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二一路回來遭遇兩場埋伏,此刻確實勞累,便沒多留地先回去洗漱休息。
午后不久,宮里的旨意終于到了。
郁清珣接了旨,領軍圍了崔家,直接進了崔府。
崔侍中等人全被押到前院正堂庭下,男老皆有,看著烏一片。
郁清珣坐在椅子上,掃過被押來的人。
崔侍中臉冷沉,開口就斥道:“我崔氏未曾有任何不法,你如此無視王法任意妄為,是想當臣賊子……”
郁清珣不理會他的斥責,問左右道:“崔三在哪?”
“崔三今早似已發覺不對,未去署,而是騎馬出城想跑,照臨已帶人追趕。”日居答著。
自福王提到崔鈺,郁清珣便讓人暗中盯了他。
崔鈺很謹慎,未曾留下任何把柄,來往皆如往常,今日跑得毫無征兆。
可他既已被盯上,便注定跑不了。
郁清珣并未太在意,“抓不到活口,便將他尸提回來。”
“是。”日居應著,讓人去傳了消息。
“崔家其他人可有到齊?”
“崔母及侍中夫人帶著兩個小兒子,去歲便回了清河,除此之外,其他崔家嫡系皆在此。”日居答著。
郁清珣視線掃過一圈,停在一,“崔大郎沒接到消息,將妻兒悄悄送走?”
日居也朝崔侍中旁邊那中年男子看了眼,答道:“他妻妾兒皆在。”
郁清珣了然,轉到那還凜然喝斥著的崔侍中,問道:“崔三去了哪兒?”
崔侍中話語一頓,左右看了眼,這才發現次子并不在府。
他心下陡,面上不分毫,沉聲冷道:“我兒去哪兒還不必向你匯報,你若有我崔氏不法的憑證,盡管拿出來!我倒要看看……”
“跟郁清玨暗中聯系的人是誰?”郁清珣打斷他。
崔侍中怔了下,很快更沉了臉,“你這話何意?郁清玨不過一小小寺丞,有何可跟他暗中聯系?”
郁清珣掃過他臉,也不多說,只吩咐道:“將崔府十歲以下的孩都帶過來。”
崔侍中神微變。
親衛聽令地將崔家十歲以下的孩都押了來,現場崔家人神驚惶,略有。
崔侍中黑著臉,沉沉盯著郁清珣,“郁國公到底何意!我崔氏一未違律,二未犯法,三未欺民,此乃天子腳下,你莫非還想……”
“崔三唆使福王謀逆,福王已坦白認罪,現在崔三跑了,你說你崔家無罪?”郁清珣起接過親衛遞來的佩刀,沒看崔侍中,而是徑自走向崔府那一排未滿十歲的孩。
崔家眾人心猛地提起。
崔侍中臉有些發白,卻仍舊強自鎮定,“此乃無稽之談,就算福王認罪,又豈能確定他說的就一定是實話?你……”
“郁清玨與他人暗中聯合,謀害我兒,更意圖埋伏我,金吾衛中郎將趙參、侍總管馮去皆有參與,崔侍中可知那暗中之人是誰?”郁清珣刀鋒提起,就停在一三歲左右的孩肩上。
崔家眾人臉大變。
崔侍中立即道:“你別來,此事我怎知……”
話音未落,那刀鋒一轉,孩當即倒地。
“啊——”人群中發出驚呼,似有誰凄厲喊。
郁清珣無視那喊,眸子掃過崔家大郎,語氣平淡得沒有起伏,“那人喜歡從最無辜者開始下手,我也學學他,就先從最無辜的開始,你崔氏若能舉出那人,十歲以下者,我不殺。”
“你、你……”崔侍中想怒罵喝斥。
罪不及妻兒,禍不及父母,可……先手害人兒的是他們啊。
第67章 記前世 (十二)
崔府人群有崩潰, 男子意圖力反抗沖擊,子哭天喊地哀求不斷,可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父親……”崔家大郎向崔侍中, 眼中急切明顯。
崔侍中神也有搖, 可若真認罪, 那才是全族都沒了活路。
他心掙扎著,憤怒看向郁清珣, 斥道:“郁國公如此揮刀向無辜稚兒,就不怕將來遭天譴, 下阿鼻地獄,永無回嗎!”
郁清珣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刀鋒一轉, 鮮飄灑而出。
“不——”崔大郎面上更為急切, 那里有著他的兒。
他扭頭哀求道:“父親, 父親, 求求您了,三弟已經離開,母親和五弟六弟也早回了清河,他們都已經離開,您也給我兒一條活路吧!”
“明澈, 郁國公,國公……此事與我兒他們無關,你饒過他們, 饒過他們!”崔大郎跪地哀求。
郁清珣停了手, 回頭看來的臉上沒有緒,“棠棠和桉兒也無辜, 怎不見你們憐憫?”
崔大郎一滯。
“可這不是我所為,也非我兒所為!”他從哀求到憤然,猛轉向崔侍中,帶著怨怒,“父親,你知此事與我無關……”
有關的崔鈺已經先行逃離。
知道況的崔侍中也暗中將妻子和小兒轉移,留在府的基本都是對此毫無所知,或所知有限的人。
其他崔府人也跟著跪下,祈求崔侍中說出兇手。
崔侍中閉了閉眼,到底是吐真相:“他不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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