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林定幽下意識撇過臉避開了白韻怡的視線。
他不知道白韻怡為什麽會將如此的事告訴他,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白韻怡淡淡瞥了林定幽一眼,然後平靜的問道:“林教主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不……”林定幽是何等狡詐的人,他腦子都不用轉便隨口拋出了一句謊言,“我剛剛是在思考怎麽有沒有什麽方法治療舊傷。”
“是嗎?”林定幽表是那麽自然,白韻怡將那句謊言當了真,心裏不由得一暖,“林教主,不用想了,能用的方法我早就試過一遍了。”
“雖然我們修士常常將人定勝天這四個字掛在邊,可千百年來誰又真正做到了人定勝天呢?”
“到頭來還不是也!敗也!時也!命也!”
“白教主心果然寬廣,連生死大事都能淡然之。”林定幽不自瞄了一眼白韻怡,發現的部確實寬廣。
白韻怡長長歎了一口氣,“林教主這你可就錯了。”
“你是若萱的朋友,應該很了解的格吧?其實我年輕的時候脾氣比還急躁些。”
“哦!那白教主的意思是現在不急躁了?”
白韻怡抿一笑,“現在……現在我會裝出一副不急躁的樣子了。”
“哈哈……”白韻怡笑了兩聲眼神旋即暗淡下來,“我不為生死之事擔憂,卻擔憂另一件事。”
林定幽好奇的問道:“不知是什麽事,在下能否為白教主分憂?”
白韻怡麵一凝,語氣嚴肅的說道:“我是在擔心若萱,擔心我死了以後能否坐穩幻月神教教主之位。”
當初聽見柳若萱說自己被白韻怡懲罰的事時,林定幽以為白韻怡是那種把徒弟看工的師父。
如今他才知道白韻怡不是不關心柳若萱,是用的方式不對,並且不善於表達自己。
多好的一對師徒啊!林定幽默默想到,我絕不能讓們解除誤會。
他思索了一會兒問道:“白教主,柳若萱作為你的首席弟子,又在幻月神教理過幾年事務,繼任教主之位還會出意外嗎?”
“林教主,你不知道我們幻月神教的部況!”
“其實我們幻月神教也不是鐵板一塊,比如我和大長老梁憶然的關係就非常張。”
經典的教主和大長老矛盾又來了,林定幽不發一言,耐心的聽白韻怡將話說完。
“梁憶然的師父是上一代的幻月神教教主,雖然沒能當上教主,可完完全全繼承了師父的勢力。”
“梁憶然現在不敢造反,可我死了以後,實力比柳若萱強,勢力也毫不弱,會安安心心繼續當大長老嗎?”
“我不能給若萱留下一個這麽大的患,所以想請林教主幫我除掉梁憶然。”
“我看出來你和若萱的關係不一般,否則也不會接邀請不遠萬裏來幻月神教醫治我了。”
白韻怡似乎已經料到林定幽會答應自己的請求,笑著問道:“林教主你一定會答應幫這個忙的吧?”
我?對付梁憶然?開什麽玩笑?
林定幽心道:“這個白韻怡和柳若萱不愧是師徒,兩個都把我當頂尖高手了,我可要繼續努力維持這個人設。”
林定幽沒有立刻拒絕,那樣會顯得他膽怯,他反問道:“不知我能幫些什麽呢?”
“如果是直接用實力殺掉梁憶然,相信白教主自己也能做到吧。”
“沒錯!所以我請林教主幫的不是這個。”白韻怡解釋道:“我上的那道舊傷就是當年和梁憶然競爭教主戰鬥時留下的。”
“上同樣有一道嚴重的傷,導致實力一直困在了原地。”
“唉!當初所有人都以為我贏了,我也以為是我贏了,可現在看來應該是梁憶然贏了。”
“因為的舊傷隻讓困在了一個境界,而我的舊傷卻快讓我死了。”
林定幽說道:“我還是沒明白白教主你想讓我做什麽。”
“梁憶然的傷是我造的,所以我有辦法治好。”
“我將這個方法告訴你,當然……不是真正的方法。”
“用這種方法可以表麵上治好傷勢,可一旦梁憶然全力催靈力就會而亡。”
林定幽終於知道白韻怡想讓自己做什麽了,他臉頰微微搐了兩下,“白教主想讓我用這種方法治療梁憶然?”
“沒錯!這個計謀我想了很久,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你覺得我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白韻怡坦率的回答道:“說實話也不是,但我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若萱不知我閉關修煉為了什麽,梁憶然是知道的,接下來我會裝出一副被你治好的樣子。”
“梁憶然看到後必然方寸大,然後胡思想你能治好我的舊傷能不能治好的。”
“你千萬不要去找梁憶然,要等主找你。”
“以我對梁憶然的了解,絕對會的。”
林定幽剛開始還在想怎麽拒絕白韻怡,可聽完計劃後發現中間沒什麽危險的節,完全可以渾水魚。
他點了點頭,“好吧!我願意幫白教主你這個忙。”
白韻怡聞言大喜過,“謝謝……真是太謝林教主你了。”
接下來白韻怡耐心的將治療方法教給林定幽,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林定幽有本領治好自己的舊傷。
把所有的細節都代完後,連讓林定幽看一下自己的傷勢都沒看,便匆匆忙忙離開書房做別的事了。
林定幽一直思索白韻怡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為什麽把如此重要的任務給自己。
其實白韻怡沒有耍什麽太壞的心眼,之所以對林定幽說這些有以下幾點原因。
第一、林定幽不是幻月神教的人容易得到梁憶然信任。
第二、林定幽把快死的消息泄出去得不到任何利益,所以大概率不會背叛。
第三、撒謊了,不是隻有兩個月壽命而是半年,林定幽老老實實執行任務最好,就算他把消息告訴梁憶然,那也隻是落進了的另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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