樣子,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一模一樣的話,林宛白以前跟說過一次。
愣了下,而后不屑的笑,“謝謝你,但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指導我該怎麼做。心靈湯滿微博都是,我自己會看,不需要你給我說。咸吃蘿卜淡心。”
翻了白眼,就去廚房燒水,然后做了點吃的東西。
傅渺才沒管,跟有什麼關系,人家墮落是人家的事兒,惹不到上。
傅踽行大概是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到的。
風塵仆仆而來,彼時,傅渺正靠在沙發上睡覺,他來的時候,靜有點大,一下子就把給吵醒了。
睜眼,傅踽行還十分有禮數的停下來,與打了聲招呼。
“抱歉,吵醒你了。”
傅渺擺擺手,“不要,既然你都來了,我就會自己房間去了。”
傅踽行點了下頭,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打了哈欠,拿了手機,起就走了。
傅踽行將送到門口,見走遠,才關上門,立刻上樓。
梁知夏和醫生都在睡,他走到樓梯口,就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上去,沒有驚任何一個。走到床邊,林宛白睡的正,臉頰還是紅的,看來那藥效是很重,即便給到了鎮定劑,還不下去。
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臉還紅紅的,眉頭皺的很,手攥著被子,手上的繃帶都被染了。
傅踽行微的蹙眉,正醫生的時候,那醫生倒是自覺醒了。
大概是好幾回了。
見到傅踽行,愣了一下,而后立刻清醒過來,“傅先生。”
“我正要你,的手傷口崩了。”
二話沒說,立刻過去給林宛白重新清理好傷口,等弄好,在林宛白再次攥拳頭之前握住。
他躺下來,撐著子,在耳側輕聲說“我回來了。”
這句話很有效果,林宛白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好多男人圍著,那些人面目猙獰。然后,的雙手雙腳被人扣住,任人宰割
那種太真實,讓覺得一切都是真的,很痛苦,反抗不了,
全無力,只能看著一切發生,然后心里存著恨意,睜大眼睛,要把這些人的臉都記清楚,等得救,一定要把他們一個個都宰了。
可奇怪的是,如何睜大眼睛,始終看不清楚這些人的臉,一切都是模糊的。
一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周圍的一切全部都消失,被一個人抱在懷里,輕聲安,“沒事了。”
林宛白醒過來時,外面天已經亮了。
睜眼,看到的是傅踽行的臉,他正看著。
兩人視線相對,愣了愣,怔了好一會之后,才立刻抱住他,然后在他耳側輕輕說了一句話。
斬釘截鐵的,十分堅決。
傅踽行的頭,這樣說,他當然是要滿足。
醫生和梁知夏都被他打發走了。
他原本要去拉窗簾,可林宛白不放,好像一秒鐘都不能夠多等。
……
結束后,林宛白先下床,撿了傅踽行的襯,套在上,找了一套服,然后去衛生間洗澡。
都沒多看傅踽行一眼,就連忙進了浴室,把門關上。
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此時,傅踽行穿著酒店里的黑睡袍,坐在窗戶邊上,聽到靜,目過去,臉頭發都吹干了,帶著發帶,白服加牛仔,特別的干凈。
看到他,很是平靜,揚了揚傷的手,說“幫我換一下繃帶。”
洗澡的時候,沒注意,當時整個人還有點昏昏沉沉,洗完以后,腦子清醒了,手掌心的疼痛也就跟著加劇,這會疼的要命了。
傅踽行依言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來,見到茶幾上的一包煙,有點猶豫,看了傅踽行一眼,手想拿,被他握住手腕。
林宛白瞪他,“干什麼?”
“你干什麼?”
“我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
傅踽行說著,把香煙丟進了垃圾桶。
“我還給夏夏,肯定是忘在這里的。昨天我看拿出來過。”
“可以重新買。”
林宛白偶爾會煙,但很偶爾,幾乎都沒有人知道,這是自己的小。
可傅踽行這會的舉行,怎麼好像知道似得。
看他一眼,他垂著眼,真專注的給換繃帶,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
但林宛白放了,盯著他,說“你干嘛把煙扔掉?”
他不語,看著泡的發漲的傷口,說“你洗澡的時候都不注意一下傷口?不疼?”
“疼啊,肯定疼。但當時有點麻木,被另一種控制了,所以好像也還好。”直白的說,說完以后,又問“你干嘛把香煙扔掉?”
實在好奇,或者就是想從他里聽到點什麼,比方說他是從什麼時候關注,然后發現煙的。
煙很的,連梁知夏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但他依然不語,給理傷口,藥水在傷口上,林宛白頓時疼的五都扭曲起來,蹭的一下站起來,想要回手。可傅踽行握的特特別,本就掙不得。
擰著眉,“你干嘛,你放開!”
他笑了笑,仰頭看著,一張笑臉,都疼的發白了。
他依言松開手,可林宛白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他倏地手,手掌住的后腦勺,仰頭吻上了的。
這吻像是撞在心坎上,什麼疼痛,什麼七八糟的事兒,全部都忘了,只剩下甜。
睜大眼睛,著近在咫尺,玻璃珠子一樣通的眼睛,眸深里面好像倒映著的樣子。
他如此的溫,好一會之后,他才松開,問“手還痛不痛?”
林宛白有點回不過神,眼睛盯著他的,看著他一一的,卻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抿了下,覺齒間全是甜味,甜到心。
心開始狂跳,有什麼要沖出來似得。
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下一秒,直接坐到他的上,抱住他的脖子。
“手痛啊,超級痛。”的眼睛亮晶晶的,靠的更近,笑眼盈盈的看著他,說“所以這麼一點點是不夠的。”
說著,角不控制的往上揚,笑容格外燦爛。
……
約莫半個小時以后,林宛白又老老實實的坐回沙發上,傅踽行給把手重新包好。
至于香煙的事兒,已經拋在腦后了。
包扎完,傅踽行就去給弄早餐,這邊的廚房放著新鮮食材,可以自己下廚,也可以給酒店前臺打電話進行點餐。
林宛白要吃他做的。
他下樓沒多久,梁知夏打電話過來,停止哼小曲,把電話接起來。
“我們準備走了,你怎麼樣?”
“你們先走吧,我跟傅踽行回去就行。”
“能帶我不?”
林宛白笑嘻嘻的回絕,“不行哦。”
“嘁,聽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傅踽行睡服了?”
笑的更加大聲,然后收住笑容,低低的說了一句,“是啊,你有意見麼?”
“沒有,我哪兒敢有意見,你開心就好唄。”
隨后,兩人聊了一會閑話,就掛了。
林宛白見著時間差不多,就下樓,傅踽行正好端著早餐出來,“這邊有手工做的小餛飩,要吃麼?不想吃我再看看其他。”
“要吃。”
心好的時候,什麼都行,乖順的很。
傅踽行坐在對面,看著吃。
的頭發散著,碎發總要往前落,他起去幫把頭發扎起來,但因為剪的有些短,有一部分頭發扎不住。
他扎好以后,兩邊還是有不碎發,他可能是有點強迫癥,不喜歡臉上落太多頭發,便又解開重新弄了一下。
特別乖巧,也不,由著他隨便弄,然后他想了個花樣,給扎了兩個,這樣一來,所有的頭發都給扎住了,不會有碎發往前掉的況。
過了小學,林宛白就沒有扎過兩個辮子,讓傅踽行拿了鏡子過來。
瞧著鏡子里左右兩個炸開的辮子,噗嗤笑出來聲,太傻了,“你怎麼想的?”
“可的啊。”
“我想打你。”白了他一眼,可眼里都是笑意。
傅踽行出笑,而后認真的說“把頭發養回來。”
“你喜歡長發?”
“都喜歡。”
“那干嘛要養回來,我覺得這樣好的,洗頭方便。”林宛白想了想,說“你要是每次都能給我洗頭,我就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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