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枝予偏開臉,角上翹的弧度里,他把手一點點,進擺。
“到什麼了?”
他笑:“的。”
靳洲的手不似有些男人那般糲,無論是指腹還是掌心,都很細膩,但是他手指長,手背筋脈明顯,所以看著又非常有力量。
隔著布料,安枝予拍了拍他的手:“別了。”
本來一只膝蓋抵地的,手拿出來后,靳洲雙膝都跪在了沙發前,兩只胳膊繞到后,比臉略低的一雙眼,仰著看。
“明天我們去醫院詳細檢查一下,好不好?”
“嗯,”安枝予想了想:“那爺爺那邊,等檢查完了再跟他們說。”
那是當然。
就老爺子那子,沒懷孕他盼著,真要懷了,這要是沒有紙質版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絕對不會相信。
晚飯是顧姨做的,一桌子的菜,盛得讓人直流口水。
安枝予往玄關那兒看了眼:“怎麼還不回來呀!”
雖然明天就要去醫院檢查了,但靳洲非要去買測孕棒回來再給測一下。
視線剛收回來,門開的聲音傳來。
“太太,靳先生回來了!”
安枝予忙從餐桌前小跑過去。
隔著玄關聽見趿趿的腳步聲,靳洲鞋都沒來及換就迎過去:“你慢點。”
“怎麼樣,買到了嗎?”見他手里拎著個袋子,安枝予忙接到手里。
一二三四五六......
安枝予氣笑一聲:“你買這麼多干嘛,買一個不就行了嗎?”
上次他就是買的一個,如果他買了六個呢,絕對不會被一個定生死!
不知是不是心好胃口就好,除了魚之外,安枝予每種菜都吃了不。
靳洲看著那盤就只有他夾了兩塊的蒸魚,笑了聲:“現在胃口就開始有變化了嗎?”
可不是。
安枝予是看一眼就忍不住皺眉:“你回來之前,我聞到魚腥味,差點都吐了。”
以前,魚也算是很喜歡的一道菜。
靳洲若有所思的同時看見夾了一塊鮮筍。
鮮筍算是兩人喜好頗為極端的一種菜,靳洲喜歡吃,但安枝予以前從來都不。
靳洲目停留在臉上,見眉梢一挑,眼睛微微睜大,靳洲垂眸笑了聲。
他清了清悶在嗓子里的笑,一邊看著個不停的腮頰,一邊問:“好吃嗎?”
安枝予下一連點了好幾下:“我記得我上次吃有點的呀!”
不是,而是上次吃的時候沒懷孕。
但是這口味的改變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靳洲夾了一塊以前也不怎麼吃的豬肚里的豬肚到邊:“那你再嘗嘗這個?”
安枝予把臉往后躲:“我不要吃這個。”
“嘗嘗,不好吃就吐出來。”
安枝予猶豫了兩秒,這才嫌棄地用牙齒咬住,許是有湯滴在了舌尖。
胃口有翻涌的不舒適,安枝予忙了張紙,包住還沒完全進到里的那塊豬肚。
看出皺的眉心,靳洲自己惱了自己一聲:“下次不讓顧姨做這個了!”
安枝予長吸一口氣:“這個以后要徹底打冷宮。”
靳洲把水杯遞到手里:“別把老公打冷宮就行。”
說到這......
安枝予突然抿笑:“你現在還真要做好被打冷宮的準備了。”
之前閆嗔無意間跟提過,說懷孕的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都是危險期。
但是靳洲對此完全沒經驗,以至于他都沒有深想,只當一句玩笑。
晚飯后,兩人回到樓上,依舊還像之前那天晚上一樣。
一門之隔,安枝予蹲在衛生間的地上,靳洲站在門口。
驗孕棒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暈出了兩道紅杠。
門開,安枝予把手里的小棒往靳洲面前一揚:“說的沒錯吧!”
很深很深的兩條紅杠,按理說,懷孕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但靳洲卻毫不敢大意:“不是還剩五個嗎,你再試一個!”剩下的,他打算明早讓再測一遍。
網上說的,早上測最準。
但是安枝予卻惱了他一眼:“要測你測,我不測!”
靳洲:“......”
以前沒懷孕,靳洲都生怕不高興,如今懷孕了,更是一丁點的負面緒都不想有。
“那不測了不測了!”他兩步追上去,從后面抱住:“醫院那邊聯系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婦產科的劉主任親自給你檢查。”
安枝予扭頭看他:“哪個醫院?”
“安華醫院,”他說:“劉沁華劉主任是他們院長從一院婦產科挖過去的。”
安華醫院,安枝予可謂是如雷貫耳,那是京市非常有名的一家私立醫院。
至于劉沁華劉主任,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姓太廣泛了,安枝予總覺得很耳。
記得沒錯的話,之前閆嗔好像在面前提起過。
記得沒錯,閆嗔第一胎的確是在安華醫院做的產檢,而劉沁華劉主任也的確是閆嗔整個孕期的產檢醫生。
所謂無巧不書。
已經將近半個月沒聯系的兩個大男人怎麼都沒想到,會相見與醫院的二樓婦產科的B超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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